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准备善罢甘休,他那么疼爱谢依晨,这次可是动了真怒的。
深吸了口气,他亲手把刘希胜扶起来,表现出他的大度后,说道:“你我兄弟多年,我绝不愿意为难你。可我女儿屡次受袭,如今晚上几乎不敢入眠。你让我如何是好?”
七叔公嗯啊了声,冲刘裴钊说道:“裴钊啊,阿森虽然大度,可人家明珠受惊,你们刘家总要有表示的。”
这都是帮着顺坡下驴的。现在刘希胜低了头,谢森的话也软了,墨刑是绝对不用了,但是总要有补偿。
这行的规矩大家都懂,刘裴钊咬了咬牙,说道:“我听闻阿森你明儿与子峰是同班?”
“嗯,都是考古专业。”谢森点了点头。
刘裴钊说道:“那她肯定喜欢老物件儿,我这里有个玉枕头,枕着能安神静心,最合适她不过了。去,拿出来。”
旁边有人立即出去了。
他此言一出,周围惊呼声再次响起一片,就连谢森的眼皮也跳了跳。
“可是刘家家传的翡翠玉香枕?”七叔公咳嗽了一阵,显然给惊到了。喝了一杯茶,缓过神才问道。
刘裴钊点点头,说道:“身外之物而已,若能让谢家千金定惊,老朽也算心安了。”
这翡翠玉香枕可是刘家的传家宝之一,也是嘉德拍卖行的镇店之宝之一,普天之下只有这么一件,在翡翠制品中的稀世程度相当罕见。
价格不敢说上亿,但是数千万是跑不掉的。
刘裴钊一辈子心高气傲,他不允许子孙玷污了刘家的名声,也不可能真的让孙子没鼻子。
当然,也可以选择公了。不过那样刘千阳要有很多年的时间在监牢度过,这可是大家族决不允许出现的污点。
谢森拱手道:“老爷子深明大义,谢某佩服。此事就此作罢,决不再追究。”
刘裴钊拱手还礼后,提高声音说道:“刘家乃是礼仪之家,绝不容宵小败坏名望。阿森重情,不予追究。但我不能没有家法!来人,把刘千阳拉下去,闭门三月反省己过。”
顿时有人拉走了刘千阳,后者临走的时候,狠狠的瞪着萧凡,显然认出了他。
老爷子又一转头,瞪着刘希胜说道:“你教子无方,丢我刘家颜面。让出嘉德百分之五的股份给子峰,作为他的及冠之礼。”
刘子峰今年刚好二十岁,正到了弱冠之年,在古时候是该加冠了。大家族在男子及冠之时会送礼,是常态。
刘希胜虽然肉疼,但还是点点头,心想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机会翻盘。
七叔公起身,捏着胡须说道:“裴钊依旧是深明大义,公平公正,让人折服啊。今日之事能有如此圆满之结局,我等甚为欣慰。”
“甚为欣慰啊!”一帮老家伙也跟着点头。
刘裴钊冲众人回礼后,说道:“请诸公移驾别苑,那里准备了酒宴,以表刘某的谢意。”
“太客气了!”七叔公等人说着,在下人的指引下,都起身往别苑走去。
有人招呼道:“老刘一起来啊,我们好久没说说话了。”
“你们先请,我随后就到。”刘裴钊一一送走。
很快,祠堂内就只剩下刘家跟谢家的人了,刘裴钊看了眼谢森身后的几人。
“刘老,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谢森还是有戒心的,不让这几个贴身护卫离开。
刘裴钊点点头,转头对刘希胜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给人家解释清楚。”
“消息是从梁副校长那里听来的,当时我因为千阳留学的事情去找他。那天他喝的有些多,了些牢骚,说他是培公的大弟子,校长的位置应该是他的。总之……”刘希胜说了些旧事。
关振东听后,立即有点浑身不自在的样子,萧凡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对方赶紧站直了身子。
这时谢森点点头,说道:“梁长生对我父亲的确有很多不满之处,但当时选校长是能者居上,他自己不如蔡桓,能怪得了谁?”
“庸人妒才啊!”刘裴钊感慨了声,心想谢培阑一世英名,没想到教出这种弟子来。
谢森追问道:“可这事跟依晨有什么关系?还请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