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出那小子没什么本事,只是一腔血勇,他才不管。
他刚才对陆晨说的话,也是套他的话。
陆晨淡淡一笑:“我叫陆晨,至于从哪里来的,就不要问了。嗨,你是?”
旁边的方晏菲说话了:“这位是城北镇的霍镇长。”
霍镇长朝着方晏菲看了一眼,眼神那是色迷迷的。他嘿嘿地说:“方院长啊,我们也有两个越不见面了是吧?哎呀,这是越漂亮了。方院长就是美貌、智慧、善良三并重的美女啊,每次想到你我都很感慨。这么有爱心,帮
助这么多孤苦老人和可怜孩子……”
赵伟兵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
“霍镇长,我在这,不是跟你来送温暖的!别说废话了行不行?妈蛋,我的人被打得那么惨,你还有心思在这唧唧歪歪……特么,你们这几个不中用的东西,给我滚远点,臭死了!”
叱骂着,捂住了鼻子。
很多人都捂住了鼻子,一个个被臭得不能呼吸得都快要窒息了。
原来,光头大汉那几个看到援兵来了,终于鼓起了勇气,好不容易才从垃圾堆里爬了出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看他们的样子,浑身都还挂着臭烘烘的垃圾,有的身上还沾着粪便啊、腐烂的食物这一类的。脆弱一点的人,这么看了,估摸着三天三夜都会吃什么吐什么了。
在赵伟兵的训斥和兄弟们排斥的眼神下,光头大汉等人哭丧着脸扭头朝远处走去。
他们边走还边嘀咕着:
“老板,帮我们报仇啊!”
“那小子下手太狠了,哎哟,我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惨的!”
“我可是宁愿死,也不愿意这么被丢进垃圾堆里呀!”
“我们憋屈死了!”
……
说着嚷着,那真是怨气冲天。
一边,霍镇长被赵伟兵那么一训斥,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也只能勉强挤出笑容:“嘿,赵老板,我这……我这不也是想给大家调解嘛,冤家宜解不宜结对不对,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赵伟兵狠狠地说:“就照我刚才说的做,要不然,这个小子,我打死!这个什么方院长,嘿嘿,给我做三陪!福利院,能砸的,我都砸了!”
陆晨脸上露出讥诮之意,倒是先看向了霍镇长,淡淡地问:“镇长同志啊,我听说这个赵老板要把这福利院买了,花了多少钱啊?”
换成别人,这样子跟镇长说话,老霍都不想鸟他。
但是,他凭着一双毒眼,越看越觉得这个叫陆晨的年轻人不简单。
看看,居然还叫他同志!
现在,谁会用“同志”这个称呼?
老百姓都不敢管当官的叫同志了,都叫领导。只有领导才会把下属叫同志呢。
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气势!
还有,刚才问他是从哪里来的,他居然让自己别问,这不更证明了他是有来头的?
霍镇长更不敢掉以轻心,苦笑着说:“这个……这个福利院的地皮和建筑是属于村子里的,要村长才知道!哎哎,常村长,你过来说说!”
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皇留村的村长当然也来了。
常村长有点儿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使劲地吞了一口口水,嘀嘀咕咕地说了。
这个福利院所在的一切区域,赵伟兵打算花三百五十万买下来。
陆晨抓抓头皮,嘿嘿一笑:“哦,这样子啊,也就是说,这个赵老板开价三百五十万,而常村长你呢,就忘记了跟福利院还有五年的合同,就决定卖了?”
常村长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
他支支吾吾地:“这个……那个……其实,我们也跟方院长商量了的,但她没同意。这个没同意,我们也没办法,但是……但是赵老板……”
“每年的租金,我们一分钱都没少过。常村长,前年你提出要涨租金,尽管我们的合同里没提到这一点,但我也答应了。而且,你这一下子就要把房子给收回去,我们这的老人家和小孩子怎么办?好几十个人,连个住的地方
都找不到!”
方晏菲不由得气愤地说。
赵伟兵阴阴地说:“方院长,给你补偿五十万,你还想怎么样?你要是不满足,我给多点不行么?嘿嘿,你要我这个人,我也答应啊,啊哈哈……”
陆晨不动声色,淡淡地说:“三百五十万,也不是很多,那我出四百万。”
顿时,这话把大家都震呆了。
其中,还包括方晏菲。
“什么?”霍镇长傻傻地问。
陆晨耸耸肩头:“我说的不够清楚么?既然这个赵老板出三百五十万,那我就出四百万。我也想买这块地,不行啊?而且……”
说着,他掷地有声:“如果赵老板要出更多的钱,我乐意奉陪!不过他出多少,我都在他出的钱额上加五十万!如果他出到了一千万以上,我就加一百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