看到秦月跑回来,娘炮自己上了阳台,连叉子都没用,直接抬手就取下了秦月的衣服,再走进来送到了秦月的手上。
整个动作流程大约半分钟,秦月就盯着娘炮看了半分钟,娘炮的背心已经脱了,只穿了一条齐腿根的低腰跑步的短裤。身体无赘肉,肌肉线条明显,倒三角,无可挑剔,除了不够帅气,其他都有了。但是男人和女人的不一样的就是,男人的“好看”分很多种,比如英武、俊朗、风度等等,都是不同角度的“好看”;而女人的美丽、漂亮等词,似乎都只指向同一个标准:看脸。娘炮现在的状态就是,英俊不沾边,帅气没有,“英武俊朗”这四个字除了“俊”之外都合格了。
或许说,娘炮的脸不甚出众;但脸上写满的绝不是肤浅,一个人的脸上能写下的,都是一个人一生的遭遇。秦月眼中的娘炮的脸,写下的就是如同大山一般的沉稳,娘炮这个年龄上少有的沉稳,也是“二”字开头的女人读不出、读不懂、不会欣赏的沉稳。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让女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怦然心动,然后如同飞蛾扑火一样不顾一切地去爱,去付出,不管事任何代价,这这种男人或为男神或为人渣。
除却多数的普通男人之外,还有一种男人,在女人看到他的第一眼时,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痛,一种迫不及待地想要像亲人一样去抚慰他的那种心痛。这种男人也就是一张大众脸,但脸上写满沧桑,不论有没有褶皱,面部的线条都是刀削斧凿一般,充满岁月的痕迹。
娘炮就是第二种男人。在阳光的照射下,秦月才现娘炮的脸上居然有一道细长而不易觉的疤,从左额开始斜插到下巴,贯穿了整张脸。这应该不是娘胎里带过来的,因为这道疤笔直笔直,绝对是“一气呵成”的疤。
仅仅一分钟,秦月看得有些痴了。她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娘炮的腰,然后问他痛不痛的冲动,一种坐到沙上,让娘炮把脑袋枕到自己腿上静静倾听彼此呼吸和心跳的冲动。
“月姐,收好了。月姐?月姐?”娘炮看到秦月的眼神已经迷离,忍不住多叫了几声。
“啊!”秦月猛然警醒,看到娘炮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正拿着自己的衣服。匆忙接过衣服,那秦月又打量了娘炮一眼,眼睛盯着某个部位看可看,居然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再看看自己,穿得透透的,虽然有些丢人,但秦月总是觉得在娘炮面前这么穿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怎么都没反应的?“小兵啊……”秦月试探地问道,“你不会是‘弯’的吧?”
娘炮从来不知道“弯”的特殊含义,费解地挠挠头问道:“什么叫‘弯’?”
秦月的呼吸立刻就是一滞,刚刚被娘炮激出来的那么点暧/昧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什么,你洗快点,我还要洗脸刷牙……”
“哦,浴室是用毛玻璃隔开的,我进去之后你可以洗脸刷牙的,没关系。”娘炮很正经地回答道。
秦月完全没了脾气,只得摆摆手道:“去吧去吧,我一会儿就进去。”
……………………
女汉子跑步结束之后在食堂吃早饭,然后带着早饭回了宿舍。到宿舍的时候小客厅没人,再看看卫生间,一样没人。女汉子把早饭放到茶几上,走到邱芸的卧室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打开了房门。
一股寒气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也好在女汉子跑过步之后身体素质够好,往后退了两步之后喷嚏没打出来。再看看房间内,空调温度显示的十八度,风力最大,邱芸则裹着被子蜷在床上。女汉子没辙,只得开着房门让外面的热空气进去,等室内的温度升上来之后才进房门关了空调,隔着被子推了邱芸一下:“起床吃早饭了!等会儿还要开晨会呢!”
邱芸没动静。
女汉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又推了两下,邱芸还是没动静。女汉子心里感觉愈不妙,伸手往被窝里一探,随即就把手给抽了出来:我勒个去,滚烫!揭开被子一看,邱芸的脸红得如同泼了红墨水,再用力地晃了两下,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