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对队长,领袖对领袖,进攻组对防守组,陆恪和威利斯就这样把话摊开来之后,事情顿时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率领球队、成为领袖,这显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陆恪没有经验,他也会犯错,也会蒙,也会茫然,现在,他正在摸索着属于自己的方式和道路。
“对了,你刚刚说,记者们怎么了?”抱怨完毕之后,威利斯还是捕捉到了陆恪话语之中的重点,立刻就绕了回来。
陆恪稍稍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但……他应该说吗?还是说,这只是他自己的杞人忧天?因为所有的新闻媒体都是如此报道的,当一支球队连连取胜之后,赞誉和夸奖自然是在所难免,根本就没有到“捧杀”的程度。
但认真想了想,陆恪还是把自己的想法与担忧全部都说了出来。
过去几周时间里,陆恪始终在思考的问题,如果可以通过今天的更衣室突状况,意外地得到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尽管,这并不容易。
威利斯细细地琢磨了一番,“对于什么捧杀策略,我不太懂。以前读书的时候就不太用功,后来和记者们打交道也没有什么概念,这一方面,你是专业人士,你自然是更懂的。如果你所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这也不稀奇。新闻媒体不就是这样吗?当初的新英格兰爱国者是全民公敌,现在轮到我们也没有什么意外。”
没有想象中的震惊,也没有预料中的驳斥,威利斯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相信了,并且认真地进行思考。这不仅仅是队友而已,他确实把陆恪当做平起平坐的进攻组队长看待,这对于一名二年级生来说,着实太过难得。
“这样吧,回去之后,我们把大卫喊上,嗯……艾哈迈德也一起喊上,刚好,今天就生了这件事,我们好好地合计合计,看看问题到底应该如何解决,你和大卫负责进攻组,我和艾哈迈德负责防守组,总是能够想到办法的。”
威利斯还是彰显出了自己沉稳的一面,又或者是更加富有经验的一面。
陆恪却依旧是年轻人,朝着威利斯挑了挑眉,神情也稍稍舒展了开来,似乎重新获得了源动力一般,“为什么要等回去呢?接下来飞行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而且,落地之后,进攻组和防守组难道就这样继续尴尬着吗?”
没有继续多说什么,陆恪径直就站立了起来,先后把大卫-阿肯斯和艾哈迈德-布鲁克斯召集了过来,四个人齐聚一堂。
但没有想到,空乘人员却过来劝告,他们的行为可能堵塞安全出口,这对于飞行安全来说是不理智的做法,必须疏散。
面面相觑之间,陆恪主动与空乘人员展开沟通,说明了情况、解释了意图,然后——
四个人就来到了空乘人员的工作间。
四个高大强壮的橄榄球职业运动员集体塞进来,本来就不宽敞的空间,现在就更加拥挤了,就如同白雪公主进入了小矮人的房子里一般,稍稍伸一个懒腰就要把屋顶戳破了,但他们却毫不介意地,认认真真地开始讨论起来。
……
客场艰难地击败了新奥尔良圣徒,豪取十一连胜之后,旧金山49人更衣室内部却意外生了矛盾冲突,进攻组和防守组之间——不对,不仅仅是他们之间,而是整个更衣室之间都存在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这显然是一个棘手问题,一个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问题,一个每支球队都可能遇到的问题。
尽管陆恪希望能够尽快解决,就好像数学题一样,现了难题的同时,就开始运算和解答,拒绝夜长梦多;但更衣室问题不是数学题,急于一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抵达旧金山国际机场之后,克拉布特里和阿尔东在卫生间又差点再次生冲突,当时陆恪等几位队长都不在,最后还是鲁帕蒂和纳渥罗把他们两个人分开,避免了更衣室冲突直接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阿尔东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机场,没有乘坐球队大巴,甚至没有领取自己的行李。
克拉布特里和弗农、贾斯汀也都消失了,行李转盘的时候还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但机场的人来人往之中,等回过神来专门寻找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了。
陆恪和阿肯斯、威利斯等人交换了一个无奈的视线,本来,他们还准备召集队友们一起前往酒吧,用酒精来解决问题,但现在看来,他们根本没有机会,球员们就已经四分五裂了。
回过神来认真想想,更衣室问题刚刚才出现,而且严重程度还在想象之上,当天晚上就要求所有人没有隔阂地握手言和,这确实不太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