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奚长老死了,现在的药阁那是群龙无,虽然华立暂代长老之职,但也只是暂代,就算他不暂代,药阁也无法跟督山阁相提并论,现在药阁在他的眼里,就是已经叼在嘴里的一块肥肉,当然,别的肥肉他不感兴趣,他只对奚尧感兴趣,特别是经历了姜小白这件事,使他得到奚尧的欲.望愈强烈。既有征服的欲.望,也有报仇的欲.望,让你喜欢别人,最后还不得乖乖地躺在我的怀里。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当时他也假装很伤心,跑到奚长老的灵前磕了几个头,还顺便安慰了奚尧,以及她的师兄师姐。
他原本以为,现在奚长老死了,药阁群龙无,哦不,群虫无,肯定人心惶惶,手足无措,对未来感到迷茫,对人生感到绝望,看到他祝大公子出现,肯定会奋不顾身地抱他的大腿,让他以后照顾他们。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这几个师兄妹不但对他的大腿视若无睹,甚至连他整个人都视若无睹,把他当成空气一样,根本没有人答理他,好不容易找出一点存在感,看到的也只有愤怒的眼神。
对于这几个师兄妹来讲,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如果不是他,姜小白他们根本不会参加符兵大战,那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所以对他恨之入骨,无奈形势比人强,才一忍再忍。
祝英再讨了个没趣,心里骂了一句,一群不识抬举的家伙,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趴在我的脚下喊我大爷!而且这一天还不会太晚,到时我可没有好脸色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天气慢慢就变得凉了,但山上的树木却没有凋零,依旧绿意盎然,但流淌的风里,带着一丝萧凉。
奚尧经常这段时间的调整,心情终于从悲痛中缓和过来,但脸上依旧没有笑容,神情也有些恍惚,有时怔怔地看着一个东西,能看上几个时辰,看着看着,眼角就有泪水滑落。
这一天,风和日丽,奚尧又坐在门槛上,望着院子里的树,怔怔出神。师姐陶章煜生怕他想不开,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她,形影不离。
陶章煜这时倒了两杯茶,走到门槛边,自己也坐了下来,顺便把手里的茶水递了一杯给奚尧,边道:“小师妹,喝杯茶,别想那么多,开心一点,师父在天有灵,肯定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的。”
奚尧的眼角又有些湿润,道:“但我想我爹了!”
陶章煜道:“我们也想,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想又有什么用呢?小师妹,你还是先放下吧,以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给师父报仇!”
奚尧喃喃道:“我们还有机会报仇吗?”
陶章煜点头道:“会的,我跟大师兄他们都商量过了,我们只要好好努力,终有一天,一定可以给师父报仇的。”
奚尧虽然觉得这个希望非常渺茫,但还是点了点头。
却在这时,祝英再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她的院子里。
祝英再以前来这
里,只敢站在院外先叫两声,没有奚尧许可,是绝不敢进门的,毕竟奚尧还是黄花大闺女,贸然闯入,有损她的清誉。但他现在越来越放肆了,直接落在了院子里,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这段时间他也来过无数趟,但每一次奚尧都不给他好脸色,理都懒得理他,但他却乐此不疲,现在在他的眼里,奚尧就是他的女人,反正奚尧现在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根本奈何不了他。要不是他的心里还爱着她,真想霸王硬上弓,上了也就上了,没有一点后果。
当然,祝英再的狐狸尾巴还没有完全露出来,他觉得自己依旧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假装自己温润如玉,这时微微一笑,道:“奚尧,在干嘛呢?是不是在想我啊?”
奚尧脸色一冷,道:“谁让你进来的?”
祝英再笑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奚尧怒道:“谁跟你一家人?你给我滚!”
这个“滚”字用得很伤谦谦君子的心,谦谦君子也不再温润如玉,脸色也冷了下来,道:“奚尧,你有点不知好歹啊!你爹自作主张,放走了那几个小瘪三,朱雀仙尊和井宿星君都非常震怒,若不是我爹力保,你们几个师兄妹都得贬为奴隶,现在都在下面做牛做马,我家是你们的恩人,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奚尧,你要看清形势,今非昔比,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而是戴罪之身,你只有跟我亲近一点,日后才能大富大贵!”
奚尧道:“你说完了吗?”
祝英再:“……”
奚尧道:“说完就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