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摇着手中的高脚杯,微微仰起脖子,将杯中的红酒慢慢地倒进了嘴里。最后,还咂着嘴巴,显得很享受的样子。
再然后,他双手捂住杯子,忽然就一用力。
轻轻地啪了一声,那只精致但质地坚硬的高脚杯,居然就碎掉了。无数细小而锋利的碎片,落在了那个年轻男子的巴掌里头。
他双掌相对,搓了一会儿,更惊人的事就生了。
那些锋利的碎片竟都变成了粉末,稀里哗啦地洒在了地上。
就像他最开头握着的,不是酒杯,而是一把细沙。
他拍了拍巴掌,将那些碎屑拍掉。
两只手掌,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是一双看起来很普通的手,如果说它跟别的手又什么不同,那就是它保养得很好,几乎可以用细皮嫩肉来形容。
而就是这么一双手,居然把一只质地坚硬的玻璃杯搓得粉碎。
这说明,这个年轻人的内气相当浑厚,至少也有六级的修为。
他,就是南宫洺。
他终于开口了,语气显得非常阴森。
“我很奇怪,你们居然会让一个女孩子拿走那么关键的东西。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那么严密的防范措施,居然被一个女孩拿走了?我的手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中用?”
这话,听起来显得很温和,好像是在问一件小事情,但其中透露的杀气,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微微一抖。一颗心,顿时变得不舒服起来。
窝在沙上的一个汉子抬起了脸。
他是一个大光头,方形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煞气。但在听了南宫洺说的话之后,从那煞气里头,也透出了一丝恐惧。
他使劲儿地吞了一口口水,说道:“老大,这事是我有错,放松了对手下的管教。那小娘们太可恶了,半夜里去挑逗值班的阿松和巴迪,还给他们用了S级迷幻剂,把他们折腾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甚至,把不该说的都说了。”
又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你也知道那S级迷幻剂的厉害,能够让人的神经陷入非常被动的状态。那娘们因而得到了钥匙和密码,就……”
南宫洺打断了他:“阿松和巴迪,你怎么处理他们了?”
“暂时关押起来了!”大汉恶狠狠地说:“我会按照咱们集团的规矩,用刀子把他们的双手双脚钉在树上,挂上一天一夜。能不能活,就看他们的了。”
南宫洺摆了摆手,淡淡地说:“这样的惩罚没有针对性,不好。让他们吃催性药,每个给我吃五十克下去。找两只刚下崽的母猪,把他们关在一起。这样的话,大家才会记住,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犯下了错,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微微一抖。
听起来,这个惩罚似乎没有前一个可怕,但在场的人都知道那催性药是什么玩意儿!吃三克就足以让人如痴如狂了,五十克是什么概念?那绝对会让阿松和巴迪完全狂,完全变成畜生,直到身体里头的所有器官都衰竭为止!
而且,还要跟刚下崽的母猪关在一起?
那还真是要死无全尸啊!
谁都直到刚下崽的母猪的性子有多残暴,要是被阿松和巴迪这么一侵犯,肯定会狠狠咬他们的。而被催性药控制了神经的阿松和巴迪,除了想做那种事儿,别的都不会有,不会有抵抗,不会有反制,不会逃跑。
大家似乎都看到了那一幕,两个男人边在母猪身上折腾着,边被它们咬得鲜血淋漓、肢体不全!这个惩罚,还真是可怕。
谁能想得到,看起来那么文质彬彬的南宫洺,会有这么残暴的主意?
连那个大汉都有些白了脸,喃喃地说:“老大,这个……他们毕竟是兄弟。”
“兄弟犯了错,就不是兄弟了,跟叛徒没什么区别。何况,我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所有兄弟知道,玩女人没关系,但不要被美色所惑!不然,会死得很惨!”
南宫洺的语气冷了下来,又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东阁,你要是有意见,那也不必跟我说。你自己去做好了。”
这话,顿时让那个叫东阁的家伙打了个寒战。
他当然知道这个表面是个君子,但内心狠毒非常的老大,是喜欢说反话的。他如果敢按着自己的意见去做,可想而知,会死得比谁都惨。
他赶紧大声说:“老大交代了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对不会打折扣!”
这时,坐在办公桌上的那个身形不算很壮,但却显得特别彪悍的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