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出冷月的防备,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他转面看了看如意,故作随意的问道:“如意你不是为我去采药了吗?药呢?”
如意惊慌!“我……我给慎儿了。”
“是吗?”太子冷然一笑,“慎儿,药呢?”
慎儿一下愣住,吞吞吐吐说道:“……奴婢收,收好了……今天娘娘不舒服,所以……就先煎了药送来……”
“是吗……”太子心中好笑,说词都漏洞百出啊。
冷月淡淡的插了一句:“莫非是因为我擅自使唤了这两人,于是太子您吃醋了?”
太子笑起来,“你好好休息吧,琳儿,继续喂娘娘汤药吧。”
冷月听完这话,觉得他似乎是不再追问了,心里松了口气。忽然他又交代道:“慎儿,现在娘娘有琳儿侍侯,你去为我煎药吧,我今天觉得神清气爽,想和娘娘聊一会,就在这里服药吧。”
慎儿呆愣住了。
每天,冷月都会取自身半碗血来交给她,吩咐她再配上另半碗浓苦汤药加之混合,今天冷月身体不支尚未取血,这……这叫她如何煎出一样的汤药来?
“怎么了?还不去吗?”太子微微笑着看慎儿。
冷月的表情沉下来,有些讨厌这种咄咄逼人。一个俘虏而已,难道是自己对他礼遇的过火了?
“娘娘,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太子又笑笑的望过来,对冷月说道。
冷月直直躺下,语气大变,烦躁的喊道:“不喝了不喝了!把药端走!”
琳儿的泪痕还挂在脸上,不安的问:“娘娘,真的不喝了吗?真的不要紧吗?”
太子笑着转过头来,看见慎儿还愣着,“慎儿,怎么还不去?”
“我……”慎儿词穷。她多年服侍太子,知道他的心思缜密。
“你怎么了?”太子自然觉了其中的异样。
“……奴婢现在无法给太子煎制汤药……”慎儿木然跪下。
“为何?”
一旁的琳儿与慎儿,知道事情瞒不下去,就一起跪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太子挑眉问道。
这二人几乎同时用求救的眼神望向年九龄。
年九龄叹了口气说道:“近日来让娘娘以血养血,为太子治疗。”
以血养血?!
太子脸色一沉,望向塌上的人儿,她依然躲在棉被中不肯露脸。
“你们,……”太子勃然大怒!“此等大事竟然欺瞒于我!你们可知性命忧关!”
他已经在塌上躺了几日了?!他每日喝的竟然是她的血?他们是敌人,如今自己竟然要靠喝她的血来续命,让自己欠她这么大一个情!
“你们都出去吧!”冷月冲跪在地上的人呵斥起来。,待屋里只剩下冷月和太子的时候,冷月淡淡的说道:“我要你明白,我以血养血,是因为你命在旦夕,是因为你是个治国之才,是因为以后还用得着,跟情字无关,全是为了成全我的大义,才甘愿如此。”
与情字无关,好一句与情字无关。太子被她的犀利言辞逼得有些不快,又无言以对,气的甩袖离开。他能奢望什么?冷月是他的敌人,是即将要踏平他国土的女人,他,还能奢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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