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喜欢这么粗鲁的么?好可怕,要多久才能消掉呢?咬得我现在还疼疼的。难怪奶奶说……男人是天生的野兽呢!”
苏丽斯嘀咕着,朝着镜子里头的自己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种可怜兮兮的神情。
接着,又扮了一个鬼脸。
然后,有点儿彷徨地自语:“唉,那个人真的是好奇怪的,他这么欺负我,我也不生气。难道,是为了那颗镇神珠?感觉又不大是。不过……要是克里斯看到我脖颈上的这些吻痕,更是要气疯了吧?男人啊!”
她咬着红润的下嘴唇,忽然绽放出一个多姿多彩的笑容。
同一时刻,在会展中心的一个豪华休息室里。
劳伦斯一下子就喝掉了两大杯的威士忌。
他那挂满黑线的脸上,充满了杀气。
一头,南宫洺悠闲地坐在沙上,他的脸上,则挂满了疑惑。
他似乎还有些不相信,问道:“劳伦斯,你是说,苏丽斯是跟你说,陆晨找到了一个可以医治她家族的暴狂症的法子?”
“不错!她是这么说的!”
劳伦斯的语气里充满怨毒:“该死的陆晨,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方子?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生物公司科研总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我真不想相信。但是,事实无法否认。苏丽斯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南宫洺点点头:“是的,既然苏丽斯小姐都深信不疑,甚至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你的镇神珠。那么,陆晨绝对是有办法让她满意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洺的最后一句话让劳伦斯忽然又冒出一股浓厚的怒气。
好不容易,这才压抑住。
南宫洺又淡淡地说:
“不过,苏丽斯小姐的家族的暴狂症,我也有过一些研究。那是因为她的先祖早年嗜杀成性,在十六世纪那会儿为了获得疆土和利益,甚至把王国都灭掉了几个,杀了上百万人总有。而后因为不能抵御自身的那种杀气,所以嗜食鸦片等毒品。这种情况长而久之,就印在了基因之中,形成了这种先天遗传的暴狂症。”
“这些我都知道!”劳伦斯恨恨一挥手:“南宫,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宫洺微微一笑:“我想说的就是,这种暴狂症是布伦瑞克家族特有的,只有罂粟的精华产物才能克制,别无他法。而陆晨认识苏丽斯也不久,就找出了这么一个办法。那么,显然还有一种可能……”
说着,他看向劳伦斯,缓缓地伸出一根手指。
显然,这根手指代表的不是“还有一种可能”,而是还有一个东西。
劳伦斯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不可能!怎么可能?这种镇神珠举世罕有,而且不是能够培植出来的,比千年人参一类还要难得!怎么可能会这么巧,他身上还有一颗?”
“万一就是有这么巧呢?”
南宫洺龇牙一乐:“说起来,这可是比任何一个可能都大啊!”
如果陆晨在这里,听到南宫洺说出这些话,他肯定会后悔的。
至少,就算要把镇神珠给苏丽斯,也不能当着劳伦斯的面给,要偷偷地给。
他之所以要让苏丽斯保密,不说出他给了另外一颗镇神珠,那就是因为,这颗镇神珠来自于付海城的那片罂粟。而陆晨呢,还想用枯萎的罂粟做文章,让付海城免去被毒贩子讨伐之苦呢!
从付海城的口中得知南宫洺很有可能是那个庞大的贩毒集团在川东的最大头子,陆晨不得不防。但是,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家伙果然不间的那,这么会分析。
如果陆晨在这里,他肯定会改变计划,不让付海城用这个办法了。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正因为没了如果,所以有了许多可能。
此时此刻,劳伦斯听着南宫洺的分析,更是要气炸肺了。
“雪特!雪特!陆晨那混蛋王八蛋,他是早下了套让我钻啊!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法子,把我花了一千万拍下来捏碎了戏弄他的九命茶种子给还原了,接着又诳我多花了六千万买那个该死的镇神珠!这还算了,雪特!他手上还有一颗?”
喊着喊着,劳伦斯都喊得溃不成军了。
这哭腔都喊出来了。
前所未有的怨愤,压得他感到肋骨都绷不直了。
想一想,这还真是欲哭无泪的事。
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两亿七千万啊,这都白花了?
“今晚,我一定要让他回不了家,他死定了!不单单是他,凡是跟着他的人,都死定了!我要把他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