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松连忙大叫一声:“不要啊——”
也不知道他叫的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他知道,现在人声鼎沸,他叫也白叫。
北野桐见四大名阁的人冲了过来,也就代表着放弃他了,吓得面如死灰,大叫道:“哥——救我啊——”
但他的声音已经被四大名阁的喊杀声给遮盖了。
布休一马当先,而查理站在左侧,这时怒吼一声,手中的祭天神杖就扫了出去,离得近的几个人就被从马上扫了下来,有两人落地以后还没死,就想用剑刺他们的龙麟马,陈静儒连忙身形一闪,就下了马,刀快无影,瞬间就了结了那两人的性命,见边上又冲过来十几匹龙麟马,就用了大挪移身法冲了过去,在凌乱的马腿中来回穿插,就听龙麟马出一阵惨叫,十几匹龙麟马均少了一条腿,带着马上的修士就倒了下来。
在龙麟马倒地之前,陈静儒已经跑了回来,翻身上马,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完成于眨眼之间。
而风言走在右后侧,见右侧的修士驱马冲了过来,连忙就把神针猛地煞出,冲在最前面的那排修士倒是没在意躲在后面的他,眼里光顾前面了,何况就算他们注意了,同等修为之下想要避开他的神针,几乎是不可能的。
砰,砰,砰!
就听一阵窗户纸被捅破的声音,与其相伴的还有一阵惨叫,冲在最前面的一排修士,就被风言串成了冰糖葫芦。而白漠王等人也没有闲着,风言杀人,他们就弯腰杀马,前面一排的龙麟马顿时马失前蹄,栽了下去。
风言趁势猛地往外一扫,后面两三排人也被他从马上扫了下来,但他的修为毕竟受了压制,力量有限,人群如同麦芽糖一般,浓稠无比,再往后就扫不动了,不过被他这么一扫,右侧压力顿减,后面的人想冲上来,却被前面的龙麟马挡住了去路。
风言便急忙收回神针,驱马往前冲,同是叫道:“白漠王,你们断后!”
白漠王应了一声,道:“好的!”
布休一个人在前面开道,虽然被他戳死了十几个人,但速度终究是太慢了,这样杀下去,人只会越杀越多,不由心急如焚,嘴上叫道:“狗日的,都给我闪开——”
但没人理会他。
风言这时已经驱马冲了过来,二话没说,煞出神针就是一阵突突突,由于人群很厚,又猝不及防,随便一针捅下去,都能捅死十几个人。
如果这些人齐心的话,稳住心神往上冲,风言纵然有神针在手,待两侧的人群冲上来,风言也是施展不开的,可这些人不齐心,因为这里有不少北野剑阁的人,他们没有得到攻击的命令,如果擅自攻击的话,只会吃力不讨好,万一连累了北野桐,甚至会小命不保,虽然他们站在人群里,但一开始就没有冲,像路障一样站在人群里,不但没帮上一点忙,反而让四大名阁的攻击受了掣肘。
此时见风言神勇无比,北野剑阁的人不想被殃及池鱼,忍不住往后退,心里还想着,我们让出地方,让那四大名阁的人上。
但那四大名阁的人没能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见有人撤退,顿时士气涣散,连忙也跟着往后退。
本来他们已经走到人群的边缘地带,前面稍微松懈一点,竟让出一条路来,就看到了外面广阔的山谷。
布休大喜,大叫一声:“挡我者死——”
叫时就猛踢了下马肚,跟风言并驾齐驱,向外面冲去。
姜小白因为手里抓着人质,十分不方便,骑马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质偷袭,本来他还想把人质装进乾坤袋,但此时杀得不可开交,连拿乾坤袋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这个人质在他眼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这时就猛地把人质推下了马,同时手中长剑一抽,人质落地之时,已经被割喉。
其实他把这个人质留着,北野松还是有些顾忌的,但此时他也来不及多想,见人冲上来的时候,就以为北野松对他这个弟弟已经动了杀机,留着也是无用,反而是个累赘。
前面的人退出一条路,后面的人见了,竟然也受了传染,仿佛上面已经下了命令,要放这几人离开,都停止了攻击。
那个蓬仙阁的人站在后面,急得哇哇大叫:“你们要造反吗?给我杀了他们,临阵退缩者,杀无赦,诛九族!”
四大名阁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又冲了过来,但姜小白等人已经冲出包围圈,撒开马蹄,狂奔而去。
北野松看到姜小白把他的弟弟推下马,还以为姜小白是个菩萨心肠,不愿杀生,毕竟他就两次在姜小白的手里被放了。心里就带着侥幸驱马冲了过来,急忙跳下了马,弯腰把北野桐抱起,触手的那一刻,已知不妙,果然,把他弟弟翻过来一看,已经气绝身亡,两眼睁开,死不瞑目。
北野松看得浑身颤抖,他弟弟没死的时候,感觉是他弟弟拖了后腿,让他白受一肚子屈辱,心里无比愤恨,但现在他弟弟死了,心头一下涌上无限愧疚,虽然他有很多弟弟,这个弟弟又是同父异母,但毕竟是血浓于水,这时才知道他弟弟叫的那一声“哥”,是多么沉重的一个称呼,短短的一个字,饱含了多少责任?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仰天怒吼一声:“姜小白,不将你剥皮抽筋,我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