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米 阴损,腹黑(2 / 2)

唯愿此生不负你 姒锦 7680 字 2022-11-01

这次准头儿大,邢爷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拧开她的脑袋,可惜,她狠似的用牙齿咬住,先使劲儿一下,然后再松一松,又开始劲儿劲儿地咬,有点儿痛,但不至于让他痛得受不住,把分寸掌握得极好。

他僵住了,默念着清心寡欲诀。

可是,但是,而是……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会儿非得狠狠收拾这小蹄子……

“邢大领导,关于今年的竞赛,你怎么看?”

“怎么了?!”

对面再次传来的疑惑声儿,让邢爷猛地回过神来儿。

他装模作样的拿过面前的资料图片点着头,然后冷冷地微眯了眼。

“我的头突然有点儿不舒服,就这样吧,罗主任,你先把这些资料留下,刚才讲的那些我研究一下再回复你。”

“看你气色不太好,没事儿吧?”罗主任关心地问。

镇定地摆了摆手,邢爷始终坐得端正,但还是没有站起来送客。

“我没事,可能有些疲乏了。”

“那就不打扰您了,瞧我说起来就没完了,呵呵,您休息,您休息……”

罗主任他们三个走了,连翘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

懂事儿的小武挠了下脑袋,轻手轻脚出去,顺便为他们锁上了门。

“啊!”

尖呼一声儿,连翘就被他钳住双臂拎了起来。

他满脸怒容,喘着喷火儿的气儿,邢爷是又好笑又好气,揪住她两条手臂就将她提起来放到办公桌上,咬牙切齿。

“小畜生,你今儿死定了!”

连翘眉眼儿一跳,好强的煞气——

不过,遇强则强是她的一般原则,遇强则弱是她对邢爷的特殊政策。

于是乎,她抿紧唇挂上自个儿的招牌笑容,低低的,软软的,腻腻的,戏谑的反驳:“嘿,谁让丫欺负我?活该!我没用力算对得住你了!”

“出息了啊,还敢犟嘴!”

狠狠钳紧她的腰,邢烈火心里比谁都清楚。

实则上,他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难不成还真打她一顿?

拍了拍她的脸,他话说得可特么的狠了——

“老子今儿非得让你知道,调皮的下场有多可怕!”

可嘴里说得狠,他手上的动作却轻柔的不像话,一边儿说着狠话,一边儿做着孙子,软软地抱着她就往里间的休息室去了。身体瞬间悬空,连翘哀哀叹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儿她是逃不掉了……

一对男女滚到一堆儿,结果如何?

必须是风情万种,邪气丛生的!

做与不做,那爱都在那里,不离不弃;

爱与不爱,那做还得继续,上瘾沉迷。

……

事毕!

邢爷温香軟玉抱在怀,一手揽着连翘,一手夹着烟卷儿,深深领略着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的感觉,突然现外间那些让他焦头烂额等着处理的公事儿,怎么就那么闹心呢?

如果生活就俩人儿,朝看朝阳,晚看朝颜。

夕阳西下,小桥流水哗啦啦,多好啊?

红颜,果然都是祸水。

他在感叹,而窝在他怀里直喘气儿的祸水也在悲催。她一时调皮嘴痒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之后,终于得承认火锅同志的战斗力终究是更强一点,强得她恨不得钻地洞再也不出来。

真真是作孽啊,他还是个人么?

无耻!

略略歇息片刻,她翻着大白眼儿,看着他把战场都整理好了,这才起来收拾自个儿洗漱。等她穿戴好一出休息室,就看到他又英明神武地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事了。那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欠收拾样子,真让她说不出来的郁闷。

凭啥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凭啥她就得受苦受难?

不行,人间可还有公平呢?谁惹的祸必须让谁来解决。

她走近,敲桌子。

“喂,卜处长要问我咋回事儿,我可怎么交代?”

笑着把她拿过来的文件一一签好了名字,邢烈火那得瑟的样子像偷了腥还不认账的猫,一脸儿的欠扁相,四个字妥妥的招人恨。

“自行解决!”

靠,还有没有天理了!?

