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个典型的泼妇啊。
那黄毛小青年也一阵呱噪:“你敢打我妈?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女人你都打!奶奶的,信不信我叫一帮兄弟来做了你?”
说着,这小青年很凶悍地把身上花花绿绿的短袖衬衫往两边一扯,登时啪嗒啪嗒地,那纽扣掉了一地。他那几乎就是皮包着排骨的胸膛露了出来,上面确实是挺狰狞地画着一个刺青,还是蝎子的。
不过,衬着那没有一点肌肉的胸膛,就显得很滑稽。就好像,这只蝎子营养不良似的。
黄毛小青年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胸膛:“你知道我是哪的吗?奶奶的,我把兄弟们叫过来,一人甩下一个眼神就能把你凌迟了!敢打我妈,你等着,我现在就叫人!”
这时,歪倒在地上的那个泼妇哭得更厉害了,简直就是鬼哭狼嚎。
陆晨的心中不禁感叹啊,这陈主任好歹也是一个政府官员,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泼妇老婆,还有一个混黑道的儿子啊!
不过,他看着那蝎子挺眼熟的,好像跟邓光头的脑袋上边的那只蝎子挺像的,这就连摆尾巴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当然,邓光头的那蝎子刺青可凶悍多了。
同样的蝎子,这刺在小青年的排骨上边,就显得营养不良。
看着黄毛小青年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要打电话,陆晨就在一边冷冷地说了一句:“邓光头竟然有这样的马仔,我看他真该自己打自己屁股!”
顿时,黄毛小青年僵住了,愕然地抬起头来,那眼神都有些胆战心惊了:“你……你认识我们老板?”
陆晨冷笑一声,吓唬这种小毛青,那他还真有的是办法!
这不,也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了就开口说:“邓光头,我跟你的小兄弟闹了点误会,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你给我跟他说说,我这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耽搁不起!”
说着,看了看躺在一边的赵玉洁,人家脸色苍白地歪倒在床上,眼睛半闭着,看上去就是一付昏过去的样子。
真是我见犹怜。
陆晨就把手机递给了那黄毛小青年。
小青年都胆战心惊了,手一个劲儿地抖着,轻轻地喂了一声,很温柔。
那边的邓光头的声音可就一点都不客气,充满恼火。听着这小青年的声音挺生的,就喝问他是哪个混蛋带出来的,怎么带出来一个不长眼睛的。
小青年吓得都快哭了,结结巴巴地说:“老板,我……我是阿坤哥的手下,刚来没两个月的。我见过您好几次,但人太多,您估计没注意我……”
“阿坤那个混蛋?奶奶的,上次给我看赌场还愣是被人偷了五万块,被我暴打了一顿,这还养着伤呢!看他带出来的什么小畜生!我可告诉你,陆先生是我老板也是我兄弟,你赶紧向他道歉,要不我立刻叫一帮兄弟废了你全家人的腿!”
小青年吓得呀,看样子都快尿裤子了,两条腿都在那打颤。
原以为老大阿坤已经够厉害了,霸占着好几条街道做生意呢,手底下近百号人,自己不过是他手下一个小组的小弟。那邓光头是阿坤的老板,肯定更厉害了!
阿坤因为办事不力,被邓光头打得半死,那小青年当然是知道的。而面前这个陆先生,居然是老板的老板!奶奶的,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小青年被邓光头狠狠地斥骂了一顿,那骂得简直像在地狱里走了一圈一样。
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小青年赶紧将手机还给陆晨,人都变得点头哈腰了:“陆先生,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
“快走!”陆晨不耐烦地喝道。
小青年赶紧扭头,朝还坐在地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哭着的那泼妇嚷:“还哭个什么劲呢,你够丢人了!我们快走!”
说着,就呼喝着让那些跟过来的三姑六婆,赶紧把他母亲扶走。
那泼妇愣了:“我还没找那狐狸精算账呢,我这骨头还疼呢……不知道断了没有!怎么就走了,事情还没结呢……”
“别说了!”小青年怒喝:“你走不走?我求你别在这丢脸了,老爸爱带小三就让他带去,你也可以去带二爷啊!不敢找自己老公算账,来找小三,你也不嫌自己没面子!”
那泼妇可是被儿子骂得一愣一愣的了,不得已,就被扶起来,托到了外边。
小青年一扭头,朝着陆晨就换上了笑脸:“陆先生,我保证我妈不再闹这出了,你……你跟我老板玩儿的时候,可千万给我说几句好话,我求求你……”
陆晨一挥手:“行了,我明白的,顺便为你那什么坤哥说说话,别把他折腾得太惨,毕竟都是兄弟,人哪有不犯错的……”
陆晨也听出来了,那个阿坤在邓光头的面前,就是马杰在福居面前的那种角色。
“行行行,那就拜托您老了!”
听了陆晨的这话,小青年眼睛一亮,兴奋地嚷道。
要是这位陆先生能给坤哥说上几句好话,自己是肯定跟着沾光的啊!
小青年就退了出去,陆晨刚在床边坐下,打算看看赵玉洁怎么样了,那小青年又溜了进来,在桌头上放下了一叠百元大钞。看那厚度,怕有上万元。他说:“小洁,今天打扰您了,真对不起!这点钱不算什么,给您算营养费吧!”
不等陆晨和赵玉洁有什么反应,他就一溜烟儿地又跑了。
陆晨心中苦笑,心中不禁想,这小青年的父亲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啊,怎么就不学好呢?要出来混?这社会,这种小青年要是少一些就好了。
他看向赵玉洁,这可怜的女孩子,脸色还那么白,嘴唇泛着淡淡的紫色,整个人都显得很不舒服。
“小洁,没事吧……现在怎么样?”陆晨关切地问。
赵玉洁虚弱地摇了摇头,微弱地说:“我刚才……刚才一激动,整个肚子像是变成了刚摊上馅料的饺子皮,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