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盗匪之事,如何能欺瞒朝廷?”管平沉声道。
“刺史大人,本州向无盗匪,此股盗匪一定是来自岷州,他们劫掠而来,非是本地之患!大人不必过虑。”张平低低道。
“也只好如此了。诸位大人,你们看这样可好?”管平缓缓道,望着众下属文武官员。
“但凭刺史大人做主!”众人一起躬身应道。
“刺史大人,要做什么主啊!”大堂外,传来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随着话音,数十名带刀侍卫簇拥着安和缓缓走了进来,东方岩手持尚方宝剑,紧紧跟随在安和背后。
“啊?!驸马大人!”管平蓦然大震,身子一阵哆嗦,头冒冷汗。
“全部拿下!”东方岩一声冷斥,众侍卫上前将呆若木鸡的歧州一众官员绑了起来。
“驸马大人,歧州侯府已经包围!”
“驸马大人,城门已经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
“报!驸马大人,冯越将军在子午谷外伏击了一股马贼,击杀近百人,生擒十余人,无一人漏网!”
不断有士卒报了进来,管平被绑在那里,心里一阵冰冷,他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算是交代了。他恨恨地暗自咒骂着,“道王啊,你这个老畜生!李辰,你这个小畜生!”
至此,安和这一招瓮中捉鳖之计,初步取得了实效。
他知道,自己与其在歧州僵持下去!不如,故意留下一个“口子”,设下一个圈套,等待豺狼来钻。他相信,李流苏是不会放弃李赫的,只要他一走,她极有可能要与管平串通一气暗中营救李赫。根据种种的迹象!很有可能是要有山贼来劫法场救李赫。说不定,由此会引出李赫背后那股神秘的势力。
高忽先行派往岷州的暗卫飞鸽传回的消息说,岷州的山贼经常往来于歧州一带,而歧州侯府的一些生意买卖似乎也与岷州的山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更让安和坚定了瓮中捉鳖的信心!
因而,队伍离开歧州百里之后,他命令车辆仪仗在一个村镇原地待命,留下2000名士卒保护仪仗和莺歌等人,他自己却带着东方岩、高忽等人,与冯越率领3000神机营骑兵悄然折返回来,杀了个回马枪。
冯越率1000人埋伏在歧州通往岷州的必经之路上,子午谷。而剩下的2000人由安和亲自率领,悄然驻扎在歧州城外数里外的一座山丘下。当日午时一到,带人向歧州城奔驰而去。
他决定,如果一切没有变故,便亲自监斩李赫。大不了,就说自己不放心,带人回来看看就搪塞过去了。当然,安和绝对不相信,李赫会被顺利斩杀。如果这么容易被斩杀,李辰和管平就不会表现得如此反常了。甚至,这位伪装的“侯爷”,还要以自己的美色来相诱。由此可见,李赫对道王一脉是多么的重要!
果然,他带人刚刚冲到城门口,就闻报城内刚刚闹了马贼。他大喜,当即带人“接管”了歧州城的防务,一部分随自己进城,另一部分飞速折返回去增援埋伏在子午谷的冯越。
“管大人,这城中来了马贼,劫走了死刑犯,你可知罪吗?”安和冷然道。
“驸马大人,马贼混进城来,是劫掠而来,并非为劫法场而来。李赫,已经被明正典刑了!”管平低低回道。
“管平,你大胆!事到如今,居然还要欺瞒于本钦差。法场之上被斩杀的并非李赫,快说!这批马贼是何来路?”安和厉声斥道,“管平,你要知道,本钦差既然是去而复返,必是有备而来,此时,你交代清楚,本钦差还能上奏皇上从轻落,否则,单凭你今日勾结匪徒私放死刑犯之罪,便可人头落地!你可要想清楚了!”
“还有你们,食国家俸禄,不思忠君报国,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居然敢串通一气,马贼劫掠也敢隐瞒不报!”安和指着绑在地上的一众官员,冷森森道。
“驸马大人,歧州侯府冲出2名匪徒,刺杀了数名士卒意欲逃跑,已经被我格杀在府门外了。”高忽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驸马大人,这歧州侯如何?”
“先包围起来,不要任何人进出,就算是侯爷也不行。”安和沉吟着,“高忽先生,你持尚方宝剑去,如果歧州侯府中有人胆敢公开反抗,杀无赦!”
高忽从东方岩手中接过尚方宝剑,大步离去。此时此刻,安和身上一股子威势和杀气无形中透射着,跪伏在地上的一群歧州官员心惊胆战,忐忑不已。(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