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节急忙摆手“哪里话,看老兄这一副样子应该是练过武功的,不知道您在水下干什么呢?”那人苦笑了一下“实不相瞒,小人是连过几天家传的功夫,可也是稀松平常的紧,实在不敢提了。在水下也是迫不得已,我就是这附近的人,生下来就是一双鱼眼,因为长得太难看所以别人都认为我是不祥之人,所以没人愿意和我往来。其实也真有这种可能我生下来不久家道就败落了,而且父母相继去世,现在就剩下我孤身一人,所以我干脆就搬到了水边居住。反正水里有的是食物,也饿不着我,我这个
人天生水性就好,所以没事也喜欢在水里面呆着。”真没想到这个看似听古怪的人还是个自来熟,一看到晁节就稀里哗啦说了一大通。
晁节哈哈一笑“来,来,来!见面就是缘分,我这里有酒有菜,咱们一起喝上几杯。”那人其实早就看到船头摆着的酒菜了,一听到晁节想让可不客气,马上就答应了。一杯酒下肚,那人先是浑身一震,然后长出一口气“好酒啊,真是好酒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小人好几年没有喝到酒了,上一次喝酒还是两年之前我在附近的村子里面用一条大鱼换回来的,本来以为今天能抓到一条差不多的再换点酒喝,没想到鱼跑了,酒到喝上了。”说着一口酒一
口菜吃得不亦乐乎。晁节和蒋伯芳互相看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晁节马上就猜到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这种人别说生长在这种科学不达的社会当中,就算是在未来,也总会有这样的人因为长相或者怪癖而被社会隔离的,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生活。时间长了,这种人自然也就变得和别人不同,不过他们毕竟还是人,还是愿意和同类亲近的。
不过这种人如果长期放任自流,结果也就是越来越和野兽无异,最后就会真的变成妖怪了。
蒋伯芳却总觉得这个人在装傻充愣,一直很怀疑的看着他,看他吃喝了一会忽然问道:“老兄还没请教您贵姓啊?”“我姓苗,叫苗英。”说到此处那人忽然停了一下,脸上竟然有了点痛苦的表情,可这表情也是一闪即逝,他猛地拿起酒杯又干了一杯,这才笑起来“叫苗英,嘿嘿,好几年没说自己的名字了,听着怎么那么
陌生呢?”“苗英?”蒋伯芳嘟囔了一句,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也想不起来了,不过猛的他的眼睛就瞪了起来,射出了两道寒光“我和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想当年有一位海底巡针苗顺苗大侠
好像就住在附近,不知道您听说过么?”
苗英抬起头看了看蒋伯芳“那就是我爹了,我爹就是海底巡针苗顺。”
“哎呦!”蒋伯芳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苗英的胳膊“兄弟,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呢?你可知道这些年我们很多人找你找的天翻地覆,可你怎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晁节也回头看了看他“你们认识?”苗英看奇怪的看向了蒋伯芳,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蒋伯芳长叹一声“当年武林中出现了一个叫做日月教的邪教,里面高手如云,但专门干一些令人指的坏事,所以武林正道就聚在一起想要铲除他们,这里面就有您的父亲海底巡针苗顺苗大侠。就在那一次我们大侠客认识的,当时大侠客还跟我们介绍过说自己有个儿子叫苗英,他还取了个绰号叫巡海夜叉。没想到就在那一战当中苗大侠不幸遇难,后来日月教被灭一年左右,我们就到了这附近想要寻找苗大侠的后人。谁知道一来才听人说你家遭了一场大火,所有东西都付之一炬,而你也已经没了踪迹,当时我们还以为是日月教的人报复,可怎么也寻找不到你的踪迹。我也就是因为找不到你无法交差这才没
脸回去见我师父,这才独自闯荡江湖,最后上了梁山,谁知道咱们弟兄竟然在这里见面了,也真是造化弄人啊。”苗英可能是常年独自一人神经反应的有点迟钝了,看着蒋伯芳说的情真意切,他却是一副很是迷惑的样子,半晌才好像听懂了,神情也开始急促起来“就是报复!我家烧了,就是日月教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