连翘霍霍磨着牙,真想抡起拳头将他那一张意气风的俊脸给打个稀巴烂。

不过么,打烂了,会不会有点儿暴殄天物?

乱七八糟的寻思着,一二三四五秒之后,她才清醒过来。

她打不过他啊打不过,该怎么办?只能智取了。

清了清嗓子,她笑着慢吞吞地将散乱的头盘好,扣上帽子笑得忒无耻。

“成啊,没问题,自行解决就自行解决啊,我就照实告诉卜莫愁,说我不小心被潜了,老大要睡我,属下不敢不从!”

她得意洋洋的小样儿,乐得邢爷心窝窝都在抽。

可他的脸却还死绷着,指关节一弯,就在她额头上敲了敲。

“赶紧回去,大白天的瞎跑什么,没规矩。”

败类啊!

恨恨的咬着牙,连翘一把将文件抱了过来,横眉冷对。

“邢烈火,好样儿的,你不是个好东西,吃了不认账!”

她欲哭无泪啊,这回是真的。

一想到卜莫愁那个冻成了千年妖怪的冷脸儿,她还是有些瘆。没法儿,谁让人家是领导呢?而且,这一回板上钉钉的错在自己,卜莫愁可以合情合理的收拾她了。

“咱家连参谋,也有怕的时候啊?”

瞪了他一眼,连翘冷哼:“我怕个屁!”

小犟种!

低笑一声,邢烈火手臂横过她腰间,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好看看文件。”

不爽地推开她,连翘脱离了他的怀抱,翻出怀里的文件一瞅,只愣了一秒就开心了起来,嘿嘿笑着她一下扑到他的身上,吊着他脖子就给了一个热情主动的奖励之吻,笑容比花儿还要灿烂。

“哥,你就是我亲哥。”

“我是你亲男人。”低低一笑,邢烈火一巴掌拍在她屁屁上,“去吧,别再讨好卖乖了,装得也不太像!”

站直了身体,连翘抬手敬了个礼,“是,老大!”

她打开门儿笔直地走了出去,想着文件上写着的那几个字,不由自主地出了一声儿会心的笑声儿来。

文件上面,火锅同志另外附了一行字。

“连参谋公事外出两小时——邢烈火。”

果然,有了‘领导批示’,卜亚楠哪怕心里有一百二十个不爽快,也没有真敢实实在在的去为难连翘。

自从上次机要处那事儿之后,她虽然特别特别的不爽这个狐媚子,但心里还是很忌惮老大的,业务范围内给她点颜色看看没什么,她可不敢公开挑衅老大的权威。

不过么,该她干的工作和不该她干的工作都一样不落的全交给了她,理由既简单又充分,培养年轻干部的工作能力和业务能力。

一句话,就把连翘堵得死死的,难道还敢说不想要求进步?

忍了吧!

于是乎,她还是在卜大美人儿的飞醋牌儿铁血镇压之下,整整忙活到下午下班儿。忙碌之余,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倒霉催的孩子,原就被某兽类动物给欺负了一遍,又再被某禽类动物给狠狠地累了一回,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下班。

感慨万千之下,她怨气颇重。

她明白,这卜莫愁暗恋她老公,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坎儿。

而她偶尔给自己穿小鞋的事儿,她也不准备告诉火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娘们儿之间的恩怨,女人之间争风吃醋这种事情,用不着他来参与。

抢男人么,只要卜莫愁有那个本事抢去,抢到算她的,只要不把她逼得狠了,她还是认她是卜处长。

下了班,她利索地收拾整理好办公室,悻悻地下了机要处的大楼往停车场去。

远远的,她就看到火哥的车停在那儿。

战神的后车窗缓缓开了半扇,里面露出一张冷峻凌厉的侧脸来。

他望了她一眼,又摇上了。

呵,这是领导在等她呢?

可是丫的,他非得在外面装得这么酷么?

一把拉开车门儿坐上去,她握着拳头就开始揉着自己的胳膊腿,瓮声瓮气地数落:“累死我了,机要处的事儿真多,累得脚都不带沾地儿的……”

“腿太短吧?”邢爷的声音不温不火,但很明显是故意呛她。

阴损货!闷骚男!

