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杰伸出脚来,一脚将秦牧风踹倒在地上,骂道:“看看你那个出息!在朕面前也敢自称老子?信不信朕打断你的狗腿!”
秦牧风随手将牛腱子肉扔到了一边,抹了一把眼泪,嘟囔道:“那、那不是臣没看见您吗?还以为是第一镇的那些孙子们又来刮噪了呢……”
“行了,起来吧!”
朱杰恨声道:“看看你这个样子,堂堂的督师,朝廷的大将军,就这么没出息,除了骂娘,你还会干什么?既然回京了,就应该帮助一帆处置军务,分担他一份压力,你看看这么段的时间,他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不心疼?”
秦牧风咧咧嘴,斜晲了徐一帆一眼,不满道:“活该!他自找的!谁让他拦着我报仇来着?那些狗官丧尽天良,死不足惜,臣不将他们碎尸万段,难出心头的这股恶气!可怜秦仲啊,为国尽忠,身受创伤数十处,连腿都被砍断了,没有死在鞑子的手里,反而死在了狗官的手里,天理不容啊,老天爷特么的都下了狗眼了!徐一帆,老子跟你早晚的算这笔账!”
徐一帆喝道:“算狗屁的账,你特么的都已经骂了老子半个月了,老子不愿意搭理你,你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你以为我怕你?如果不是怕给皇上添乱子,早就把你给放趴下了!走!老子的第一镇不养废物,让你白吃白住了半个月,把第一镇的好酒都给糟蹋光了,赶紧跟着皇上和我进紫禁城!”
徐一帆看着大厅里就心疼啊,特么的,都是皇上御赐的上好女儿红啊,几乎都给糟蹋干净了,单单是空酒坛子,就摆了二十多个了!这就是一个酒缸,专门挑上等酒和的酒缸!
没办法,第一镇与第二镇挨着,秦牧风对第一镇太熟悉了,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自杜睿以下,谁也不敢招惹这位爷,特别是在秦牧风不痛快的时候,更是不敢招惹,那是自己找不痛快啊,只能这个家伙提什么要求,慌不迭的答应下来,只要不出第一镇的大营,就是去皇宫里讨御酒回来,都得捏着鼻子答应下来啊。
“不行!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就死在这里!”
秦牧风恨声道,“凭什么让我们的将士流血流汗还要流泪?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只要我出了这个大门,那就等于那些人已经是死定了!”
朱杰淡淡答道:“那还不简单!让你出气出个通快,朕答应你了,传旨,秦牧风代替朕出巡各省,赐天子剑,专司督查各省将士抚恤之事,遇不法事,有先斩后奏之权,朕让你可着劲的折腾,只要你手里有真凭实据,你将这些人全砍了,朕也不心疼!”
秦牧风登时心花怒放,急声道:“皇上,您说的是真的?”
“假的!”
徐一帆连忙喝道,“皇上,决计不可啊,您可以派遣他人出巡各省啊,这个小子就知道杀人,到时候全国上下还不得血流成河?白谷、李岩、黄道周,都是合适的人选,唯独不能派他下去啊……”
朱杰摇摇头,答道:“一帆,此事既然已经生,那就索性来一个彻底的大清洗,让这些贪官彻底涨涨记性,朕不能白养一群蛀虫,既然他们该死,那就送他们去见阎王!牧风,事情就这么定了,朕把权力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利用!”
“是,皇上,臣谢皇上隆恩,哈哈,狗日的,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秦牧风趴在地上,给朱杰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叫道,“臣这就出京!”
“着什么急?”
朱杰喝道:“你的随员呢?你就单枪匹马?朕已经安排妥当了,从第一镇第二镇第五镇之中抽调精锐力量,分赴各地,这些人都归你掌管,与英吾好生配合,朕赐你权力,可不是给你滥杀的,所死之人必须有取死之道才行,大权在手,就要更加的慎之又慎!明白吗?错杀一个好人,朕就拿你的人头抵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