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阗挺起身子,看向陆晨,他一字一顿地问:“陆晨,你是否愿意永远留在刀族,永远做我女儿的守护者?如果愿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儿的男人,也就是我的儿子。 ()不过,我劲阗死后,我女儿就是族长,你必须忠诚于她,好好辅佐她。她为你生儿育女,你为她建功立业!”
这一番话,说得非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威胁。
很显然,暗中也是在警告陆晨,我可以让你吃了我女儿,但你不能贪图族长之位!
陆晨对这个族长之位可没兴趣,事实上……现在只剩下三个半小时的时间,他就要走了。他脸上露出犹豫之情,不知道怎么回答。
顿时,劲阗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你怎么不说话?”
“好了!”
娜娜忽然喊了起来:“他不好意思行不行?反正女儿我就认定陆晨是我男人了,一辈子改不了!他也不会做族长,他才没有兴趣呢,他只对我有兴趣!”
说着,跳到了陆晨身边,亲热地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说:“是么,陆晨?”
陆晨重重点头。
看着那一对充满希冀的眼神,他还能说什么呢?
娜娜笑了,笑得很甜,她忽然附在陆晨的耳边,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低声说:“哪怕你一会儿之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这一会儿的时间,就是我们的一辈子,你就是我的男人!”
挽住他的胳膊,竟然再也不想放开。
陆晨心中一酸,再次重重点头。
劲阗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能叹气。
就在这时,一个暴烈的声音吼了起来:“不行!陆晨他没资格做你的男人,我龙堂不答应!他凭什么?刚来的弓仰族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奸细,想要图谋我们刀族什么!他可以来到刀族做火头班大师傅,可以得到我们的尊敬,但不可以得到你!万一他有企图,我们刀族就会沦落!”
一个特别魁梧的猿族战士跳了出来,双眼之中怒火熊熊,充满了斗志和敌意,死死地盯着陆晨。
正是刚才在远处露出一脸羡慕嫉妒恨的那家伙。
娜娜一愣,然后喝道:“龙堂,你找死对不对啊?”
龙堂仰天长啸,忽然抡起两只巨大的拳头,就狠狠在自己的胸膛砸去,跟砸鼓一样。
砰砰砰,砰砰砰!震得每个人都气血沸腾。
周围的刀族猿人都受到感染,一个个嗷嗷叫着,抬起双拳狠狠击打自己的胸膛。
顿时,这一大片区域像是滚过了一声声的巨雷!
哪怕是娜娜,都不由得有点色变。
对于猿族人来说,宽厚结实的胸膛就是他们的战鼓!双手就是他们的战杵!擂打胸膛就是敲响战鼓,敲响战鼓就是向敌人宣战!
每次跟敌人对抗或进行攻击,他们都要砸响自己的胸膛。
而此刻,龙堂敲响自己的胸膛,他的敌人明显就是陆晨!
他在向陆晨宣战!
按照猿族的规定,如果陆晨不应战,不敲响自己的胸膛,他就是孬种,将被赶出族群。
龙堂的这一手太绝了。
“龙堂!”
娜娜大声喝道:“我来接战!你是高级战士,陆晨不过是中级战士,你挑战他,你算什么东西!他是火头班大师傅,不擅于战斗,你挑战他,你很有面子么?”
“要战,我战你!”
喊着,娜娜跳了出去,迎向龙堂。
“我爱你,娜娜,我是为了你而战!我可不管陆晨是战士还是火头班大师傅,反正他抢了我的女人,我就要向他宣战。他要是不敢应战,行!他可以不离开刀族,继续做他的大师傅,但是,从此以后,不能再接近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龙堂狂吼着,继续擂打自己的胸膛,同时朝陆晨投去无比轻蔑的眼神。
娜娜气得疯,就要朝龙堂扑去,踹他一脚狠的,但背后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扭头一看,是陆晨。
陆晨的神情平静得很,却很坚定地拉开了娜娜。
他忽然间将娜娜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接着,竟然就粗鲁地拉下了她的抹胸,伸手就狠狠抓了起来。这把娜娜抓得脸上都露出了痛苦之色。但是,她很快笑了,笑得很开心,还流露出骄傲的神色。她徐徐挺起无比傲人的曲线,任由陆晨肆意地欺负。
龙堂脸色铁青,七窍冒烟!
这是猿族的一种特殊风俗。男人一旦当众对某个女人这么做,就是在宣称:这个女人是我的,谁也不准动!谁动,我就杀了谁!
而女人也配合的话,那就是说:没错,我就是他的,谁动我,我男人就会杀了他!
这对喜欢那个女人的别的男人来说,对龙堂来说,是一种最大的羞辱。
然后,陆晨把抹胸给娜娜裹了回去,他把那只手握成拳头,开始擂打自己的胸膛。
一下,砰!两下,砰!三下……
他打得不快,不像龙堂那样,快速地轮番用双拳打胸膛。他就是一手抱着娜娜,一手狠狠擂打胸膛。这节奏沉稳,竟然压过了龙堂那砰砰砰的乱打一气。
龙堂不服气,更加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胸膛,两只拳头都挥舞得不见影了,打得自己脸色通红,好像要呕出血来。他想压过陆晨,但很快现,他完全溃败!
因为周围都是很有节奏的战鼓声了,都跟陆晨的节奏一样。
砰!砰!砰!
沉稳有力,惊天动地。
这才是真正的战鼓声!
它不急促,不慌张,不暴乱,一下接着一下。沉稳得犹如山岳、犹如大地,每一次砰然巨响,都挟带着能让天地变色的威势,甚至震得地面都在颤抖,让龙堂的脸色都有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