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位可是红透京城半边天的,死了那可真是……
想捂都捂不住!
先前盘问的衙役一脸懵逼:这谁啊,为什么大人对对方这么热情?
先前跟着甄大人一起的,有认识余小楚的,忍不住提点:“你当那是谁啊,余小楚,知道不?先前京城几个大案子都是他破的,更何况,他跟刘国舅……”他指了指上头,“你找死呢!盘问他!”
那衙役倒吸一口凉气:是他啊……
楚轻跟着甄大人直接上了三楼案地。
仵作已经验过尸了,尸体上盖了白布,只有厢房里浓郁的血腥味让楚轻皱了皱眉。
她在四周看了眼,房间里并无挣扎的痕迹。
只有角落里的香炉,燃烧着香料。
她嗅了嗅,脸色沉了沉,走过去,拿起一杯茶水把香炉给浇熄了。
甄大人跟在她身后:“怎么了?”
楚轻:“迷香。被害人应该是被先迷晕了再被杀的,这里并无任何挣扎的痕迹。”
一旁的仵作惊讶道:“这位公子说得不错,的确是没任何挣扎的痕迹,一刀毙命,而且……”那仵作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甄大人看他一眼:“有什么当着余老弟不能说的?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半个同行,说吧。”指不定,等稍后这案子就直接交给余老弟了。
他想到先前刚接触的赵家大案。
这可就是被余老弟牵扯出来的啊,简直大快人心。
他虽然平日里糊涂了些,可对这赵魁梧是绝对看不上眼。
私吞粮饷,简直罪大恶极!
也就是这件事,让他看不懂这余小楚了。
说他是刘国舅的人吧,偏偏他有时候办的事还真是利国利民;可偏偏有时候,他又偏向刘国舅,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那仵作听甄大人这么说,直接道:“这是一件奸杀案。”
“什么?”甄大人低呼出声:“怎么回事?”
仵作拿来验尸单,甄大人接过来一看,就递给了楚轻。
楚轻看过之后,脸色沉了下来:凶手还真是凶残。
他先弄了香料把人给迷晕了之后进行奸污,这也就算了,最后竟然直接一刀割喉把人给结果了。
明明这天香被迷晕了,不可能看到对方的脸。
可对方还是把人给杀了。
怕是对方要么穷凶极恶,要么,就是跟这天香有仇。
楚轻很快把验尸单还给了仵作:“这件案子既然报到了刑部,我想甄大人应该有能力侦破。”北镇抚司与刑部到底是两个部门,她不便插手。
甄大人却是头疼:这显然很棘手,因为死得又是个花魁,这多少人盯着呢。
可这余小楚不肯接,他只能先让人查,查不出来,到时候只能再厚着脸皮去求了……
楚轻又与甄大人交谈了几句之后,这才出了满春院。
只是没想到出去时,就看到刘水正焦急地等在外面。
看到楚轻惊喜地走过来:“余公子你可出来了!担心死我了!”
他酒彻底醒了,因为他有碧衣等人作证,倒是很快就让离开满春院了。
只是担心楚轻,所以也不敢真的走了,一直等在这里。
楚轻倒是没想到这人这般尽心:“我没事儿,不过是遇到了甄大人,去了趟案地。”
刘水松口气:“我就知道大人厉害,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水一想到生了命案,就一阵懊恼。
差点就连累了公子了。
他是庶子,一直不得宠,这次若不是余公子,怕是他根本当不了家主,所以听说余公子病了之后,就一直想着报答,可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楚轻瞧着他愧疚的脸色,忍不住笑了笑:“我没事儿。你不过是想让我放松放松,哪里会知道这里会生命案?好了,别担心了,这件案子刑部会查,你回去好好歇几日。”
刘水着实被吓到了,连忙应声,不好意思:“让公子看笑话了。”
楚轻笑:“你没见过死人,第一次这般……也情有可原。”她想到这几日,怕就是前刘家主被问斩的日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日就待在家里吧。”她没提前刘家主的事,也是怕让刘水想起。
虽然前刘家主对刘水不好,可到底是刘水的生父,他怕是心里也不好受吧。
刘水的神情果然黯淡下来:“这几日……的确是有些事,我等过了这几日再来见公子喝酒。”他顿了顿,连忙道:“下次绝对不喝花酒了!”
楚轻忍不住笑出声:“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吧。”
楚轻一直等刘水上了马车,这才缓步往皇宫的方向去,夜晚凉风拂面,倒是清醒了不少。她揉了揉痛的眉心,想着李天啸的事,头疼不已。
算了,顺其自然罢了……总不能真的让李天啸赐给他几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