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冬悠笑了:“我按照十倍偿还于你。”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十倍?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文冬悠接状子,那可是天价,十倍偿还,那就是天价的天价了。
文冬悠却丝毫不在意,看刘德谦脸色都黑了,幽幽道:“更何况,你确定要让我跟我师兄打嘴仗?我可是能为我师兄上刀山下火海的!”
潜台词:师兄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师兄在那站着,我肯定不坐着。
所以,这案子,他就算是接了,也不会好好打。
刘德谦气得脑仁都疼了,却也没办法,咬着牙,却也不得不承认,瞧文冬悠这热乎劲儿,估计还开口就直接认输了。
那还打个屁!
好在,刘德谦有后招,直接让管家再去寻一个,虽然不是文冬悠这种级别的,可还是能抵上一抵。
刘德谦阴沉着脸盯着余栉风:想就这么逃过去?
想得美!
他压低声音朝身后的心腹问道:“史长风那边搞定了吗?”
心腹:“搞定了,他同意帮我们做假证。”
刘德谦拿着折扇一拍手:“很好。”
“只是……”心腹犹疑了下,“世子爷,他非要我们亲自写个凭证给他,怕我们到时候反悔,不放了他老娘。”
刘德谦被文冬悠的事气晕了,不耐烦道:“想写就去写,麻烦!等余栉风的案子定了,直接把人都给做了。”
人都没了,就算写了凭证又如何?
他老娘在自己手里,就不信史长风不听自己的话。
心腹得令,领命出去了。
管家很快就请了一个状师来,不过,压根就不是贾文青的对手。
贾文青侃侃而谈,把那状师堵得哑口无言。
咬死了那死者就是自杀身亡的,除非让甄大人拿出证据,找出人证,亲眼见到余栉风拿刀刺入了那死者的人证,否则,就是污蔑!
他们绝对不会认!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咦,好像也是哦,也不是不可能是自杀的。
“你说,这贾状师说的有可能没可能?死者真的可能是自杀?”
“怎么没可能?你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
“听说这死者还有一个奶娘与亲弟,只是她死之前几日,突然就不见了踪影,有认识的邻居,说是好几天都没见到人,怕是……不好了。”
“真的假的?难道真的是那谁为了陷害余大人,把人给……”
“这也不是不可能,你看这高门里,表面看着光鲜,内里不知道多么脏污不堪呢?要不然,哪这么凑巧,人死之前,亲人就不在了,肯定被带走威胁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自杀的。”
“可自杀可能么,刀入身体那么身呢?”
“那贾状师不是说了,放在石缝里,刀尖对着身体,多跑几步,一冲,这可不就……你想想马车相撞的时候,都能零散了,冲击力多大!”
“……”
众人七嘴八舌的,这么一说,舆论就开始被引导着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刘德谦气得牙根痒,朝管家看了眼。
管家立刻出去了。
甄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
贾文青站到余栉风身旁,拱手行礼:“大人,草民已经说完了,总结为一句话:草民认为,余大人无罪,是被人陷害所致!”
甄大人:“这何人陷害根本……”
他额头上乱冒汗,紧张的不行,这到底怎么个回事。
这么一转眼,他也被这贾状师快给说服了。
他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啊。
甄大人朝师爷招手,压低声音:“这、这到底怎么办啊?”
他都不知怎么判了。
“大人!”突然,衙役喊了一声。
“何事喧哗?”甄大人皱眉。
“史长风史公子说有内情相告。”
“嗯?”甄大人一愣:“内情?什么内情?”
“这……史公子没说。”衙役也挺愁的。
刘德谦这时开口:“甄大人何不听听,听听这无罪的嫌疑人到底有什么内情相告?也许,是有关某些人做的龌蹉事呢?”
余栉风冷冷看了他一眼:人渣!
刘德谦笑得愈得意,余栉风啊余栉风,看这样你还不死?!
当着众人的面,甄大人不得不摆摆手:“宣!”
不多时,史长风换了一身衣袍去而复返,规规矩矩站在了堂下:“下臣史长风,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