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真是渴了,颤抖着双手接过碗几口喝下,干氧的喉咙得到滋润后舒服不少,冷月迷茫的问道:“大叔,你们在拍电影还是电视?”
那老狱卒惊异的望着冷月半天,然后重重叹口气说道:“唉……可怜的孩子,傻了也好,傻了就不会怕了。”说罢,回身慢慢走开。
冷月越想越不对劲儿,于是喊道:“大叔,能不能给我一面镜子?我想看看自己。”
老狱卒犹豫了一下,还是拿来一面破旧的铜镜递给冷月,冷月接过来照了半天只看见右脸上有个指甲大的红斑外什么也看不清。红斑摸起来是有凹凸感,像是伤疤。
老狱卒拿回镜子说道:“姑娘啊,安心上路吧,来世挑个好人家投胎。”
冷月抓住老狱卒的手问道:“大叔,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朝代?”
老狱卒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冷月说道:“如今是圣龙皇朝三十二年。”
这会儿冷月是彻底傻了,自己可是刑警啊,看这地方与老狱卒的表情,眼神都没有假,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还穿越到一个架空的年代,不过为什么人家穿越了不是皇妃便是皇后,最次是个名妓,而轮到自己竟成了死囚?老天,我已经死一次了,你别告诉我穿过来就是为了再死一次!
冷月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了一夜,天微微亮时牢内进来一人,此人身穿红黑相间的衙役服,款式却与狱卒的不同。年约四十,浓眉大眼,塌鼻阔嘴。一进门便吆喝:“喂,牢头,把那个杀人犯冷月带来,今天要把她同几个叛党一起押解到京城。”没想到冷月穿越了仍然叫冷月。
牢头便是那老者,他一边打开冷月的牢门,一边问道:“不是秋后处斩吗?怎么又要押到京城?”
衙役冷哼一声:“哼,老爷们的决定你敢质疑?”
牢头连忙低声下气的说道:“不敢不敢。”他说完给冷月带上手链脚链,趁衙役看不见又偷偷塞给冷月一个大馒头。冷月感激的低声说句:“谢谢。”
冷月浑身是伤,每挪动一步都会痛的撕心裂肺,但仍咬着牙向外挪蹭。可是那衙役等不及,上前一把抓住冷月的手链拖起便走,口中还骂道:“奶奶的,跟个病猫似地,快走。”
冷月被他一拖踉跄几步,屁股上的伤口被扯裂,鲜血浸透了衣裙,但她仍然咬着牙没出半声呻吟。牢头看着不忍心,上前几步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塞到衙役手中说道:“差大哥,您打点酒吃,路上多照应点这孩子。”
衙役掂了掂银子,咧开大嘴笑道:“行。”说罢便不多言,走出牢门,冷月步伐虽慢却也未遭到催促。冷月出门前深深的望了一眼牢头,他,平凡无奇,满脸皱纹,花白的头和胡子很整齐。可就是这样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却给了她帮助。冷月冲牢头笑道:“大恩不言谢,如若我大难不死必将涌泉相报。”她已经完全坦然的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牢头闻言只当她在说笑,他知道,上京的路途遥远,一个受了重伤的小姑娘肯定走不到,说不上在哪就殁了。他叹口气没说话,摆摆手转身不去看她。殊不知他今日的怜悯竟在几年后救了自己一家老小还过上了大富大贵的生活……
与冷月一起被押解的还有三人,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头蓬乱遮住脸颊,只能看见一双黑目,目光凌厉的。此人不但上了铁链,还上了夹板。另一人是个书生,衣衫整洁,也未受刑,满脸哀苦之色,不住的叹气。瘦弱的身躯似乎挺不住那铁链的负累,不住的摇晃着。最后那位竟也是个女人,二十多岁,柳眉杏木,顾盼生辉,俏丽的脸庞竟挂着一丝讽刺的微笑,身上的铁链竟还为她增加了几分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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