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牧风更是焦急万分,就差从史可法手里将信件抢过来了。
“哼哼!”
朱杰脸色铁青,冷笑道:“问我的罪?如果真的就是问我的罪这么简单,我倒轻松了,大不了退隐林泉,我可以做一个富家翁;可是,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皇上啊,竟然糊涂至此,将国家最绝密的事务当着臣僚与太监宫女说了出来,这是要害死人的,害死人的啊,还不止害死一个人!搞不好,连整个江山都要丢了!该死的!该死的啊!”
朱杰越说越气愤,最后一抬手,将面前的书案都给掀翻了!
众人全部吓了一跳,秦牧风性子急,实在忍不住了,径直从史可法手中将书信抢了过去!
史可法苦笑道:“胡闹,实在是胡闹的很啊,这下子洪督师可是危险了啊,一旦消息传到了满洲,洪督师必死无疑……”
“不光是洪承畴,还有我留在满洲的情报系统呢,这一折腾,只怕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情报系统都要被破坏殆尽了!”
朱杰恨声道。
秦牧风脸色一白,满洲的情报系统被破坏殆尽?那岂不是说宋佳行老弟也危险了?送出出使满洲就是秦牧风查栓与宋佳行几个人陪同朱杰去的,交情莫逆,宋佳行为人心思最是缜密不过,长袖善舞,聪明绝顶,是以被朱杰留在了满洲,担任满洲整个情报系统的总负责人,如果不是留在了满洲,现在的宋佳行起码也已经是总兵了,现在兄弟有了危险,秦牧风岂能不焦急?
“大人,这可怎么办?咱们可是还有不少弟兄在满洲呢!”
秦牧风惊叫道。
朱杰摇摇头,涩声道:“凉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们远在江南,距离满洲太远了,只能寄希望于方大人了,希望方大人能够赶在多尔衮等人觉之前通知到佳行,也许,还有着一线生机,我们是鞭长莫及啊……”
“大人,满洲的事情,我们现在管不了,也没有办法管,当下最要紧的不是满洲,不是洪承畴与您的情报系统,而是南京啊,而是我们眼皮子底下的南京!”
李岩沉声道,“大人,现在皇上的旨意虽然没有下来呢,但是大的方向已经确定了,你已经不可能在执掌南直隶的兵权了,不管未来谁掌握兵权,您都没有希望了,所谓兵部尚书,只不过是皇上给你留着一丝颜面,给你一个台阶下,南京三镇的军务整顿,您是没有办法再主导了……”
“唉……”
朱杰长叹一声,这事情搞得,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啊,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皇上能够顶住压力,给自己一年的时间,南京三镇就会形成初步的战力,即便是不能跟天威军相提并论,也已经不弱于一般的营兵了……
“李岩兄,那你的意思呢?”
李岩狠声道:“大人,事情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了,那我们就拼上一把,一旦您没有了南京军务的最高主导权,那上来的守备太监跟守备勋臣绝对不会跟您一条心的,到时候,只需要大笔一挥,逮捕起来的那些将领们,就都会从刑部之中放出来,重新掌握各部的权力,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容忍的,要我说,趁着皇上的旨意还没有到,提前下手,直接结案,将这些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直接釜底抽薪,即便是他们想要重新收拾南京十四卫的烂摊子,也让他们没地方找人接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