瞪了他一眼,连翘故意往他身边挪了挪,一边儿随时准备战斗反击,一边儿阴恻恻地笑着揶揄,“今儿是哪个王八蛋说姑娘的腿漂亮,爽得很?”

斜睨着她,邢烈火敲了敲她的脑袋,到底还是再绷不住那张冷脸儿了,抱过去稀罕得跟个宝儿似的放在腿上坐好,将这个他做了无数次的几个动作再娴熟的演绎了一遍。

“我的小媳妇儿,不仅腿漂亮,哪儿都漂亮。”

窝在他身上,连翘累得不爱动弹了,懒洋洋地,如同耍赖地追问。

“比如呢?多说点儿姑娘的优点,我没意见。”

嘬了她那嘴一口,邢烈火扬起唇角的样子难得邪恶。

“比如花间一汪泉。”

“丫忒不要脸。”

“哈哈……”

两个人斗着贫嘴,说说笑笑地很快就回到了景里。一到家,连翘这一回是真真的脚不用再沾地了,直接就被他给抱着上了楼,然后抱到了到了衣橱间,被他勒令换衣服。

“赶紧换了衣服,咱过生日去。”

“怎么过啊?”

“你喜欢怎么过,像办公室那样儿?”

“……无聊不啊你?”

“别磨蹭,赶紧换。”

“喂,过生日可以,礼物你可先收了货的哦?”

一边儿脱掉身上的衣服,连翘一边儿讨价还价。其实换衣服什么的对女人来说真是特别简单的事儿,消遣时将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更是所有妹子们都十分热爱的事情。

不过,此时,而今,眼目下,连翘看到眼前数量如此庞大又壮观的新衣服群体,那眉头都锁紧了,好半晌,又有些百感交集地摇头。

“火哥,这么多衣服,不会太浪费银子么?”

“女人不都喜欢漂亮衣服?”

他话说得杠杠的,其实他哪里懂女人喜欢什么啊?

这一招儿,其实是卫大队长以前闲唠嗑时说得,不过那个时候他没有往心里去,现在到是一抓一个准儿。可是,对女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他更是不懂,所以,连翘一应的服饰,全都是让小久给她准备的。

这不,短短几个月的工夫,景里这间大大的衣橱间里已经添了太多太多连翘从来都没有碰过的衣服了,她平日里穿军装的时候最多,在家的时候吧都是穿家居装,哪需要这么多衣服?

可火哥却不这么认为。

他听卫燎说过了,女人永远嫌自己的衣服少一件儿。

哪怕他媳妇儿不穿,他也总让小久随时准备。

只要当季的新款的衣服一出来,出来一件儿他置办一件儿。

连翘对此很无语,却拿他没有办法!

从里面取了一件儿羊绒面料的复古蕾丝连衣长裙出来,那裙边有些简单的小皱褶点缀着,看上去清纯漂亮又有点儿小俏皮。她又将那头尾部微卷的长披散了下来,尾及腰弯曲而下,弧度优秀,清纯中又添了一些妩媚的迷人元素,瞬间就褪去了穿军装时的严肃了。

OK,很漂亮!

女人都是爱美的!

咧了一下嘴,她王婆似的对着镜头转了又转,问在旁边瞅她半天不讲话的男人。

“火哥,好不好看?”

邢爷瞳孔微缩,视线落在她身上就没有再转弯。

下意识地走近,他瞧到她脖子上几朵若隐若现的小草丶莓,皱着眉头又从旁边的丝巾盒里,挑了一条三色交织的丝巾出来替她系好,顺势就把她揽进了怀里,寒潭似的眸底越幽暗,嗓子也有点儿哑。

“夜风凉,别受了风。”

连翘点头靠着他,无意识地把玩着丝巾上垂下来的小坠儿,一圈一圈绕在指尖儿上,“咱要上哪儿啊火哥,我饿了,要吃饭!”

“饿不着你!”

下一秒……

他将她拦腰一抱,蹬蹬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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