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玥一番话说的又快又准,连一个囫囵都不带的。
饶是男人的淡漠凉薄,也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良久之后,他才道:“你说天雪果快死了?你怎么知道?你是灵植师?”
奚玥表情滞了滞,微微蹙眉,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天雪果快死了。
至于是不是灵植师?她怎么知道,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男人微微眯起眼,“在我面前也敢信口胡说,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眼前的男人身上没有散出任何杀意。
奚玥甚至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灵力波动,可是却莫名的心头颤,有种随时随地会被人一指头碾死的恐惧涌上心头。
按理说,奚玥应该瑟瑟抖,应该跪地求饶,至不济也应该落荒而逃。
可奇怪的是,在初始那一刻被压制而脸色微微苍白后,她很快就缓过神来。
似乎是,对于这种无形的威压,早已习以为常了。
她毫不畏惧地指着一地的灵药道:“你说我信口胡说,我还说你暴殄天物呢!”
“你知道这一药田的灵草有多珍贵,世间罕见,价值连城懂不懂?结果就被你这么给糟蹋了!这可是珍惜灵药啊,有你这么种法的吗?你以为种大白菜啊!”
“要被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别说天雪果,其他的这些蓝竺草、芙蓉樨迟早都会死!你说你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青衣男子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
这小丫头,非但对他散的威压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