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早早就过来了,没有她的话,很多时候我也处理不过来。”
江攸宁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陆恪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妈,你正在暗示什么?”
江攸宁瞪大了眼睛,满脸无辜地说道,“我没有暗示什么呀,我能够暗示什么?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不要那么敏/感,我又不是那些老古董,记得吗?我在美国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我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
陆恪什么话都没说,正准备“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
但江攸宁却只是换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只是说,昨晚你应该回家的,不应该把糖糖一个人留在家里,这样真的不好。你们是吵架了吗?你应该向糖糖道歉。糖糖为了你把工作都推了,专程回来陪你冲击季后赛,你应该知道,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但她还是这样做了,而且今天还早早地过来帮忙——即使你们吵架了……”
“妈,我们没有吵架。”陆恪不得不打断母亲的话语,如果误会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就解释不清楚了。
江攸宁愣了愣,眼神里流露出了不解,“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我喝酒了,记得吗?我也记得不太清楚,只是想当然地以为,比赛日结束之后,我就返回原本的家里,陪伴你们。我自己也不知道,坐上出租车之后到底说了哪个地址,亦或者是洛根他们报的地址。我真的忘记了。”陆恪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地解释到。
“忘记了?”江攸宁轻轻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一个好借口。即使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忘记了,到家之后也不应该忘记。糖糖没有给你打电话,那就说明她生气了。”
“妈,糖糖没有给我打电话,那是因为她理解我……”陆恪还试图反抗一下。
但江攸宁紧接着就再次掐断了陆恪的话语,“不能因为糖糖理解你,你就为所欲为,你知道任何情感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疏忽而开始变得疏远起来,你必须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即使昨晚真的都没有问题,那么,今天早晨呢?你专程前往探望迈尔斯,却忘记了糖糖?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这就不应该了。”
陆恪彻底放弃了辩解的打算,只是满脸认真地看向了江攸宁,“妈,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才是你亲生的吧?”
“废话!”江攸宁抬手就重重拍打了陆恪的后背一下,这让陆恪的五官全部都聚集了起来,用表情来表示自己的痛苦,“我只是说,你应该正视糖糖,不要把那些事情当做理所当然,只有双方为彼此付出,感情才能够完整。”
“妈,老实说,你是不是担心除了糖糖之外,我就找不到女朋友了?”陆恪毫无预警地就给出了一个意外答案。
江攸宁愣了愣,却左顾而言他,“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没有否认,其实就是承认,她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当初得知陆恪和坎蒂丝交往的时候,她和陆正则都惊讶得不行,他们还以为陆恪长时间沉浸在训练场上,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对象了——以前是因为陆恪还年轻,暂时还不需要担心终身大事,这才没有太过多嘴。
陆恪看着微微有些别扭的江攸宁,只能苦笑:果然是亲生的。
然后,坎蒂丝就注意到了陆恪和江攸宁,主动走了过来打招呼,“斑比,赶快过来帮忙,我门这里还需要人手。”
陆恪对着江攸宁做了一个“遵命”的动作,“那么我现在就过去巩固巩固这段关系,避免你儿子被抛弃的命运。”
在江攸宁的白眼之中,陆恪一溜烟冲了出去,迎面就给了坎蒂丝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我是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我今天一整天都是空闲的,任凭坎蒂丝女士派遣调度。”
“哈!当然……当然!”坎蒂丝明显是在反讽,眉眼之间慢慢都是吐槽的笑容。
她知道陆恪下午还是有计划,尽管这是休息日,他必须为下一场决战开始准备,从观看比赛录像研究战术开始。今天上午专程抽空前来拍卖会,这已经非常难得了,因为这可能需要耽误三到四个小时,还因为其实陆恪不出席也没有影响——
他只需要把拍卖物品交给江攸宁,这就足够了,依靠陆恪的名望,拍卖品就能够成交一个好价格。
但考虑到这是江攸宁第一次组织大型活动,陆恪还是希望能够亲自到场,为母亲加油鼓劲,这才改变了主意。
陆恪连忙出声辩解到,“我是认真的。现在有什么工作,尽管安排给我,我接下来就是你手下的小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