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拍摄只进行了四天就因不可抗力中断了。
不过并不是因为外界或是天气原因,而是这人昨天上岸的比较迟,那会儿风又大,一回去就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琦岚当时没注意,库洛洛更不可能注意到了,打从有记忆开始就几乎没怎么生病的强人们对于生病这种事总是格外难以理解的。所以当第二天早上看到琦岚不停咳嗽,库洛洛才反应过来,哦,这是生病了啊。
索性没有烧,人倒是也挺清醒的,不过下海肯定是不行的了,于是两个人就窝在房间里看电视。
期间团长大人以一种思考人生哲理般的认真态度,仔细回想了下团员们生病时的各种应急措施。
其中以窝金为典型,虽然这个两米五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会生病的,但事实上他的确生过一次,甚至到了烧至三十九度的程度。不过窝金的反应极其简单粗暴,约了信长出去打了一架,出了一身汗之后,回来倒头就睡,第二天就又生龙活虎地跟一头牛一样了。
当然窝金这种直观的反应了流星街人对于生病感冒这种小毛小病的应对措施也不是适用于每个人的,至少侠客就很排斥这种方式。
库洛洛同样记得,有次侠客生病了,不过并没到烧的程度。看着这人鼻塞咳嗽,很有过来人经历的窝金直接把人拖了出去,硬是让他和自己对打了一下午。而用这位强化系壮汉的话说,他已经考虑到侠客作为后勤人员的拙劣身手,还特意控制了力道。
不过非常可惜同样在睡了一觉以后,侠客就再没爬起来,窝金摸着下巴感叹了半天,最后还是玛奇看不过去,出去给这人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回来。
是的,在实施了同样的措施后,侠客本来并未烧的身体却以四十度高热告终。
——还好没烧坏脑袋。
琦岚在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就眯着了。因着两人坐在沙上,她这一睡着理所当然就靠到了库洛洛肩膀上。
团长大人抬手摸了摸这人的脑袋,并未感受到热度之后便放下手维持着目前的姿势没动。不过没多久,肩膀上的脑袋动了下,仿佛要掉下去的感觉让团长大人再度伸出了手,这次他索性扶着这人的肩膀,让人侧躺在沙上,头枕着他的大腿。
这姿势实在有些暧昧,不过库洛洛低头看着那张睡颜,倒是觉得挺不错的。
落地窗外的阳光暖暖的,落在身上惬意地让人不想动。
再醒来后,琦岚就觉得喉咙有些痛。旅馆的人给她推荐了一家小诊所,就在距离旅馆两条街的街角处。
琦岚带着口罩,跟着库洛洛一起去了小诊所,挂了号之后就在候诊区等候。
这座海边小镇人口不多,据说往日里也只有旺季才会让这座城市看起来格外朝气蓬勃,而像目前这种淡季,别说海边了就连街上也没多少人。
看病排队的也只有两三个人,没一会儿就轮到琦岚了。
看病的是个中年医生,一人兼了内外科,问了些症状,又看了下琦岚的喉咙,随即下了诊断——扁桃体炎,并不严重,如果平时都是靠自体免疫的,连消炎药都不用吃,休息个几天也就好了。
“不过你这喉咙到晚上估计会肿得更厉害,我给你开一点清热剂,回去开水送服就可以了。”医生边写诊断,边又抬眸瞧了眼面前的男女,可能是没瞧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对,忍不住就唠叨了起来:“像你们这样的情侣,这个季节来这里旅游也挺少见的。”
琦岚倒是并不在意被人误会两人的关系,对于医生的话语也是礼貌地回了两句。这位医生在这里坐诊,这段时间也不多见外地游客,一时间念叨的话语也多了起来,不过他语速慢,大多又是以聊天的口吻在说话,倒也不会令人生厌。
期间有个助手一样的人拿着消毒过的体温计走了进来,看到琦岚的时候还眼睛亮了下,不过他并未多话,而是带着点小激动地走了出去。
“原来是来进行海底摄影的啊,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挺不容易的呢……”在聊开了之后,这位医生也变得越健谈,并且因着自己也是海边出生长大的,颇有见解地说道,“其实这边的鱼类还不算丰富,如果去隔壁那个国家的领海可能会更好。”
琦岚自然也是做过功课的,听到这话也有些无奈:“那里并不对外开放,想要去的话签证办起来有些麻烦。”
这人先是恍然了一下,随后仿佛推销员一般开始向琦岚安利道:“不是有一个叫猎人执照的吗?好像可以去很多被禁止去的国家吧……我也是听那孩子说的,他好像年底就要去报名,明年年初就开始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