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转身对敌,哪料到这门奇兵,当场肩胛骨上挨了一针。他半边膀子无力,甩出去的飞刃连踪影也没看见,更别说伤人了。
沈追被吓了跳,大吼一声,上去在他后背上狠狠的给了一刀,当场把他劈翻在地。
“啊……”花解语在几个手下后面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接着吼道:“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萧凡见她在乎阿三,踏步过去将长枪对准阿三后颈,喝道:“交出袁蝶衣,饶他不死!”
“休想!”花解语大喊一声,接着道:“袁蝶衣已经被我送走了,你们谁也被想找到她。我告诉你……”
“去你妈那个逼得,我草泥马……”萧凡听到这话,忽然状若疯魔,彻底疯狂。
紧接着就见他手中的沥泉枪猛地下扎,将那个刚成年就会耍刀杀人的男孩直接扎透,接着高高挑起,如同一团乱麻,啪的扔在花解语面前。
花解语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萧凡如此冲动,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看着她从小带大的孩子,看着这个不是弟弟胜似弟弟的孩子,此刻如同一团死尸躺在他面前,她彻底的暴走了。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声嘶力竭的吼着,疯狂的朝着萧凡冲来。
“贱人,今日你别想活!”萧凡双目喷火,同样朝着他大吼着冲去。
刚冲出两步,旁边却有人撞出,瞬间顶在他的枪口上。他前冲的速度很快,那人直接被插穿,然后离地而起。
“走啊……”这是被插穿的人,嘴巴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哦不,应该是一个词。
同时,花解语的手下从左右把她架住,然后疯狂的向后跑去,任由他不断踢打挣扎。
“他妈的别想跑!”萧凡着急,愤怒,恨不得吞噬掉所有人。
他抓出一把钢钉,如雨般泼洒出去。
却见剩下的几人,连同地上刚才还在挣扎的几人,一起跳将起来,竟然全都阻挡在花解语的身后。
钢钉纷纷扎中,倒下的人惨呼声连绵不绝,让人听了心酸耳酸,脑袋都酸。
萧凡不顾一切的踏步去追,却不料倒下的人竟然纷纷来抱他的腿脚,试图阻滞他离去。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萧凡挺起沥泉枪,抬枪从他们后颈或者后心,猛烈扎下,将他们一个个活生生扎死。
沈追就站在他后面不远处,完全被他的样子惊呆了。
萧凡此刻浑身都是鲜血,手中的沥泉枪没命的狠扎,每次向上拔出的时候,都会带起一股长长的血箭。
沈追有点错觉,如果他此刻过去拍一拍萧凡的话,肯定会被他一枪扎死在当场。
他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的样子,
这帮人对花解语的忠心前所未有,他们宁死都要抱住萧凡的大腿,让他如同在泥泞中行走,艰难无比。
等到他一路冲到门外的时候,对方早已经乘车远去,他连车影子都没见到。
“啊……啊……”他跪在门口,大声的嘶吼。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母亲,这是离母亲最近的一次,可他还是来晚了。
花解语已经亲口承认,这里软禁的真的是袁蝶衣,只是已经被她们提前转移了。
到底是怎么转移走的?
“老板,我们还有机会,你不要太过伤心!”沈追赶过来的时候,萧凡正在捶足顿胸。
他不说还好,一说萧凡就怒不可遏,他跳将起来,扯着他的衣领吼道:“你不是说已经在所有重要部位都放了监控吗?他们转移人的时候,你死了?”
沈追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哭道:“我一心想着从江边的窗口进去,却忘记他们也可以从那里把人接走。肯定是这样,否则我不会不知道的。”
萧凡颓然跌倒在地,他母亲很可能就在几个小时前,或者更近的时间内,被人从秦淮河边的小窗户送走。
她已经上了年纪,那样被人倒腾,也不知道她还受不受得了。
一想到这里,萧凡就心如刀绞。
前几个小时,他才知道自己父亲不是自焚,而是被杀。现在又与母亲擦肩而过,这种打击让他有些崩溃。
“我去找找,说不准他们虚张声势,只是把伯母藏起来而已。”沈追这样安慰着自己,转身就进屋去了。
“对,很有这个可能,我也去找!”萧凡听到这话,仿佛看到了曙光,他也快速的进屋,把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打开来看。
他动作疯狂,又怕惊吓到袁蝶衣,只好一边翻找一边喊道:“妈,是我啊,我是阿凡啊,我是阿凡啊。”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主屋找到了他想找的人。只不过,是挂在照片中。
当然,不是遗照,而是墙上挂着的家庭照片。
有袁蝶衣个人的,也有与萧凡一起的,还有全家福。此外,袁蝶衣喜欢的琵琶,喜欢的长笛,也都挂在墙上。
衣架上,还有她的大衣,屋子不算小,非常整洁,看来她在这里也没有受到虐待。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看来她没有睡就被接走了。
桌上倒了一杯水,已经凉了,她应该是没来得及喝。
萧凡就站在墙边,静静的看着,终于,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过了良久,他开始把墙上的照片取下来,还有那把琵琶跟长笛等物,他找了个箱子装好。
拉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整完他都没休息,转战千里,却终究还是来晚了。
忽然,沈追从旁边跑过来,靠近后低声说道:“外面来人了,有车声。”
“走,跟我去看看是何人!”萧凡一挺枪,径直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