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马约需要根据不同档数的进攻做出判断和调整——中线卫就是场上正对应四分卫的那个位置,要么是防守跑球,要么是突袭四分卫,要么是后撤协助短传防守,以他为核心来调度整个防守的驱动。
现在马约的比赛任务却变得单调起来:突袭四分卫,然后偶尔辅佐后撤步的短传防守。基本就是放弃了地面防守,这使得马约能够甩开包袱,随时加入防守锋线之中,形成“五对五”的局面,为对方的进攻锋线制造更多麻烦。
他们的目的不在于真正完成擒杀,而在于不断施加压力,为四分卫的传球制造更多障碍。
同时,两名外线卫也被解放了出来,更多还是盯防短传区域,偶尔辅佐突袭四分卫的前冲。他们的后撤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角卫和安全卫的压力,为传球防守增加了更多援兵,“六对四”的传球防守局面,让传球防守能够赢得更多优势。
然后时不时就和马约来一个交叉换位——马约后撤防守短传、他们前冲撞击口袋,以不同的节奏对进攻锋线持续施压。
可以简单理解为,防守锋线更加前压也更加强势;后场防守更加密集也更加谨慎。
那么,如果陆恪选择了跑球呢?
尽管马库斯-林奇和弗兰克-高尔状态不在最佳,但对方防守组没有刻意盯防,他们也不是凭白摆放在那儿的棋子,势必还是能够有所作为的。
对此,新英格兰爱国者的态度就是:让他们跑。
五码、六码、七码的跑球,他们都不会刻意调整战术,而是以传球防守的姿态,把跑卫当做外接手来防守,将每一次跑球都掐断在十码之内,绝对不会放出任何长码数的推进;同时,进一步把突袭四分卫的阵线压上,通过三名线卫的换位变奏,也打乱跑卫的判断和推进。
即使在马库斯和高尔状态最佳的时候,旧金山49人也不是跑球为主的球队;更何况,现在的联盟之中,能够完完全全依靠跑球来赢下比赛的球队,凤毛麟角,归根结底还是需要传球来完成致命一击。
再加上旧金山49人接球团队的状态不佳。比利切克的战术调整就如同蛇打七寸一般,死死地掐住了49人进攻组的命门。
正如陆恪所说,状态糟糕是部分原因,天气变化也是部分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自己的战术出现了问题,而士气层面也没有能够咬住,那就是一泻千里了;现在想来,上半场仅仅只是“27:0”,没有彻底崩盘,他们还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不过,这也只是说说而已。
二十七分的差距,对手还是比利切克和布雷迪,幻想着对方下场一分不得,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所以,球队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没有任何退路也没有任何余地,甚至可能一次失误就会葬送整场比赛了。
冷静。空白。
陆恪所需要做的,不是瞻前顾后,而是放手一搏,暂时把比分和对手全部都放在脑后,保持大脑的空白,专心致志地集中在自己身上,只有自己的状态恢复了、只有自己的挥提升了,那么比赛的一线生机才会开始明亮起来。
下半场比赛,开始了。
站在进攻锋线的身后,陆恪快速地布置着战术,不断提醒着两侧的护锋和截锋,注意对方的防守站位,注意对方的五十一号马约——因为马约突然和自己的队友交换了位置,中线卫站到了外侧而外线卫来到了中间。
尽管陆恪已经再三交代了,但开球之后,马约和两名外线卫同时上步,加入了四名防守锋线之中,制造出了“七对五”的绝对人数优势,快速而狠辣地撕开了进攻锋线的口袋,全场比赛第一次展现出了孤注一掷的强大声势,杀了49人进攻锋线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陆恪只来得及召唤出“铜皮铁骨”的特殊技能,维尔福克和马约两名防守球员就同时撞击了过来,没有给陆恪任何反应和逃脱的机会,新英格兰爱国者全场的第一次擒杀就出现在了下半场的第一波进攻中,再次给了旧金山49人一记下马威——
下半场比赛,他们依旧没有准备放水。
生死攸关,说的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