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的城落在齐军的手里,两千勇士也被你丢个精光,他们都死了,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个懦夫。”
养吉干城,占克舎汗面前,东克普恰克汗国左翼的高层之间爆了一场剧烈的冲突。
乌古斯部的贵族与钦察——悦般部的贵族间仿佛是有了杀父夺妻之仇,相互怒视着,谁也不肯低头。
毡的城的两千勇士中有着来自钦察——悦般部的近千人,现在一人都没能回来,阿勒班【钦察——悦般部的头人】生吞活剥了托库兹【乌古斯部的大贵族,毡的城守将】的心都有了。
但是悦般部的实力虽然不错,乌古斯部的实力确实更强,即便是眼下的养吉干城,那都是二百年前乌古斯人建造起来的。毡的城也是同期时候在乌古斯人手下名扬中亚。
当然,若是整个钦察各部都团级一起,乌古斯人也牛不起来了,但他们团结不起来,阿勒班只能代表悦般一部。
占克舎很想火,两千人被托库兹这白痴丢的一干二净,他敢把不把自己一起丢了呢?但是有乌古斯部在,占克舎也无可奈何。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用强硬手段压制乌古斯人,那不但会造成内部的分裂,甚至会引更严重的后果。
他这个大汗当得可远不如中央集权制的皇帝来的痛快。这也是草原政权的历来痹症。
一帆风顺时候还成,一旦遭遇困境,偌大的势力就可能眨眼烟消云散去。
“托库兹是不是懦夫不是由你来判定的。毡的城的战斗可怪不得托库兹。”
“知道托库兹有多勇敢吗?若不是他,毡的城一天也抵抗不了……”
两排的嘈杂声让占克舎头疼,他面前就仿佛是一个菜市场,无数人在七嘴八舌。
“都住口。”狠狠地一拍桌子,占克舎的愤怒让两派人冷静了下来。
“战败就是战败。再有借口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托库兹必须要受到惩罚。”快刀斩乱麻。占克舎倒是也有些决断,横竖是一锤定音,拍板定下了脱裤子的罪过。
乌古斯部一干人甚是不情愿,却也暂时忍耐了下,一双双眼睛盯着占克舎,看他接下的判罚。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胜利’的阿勒班脸上也没有甚喜色,因为接下来才是实质。
“托库兹毡的城一战指挥欠妥,使得我军损失惨重。本汗就责罚他受五十鞭刑,没处马儿二百匹,骆驼五十头,牛百头,羊千只……”
隐隐的黑云笼罩了天空,只听天空“轰‘的一声,撼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阿勒班怒而身起,大步走出汗帐去,站帐口而望,只见本来就不见阳光的天空已经彻底阴沉,一线浓云如墨团一样正在迅速渲染着整个天空。那速度看着缓慢,实非常快,隐隐间还传来雷声。
众人退去后,占克舎汗亦来到外头望着满天的浓云,只见咔嚓一个闪电,青紫色的雷鸣照亮了天地,接着“哗哗”的声音,雨点就打了下来,大雨如注,眼前实现迅速变得晦暗。
真就跟现如今的东克普恰克汗国左翼一般无二。
占克舎心里沉甸甸的,他觉得这兆头十分不好,“我信唯一的上帝,全能的父,天地及一切有形无形万物的创造者。请拯救你的子民。并降福你的嗣业,恩赐虔诚的占克舎克胜敌人,并以你十字圣架护佑你的国民。”
占克舎在为难来临的时候,对着心中的信仰献上了自己真诚的祈求。可是他忘记了一句话:上帝只救能够自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