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病房里总会发生些奇怪的事(2 / 2)

伊妮德竖起一根手指,表示有话要说。

魔形女:“?”

“冬兵很乖,很听话,是因为你们的出现才会让他这么暴躁。”

伊妮德重新握紧了枪,全身紧绷,但眼角却浸染了一丝笑意:“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把冬兵还给我的,所以,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惊喜。”

东南方向的实验室大屏上忽然出现一个画面,托尼·斯塔克被关在大铁笼子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们的朋友,或者冬兵,二选一。”

然而绿眼睛的男孩做了个梦,梦中他穿越了雾之国,到达尼福尔海姆之泉,在这里并没有现传说中的毒龙,他看见了一个比宫中仙女姐姐们还要漂亮的神女。

她穿着绿色的长裙,躺在世界之树的根须上,黑色的长像舞动的海蛇坠落进雾霭环绕的泉水里。

这里没有阳光,没有生息,雾之国是死者的归宿地。

她死了吗?

洛基睁着清澈的绿眼睛好奇的注视着,他从没见过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但他记得他白日里变成了蛇捅了哥哥一刀,父亲生气命令他在屋子里思过。

但洛基不觉得自己错了,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是他的错,而不认为其实是索尔太粗心太容易被对付,也太愚笨。

小小的洛基还没习惯这种落差对待,他窝在被窝里睡着了,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方的神?”

然而洛基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安静的躺在世界之树的根须上,像已死去多时,又像只是陷入沉眠。

她距离洛基很远,隔着一个尼福尔海姆之泉的距离,但洛基依旧能清晰看到她紧闭的眼睛,浸染在雾气里的睫毛沾上了小小的雾珠,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她歪着头,靠在根须上,唇色浅淡。

一滴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手臂滑落,融入泉水里消失不见。

洛基注意到她的右手手臂上密密麻麻伤痕,大部分都是新的,血色纵横。

她大概已经死掉了。

洛基想到,可她是哪里的神?

神职越高容貌越优秀,看她的容颜,若是在阿斯加德,洛基不可能没见过她。

很好看,比洛基从索尔哪里抢过来的玩具还要好看。

洛基蹲在岸边,犹豫了会儿,跃跃欲试的翻身想进泉水,他想离她近一点。

“扑通”一声,洛基栽进了泉水里,像只小鸭子一样乱扑腾着,嘴巴里呛了好些水,湿漉漉的绿眼睛慌张的睁着,黑潮湿黏在脸侧,狼狈朝着根须上的少女颤抖着伸出手。

“救……救救我……”

小洛基拼命往上游,然而看着不深的泉水,底部像有一只手抓住了洛基的脚,巨大的吸力裹住洛基拽着他下落。

白嫩嫩的小手被水淹没,尼福尔海姆之泉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

阿斯加德的某间屋子里,小洛基浑身是汗的从梦中苏醒,他望着熟悉的房间,意识到那真的是梦。

洛基摸了摸脖子,窒息感犹在感官里,绿幽幽的眼睛里闪现一丝不甘。

可那天之后,不论洛基如何刻意去梦,都再也梦不到那奇异的又让洛基吃瘪的地方。

一年又一年,洛基再一次梦见了他幼时念念不忘的地方。

从那以后,每当洛基心情抑郁时总会梦见那个奇异的梦境,沉眠的神女。

洛基也只有在那个时候稍微放松些,自言自语或者说这些他平常不会说的话。

很多很多,但总体能用一句话总结:青春期少年的叛逆心路历程。

还是那萦绕着雾气的泉水,世界之树的根须上沉眠的神女,如海蛇般在泉水中游曳的黑,还有那张分毫未变的脸。

“我是奥丁的儿子。”

洛基的面容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他坐在岸上,神情阴郁,“但今天晚上是他的另一个儿子成为王储的宴会,我原本想准备个惊喜送给我那好哥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虽这么问,但洛基知道不会有人回答的。

正如不论他在仙宫里做什么,所有人都不会了解他。

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是个任性又爱惹祸的叛逆家伙,索尔才是他们最期待看到的王储。

虽然他那个哥哥是个笨蛋又是个傻大个,空有一身力气脑子不知道被蛇还是兔子吃掉了,洛基最喜欢看索尔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谁让仙宫的侍女们面对洛基都是任人摆布的无聊样子,父母又不常管洛基,整个仙宫,只有索尔给出的反应那么有趣,洛基不和他玩和谁玩?

“年轻啊,我的叛逆期都过去两年了。”

忽然一道叹息的女声,洛基全身一僵。

伊妮德在根须上翻了个身,侧着身子,右手撑着脑袋,左手一颗红通通的果子,放嘴里咔嚓咬一口。

洛基的绿眼睛很漂亮,像极了宝石,尤其是他湿漉漉的望着人时,无辜至极。

“神女姐姐,原来你还活着?”

岸边穿着小礼服,一脸无辜的青涩少年,俊秀的模样搁大街上绝对是回头率超高的存在。

“对啊我还活着,不仅活着还被硬塞了某个人的黑历史,最讨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死傲娇了。”

洛基:“……你怎么会懂。”

“对啊,我一个没爸没妈没兄弟姐妹的三无人士当然不懂你这个全家健在还在树底下45°仰望天空的忧伤。”

伊妮德面无表情:“搁在哥谭,少年你这么炫耀是会被人打死的你知道吗。”

第一次收到这么清奇的教育。

洛基一时忘记了反驳,也没法反驳。

伊妮德扔掉果核,在根须上坐起身,她很疲惫,一天的时间里伊妮德大部分都在沉睡,但她能感知到外面的动静。

她数不清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有多久了,她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过去的,只有这个叫洛基的小男孩时不时来几次,从男孩成长为少年,伊妮德才勉强清楚到底过了多久。

在这里,伊妮德的魔法被抑制住了。

原因是伊妮德躺的这颗巨大的根本看不到顶端的世界之树,隐约的,伊妮德总觉得这棵树对自己身体里的魔法做了什么手脚。

她也无法离开这里。

玄乎点讲,这是既定的命运。

通俗点讲,这是强制性任务,触NPC走支线完成才能到下一关。

而目前为止,伊妮德只遇见过洛基,所以很明显的,NPC就是洛基。

伊妮德抬头看了看雾气缭绕的天空,巨大的世界之树蜿蜒进云层深处,她看向岸边的少年,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要上来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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