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瑜冷笑道:“祖大寿,你休要强词夺理,混淆是非!袁崇焕被凌迟处死,你可见他有丝毫的反抗吗?他手握重兵,想要反抗还不简单?他为什么不反抗,那是因为心有忠义,比你强了千百倍!况且,袁崇焕就真冤枉吗?擅杀朝廷重臣毛文龙,是重罪吧?欺上瞒下,向着满洲贩卖粮草盐铁,是重罪吧?妄言五年平辽,欺君罔上,是重罪吧?哪一件冤枉了他?至于你祖大寿,你拥兵自重,每年虚报兵力从朝廷冒领军饷,十几年时间,只怕被你冒领的不下数百万两吧?你还有脸说朝廷对不住你?你家世代忠良,如今你叛国投敌,为虎作伥,你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你的列祖列宗都被你给糟蹋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的,遗臭万年!你就是大明朝一等一的逆臣贼子,民族的败类!我陈奇瑜就站在这里,想要拿下洛阳城,就踏着我陈奇瑜的尸体过去!”
陈奇瑜义正辞严,神情冷冽,一番话,彻底将祖大寿给震慑住了,理屈词穷,城外,他统帅的可都是汉军八旗,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汉人,对于陈奇瑜话,听得清清楚楚,将屠刀就这样砍向洛阳城中的父老乡亲?于心何忍?
整个汉军军心都产生了些许动荡,人心不稳,祖大寿更是面红耳赤,还没有开战,就已经矮了一截了!
“父亲大人,跟他一个糟老头子费什么话,直接攻城吧?”
一旁的祖宽急声道。
祖大寿摇摇头,涩声道:“暂时停止攻城,等候庄亲王上来吧,大军士气受挫,强行攻城,只怕会适得其反……”
汉军八旗没有施放一枪一炮,仅仅是将洛阳城围了起来,等候着济尔哈朗的到来。
第二天下午,济尔哈朗就率领着大军主力来到了。
看到祖大寿的大军没有任何的动作,济尔哈朗气的火冒三丈,怒声斥道:“祖大寿,你在什么神经?本王不是让你到了洛阳城,就立即动进攻吗?军情紧急,你竟然敢拖延时间?难道你想造反不成?混账东西!”
祖大寿连忙躬身道:“启禀王爷,臣到了城下的时候,洛阳城就已经是剑拔弩张,准备死守了,而且城中还有着一位元老宿臣,明廷前任兵部侍郎陈奇瑜,这个人为官清明,威望卓著,这个时候强行攻城,臣怕适得其反啊,而且陈奇瑜能力卓越,是一代能臣,如果能够招降的话,不失为大清朝廷的一根梁柱啊……”
“糊涂,即便是想要招降陈奇瑜,那也要先给他们见识一下兵锋之利才行,不恩威兼施,他能乖乖的投降?传令,立即向着洛阳城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