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鲁二,你还不从实招来,你把那迟栾到底绑到何处?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胆敢狡辩?”
那鲁二是个混子,听到这,吊儿郎当的笑了笑,笑得他脸上的那道疤痕越的狰狞:“大人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小的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呢?什么从实招来,小的这段时间可没做什么事情啊。”
楚轻眯着眼:“哦?是吗?你可认识这个女子?”
楚轻指的正是迟柔,那鲁二看了对方一眼,扫了扫:“这是谁啊,小的怎么会认识?小的认识的可都是光膀子的汉子,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小的可不认识。”
他边说着,还用手揉了一把下巴,看得迟柔心里胆颤心惊的,往一旁躲了躲,不安地看向大堂上的楚轻:“大人!”楚轻面无表情地看着鲁二狡猾,抬起手,懒得再跟鲁二废话,直接对着应振兴挥了挥。应振兴直接让衙役把几个人给带了过来,那几个人看到楚轻就怂了,跪在那里,低着头,浑身都在颤,鲁二看到几
个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梗着脖子不出声。
楚轻却是笑了:“你们几个自己说说,刚刚都招了什么?”
那几个人哭嚎了一声:“老大,都,都是这提刑大人诈我们,我们不是故意泄露出来的啊……”
鲁二的脸色黑沉沉的:“你们都招了?”
几个人哭嚎着,说是提刑大人把他们分别关押了,还说别人都招了,就剩他们一个了,说的就像是亲眼看到一样,还知道幕后之人是国舅府的那位,他们信以为真,每个人都招了,还画了押。鲁二越听脸色越是黑沉,楚轻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不着急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怎么样?现在要说了吗?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定你们的罪,如果你们坦白从宽,早点把迟栾给交出来,还能有一线生
机。”
那鲁二脸色难看之极,半天,才看了楚轻一眼:“就算我们招也来不及了,昨夜人就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
“什么?”一边的迟柔听到了,嘶声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楚轻的脸上变了变,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动作会这么快,竟然已经杀了。等一个时辰之后,迟栾的尸体已经从城郊的一个废弃的山头给挖了出来,一刀毙命,死得透透的了,楚轻让鲁二画了押,皱着眉头,
瞧着卷宗,脑仁却是疼。
应振兴看了楚轻一眼,道:“大人怎么了?”楚轻摇摇头,她只是在想,刘宸月身为元凶,想要抓捕归案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就算是真的抓了,刘国舅让她找个替罪羊,她要怎么办?若是她照办了,与刘国舅之流有什么区别?可若是不办,光是这一
点,怕是刘国舅就能怀疑她,这样一来,先前的事怕就很容易联想到一起了,就会暴露自己并非真的忠心刘国舅。
楚轻到底是没说话,望着面前的逮捕令,最终抿着唇,脑海里闪过师父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人清清白白一世,才最痛快。
她蓦地盖上了自己的公章,看向应振兴:“应衙头得令!”
应振兴双手抱拳:“属下在!”
楚轻道:“以买凶杀人之罪,正式逮捕刘氏女归案!”应振兴拿着府衙的逮捕令带着几个衙役快马加鞭的往国舅府而去,此时刚刚天亮,前来出摊的小贩就看到几匹马迅速飞掠而过,身上穿着府衙的衣服,三三两两忍不住围成一团,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大早上的就开始抓人了?没听说这几天有什么大案子啊?”
有知道一二的说:“怎么没有,听说昨个儿有人在府衙击鼓鸣冤来着,听说是她的哥哥失踪了,要报案来着。”“那这样子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在余大人管辖的地方还敢再犯案,不知道余大人连人皮案都能破,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谁说不是?不过还是挺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来着,我们就在
这瞧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而另一边国舅府,一大早国舅府的门就被敲得砰砰砰的乱响,等门一打开,家丁揉着眼就看到一张逮捕令直接到了他们的面前,应振兴一脸黑罗刹的脸,沉声道:“奉提刑大人之命,前来捉拿买凶杀人凶犯
刘氏女刘宸月,尔等快快避让。”
那家丁傻了眼:“什,什么?”开什么玩笑?他们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否则,怎么听到竟然有人要抓大小姐?还是提刑府的,可提刑府衙的那个余大人不是老爷的门人么?怎么竟然敢来上刘府抓人?
刘国舅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匆匆赶了过来,皱着眉头,脸色阴沉:“是余小楚让你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