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属下又何尝愿意这般?可……如果凶手找不到,楚公子无法堂堂正正的走出来,你觉得以他的性子,会愿意这样吗?如今只有找到了真凶,才能还公子清白。”余栉风耐心劝解道。
李天啸许久都未开口,他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快的办法,可他不想让她有危险。
半点危险他都不想看到。
可……
他却是最了解楚轻性子的,她决定的事情怕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即使他此刻不接受,她依然会另外想办法,怕是到时候她会直接自己同意了。
李天啸沉默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余栉风。
余栉风被他看得心神不宁,不确定的问出声:“皇上?”
李天啸:“……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余栉风听完这句话,莫名松了一口气:“是,皇上。”
一直等余栉风离开了,李天啸坐在御案前许久都未动弹。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后悔,可他不想让她失望……那就,只能赌一赌了。
钟宣得到余栉风的信之后,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提起了心脏,他长叹一声,知道要告诉妙语了。
否则,到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楚轻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她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耳朵。
他怕在此期间她会做傻事。
钟宣站在妙语的小院外,却不敢进去。
妙语提着一个篮子出来时,就看到了钟宣,眼睛微微一亮:“钟大哥,我正说要去找你。”
钟宣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妙语从篮子里拿出一件长袍:“公子的衣袍上次旧了,我给她做个新的,我已经好几日没见过公子了,你若是见到了公子,就把这件衣袍给她,让她也别累着了,身体要紧。”
钟宣并没有接,他吞了吞口水,哑着声音看向妙语:“我……有话跟你说?”
“钟大哥?”妙语看出他眼底的异样,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她什么话都没说,跟着钟宣走进了院子,随后,一直等进了房间,妙语等不及了:“钟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跟公子有关?”
钟宣没敢回过头,哑着声音“嗯”了声:“她……她被人陷害,如今被关进了刑部。”
“什么?”妙语手里提着的篮子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明明前几日她还看到公子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
她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急走两步到了钟宣面前,抓紧了他的衣袖:“是那件案子?”
钟宣道:“嗯,刑部的人当场抓到她与刚死去的受害人在一起,还有失踪的那几个少女以及老汤头的孙女。”除非说出她是女子,否则当时那种情况根本就洗脱不了嫌疑。
可她是女子的事,怎么可能怎么轻易说出去?
妙语的脸色白得吓人,她深吸一口气,身体一软,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皇上呢?皇上难道就看旁人这么冤枉公子?”“妙语你冷静点……”钟宣一把扶住了她,让她免于摔倒,赶紧让她坐在软榻上,蹲下身,瞧着她急得眼泪直掉:“你别担心,她已经想好了,她暂时不想出来,是想用自己为诱饵,引出凶手……”钟宣简单把
楚轻的计划同妙语说了一遍,妙语听完了,眼底的泪珠掉得更凶了。
“公子怎么能拿自己的命来赌,万一……万一对方不出现呢?”“好了,别哭了,楚轻知道了怕是又要担心了。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这点……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皇上不可能让她死,她决定赌一赌,如果真的到了最后凶手没出现,她就标明自己女子的身份。到
时候……至少只是皇上与楚轻的之间的君臣之事,楚轻是不是欺君之罪,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妙语眼圈更红了:“可……这样更危险啊。”
钟宣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可她知道啊……
皇上万一迁怒,公子可怎么办啊。
钟宣不知道妙语的担心,哭的更伤心了,钟宣一直哄了好久,才让她止住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