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很少虐待抓到的人,以前大多是由段嘉威预审,哪怕是遇上难缠的,也很少亲手动手。
可今天却一反常态——盛宝华被他吊起来打了半个时辰。
他手底下多重啊,半个时辰相当于去了盛宝华半条命,这厮原本特别珍惜的的假,此刻也飞的没影了,光秃秃的顶子上也是几道血痕。
除此之外,身上的鞭痕更是可怖,纵横交错,一条垒着另一条,全是裂开的血槽。
不仅如此,他还自己调制了辣椒跟盐水,冲着那满是伤痕的身子就浇了上去。
盛宝华那个痛啊,简直就是刻骨铭心,痛彻心扉,亲娘喊了都没用。
萧凡对他的恨,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切开了他儿子的喉管。
杀父辱母,顶天的仇也不过如此,他盛宝华与萧凡早几年就已经是死仇了。
除开私仇,萧凡曾为国家办事的时候,为了给林城文物局追回古董,就与幕后主使盛宝华较量过很多次。
萧凡把盛宝华几个为非作歹的义子杀了个差不多精光,而对方也买了漫天红,差点要了他的命。
“别再打了,给个痛快点的吧……你是我爷爷,亲爷爷呐……”
盛宝华在开打十分钟后就挨不住了,嘴里不停地求饶,把能说的话都说了。
萧凡一声不吭,就那么一直打,打晕之后,用辣椒跟盐水浇醒来接着打。
他跟盛宝华的仇,就是一个你死我活,谁落在谁的手上,都不会有半点好结果。
所以也用不着同情谁,如果今天换成萧凡落在对方手中,只怕抽筋扒皮,更没好处。
“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别打了……”
盛宝华想说,可萧凡不给机会,接着打。
直到沈追冲进来把他抱住,萧凡这才不甘的停下来。
他并不是吓唬盛宝华,他是真的想打死这厮,好给自己亲娘报仇。
“疼死我了,哎呀我的亲娘啊,给我个痛快吧!”盛宝华几十岁的人,腾地嗷嗷大哭。
用皮带做成的鞭子一抽下去,皮肉外翻,再用盐水跟辣椒水清洗伤口,那滋味能好受才怪。
沈追冲他喊道:“你自己我们老板想知道什么,还用得着问吗?不自觉点,等会儿盐水里给你加花椒面儿。”
“别啊,两位祖宗啊,你们先别打,让我想想啊……”盛宝华被打懵了,整个人的脑子都是空白的,全给痛充斥着。
“快说,你把袁蝶衣送哪去了,一五一十的道来,有半句虚言,我把五味杂陈全给你招呼上。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酸甜苦辣……”
沈追这时候的威胁是非常管用的,盛宝华当场凄厉的喊道:“叶无道,是叶无道啊。”
沈追看向萧凡,后者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显然对此结果早有准备。
他知道萧凡的态度,一旦表现出安静镇定的样子,那么就表示他已经做好上去猛干的准备了。
看来少不了又要跟叶无道来场豪赌,到时候胜者王败者寇,京州也该从此改变格局。
“不要无的放矢,具体说说。”沈追冲着盛宝华喊道。
“我……他……啊,疼啊……”盛宝华根本说不成话,腾地死去活来。
沈追从院外接了一桶水,又放了一些碎冰进去,等到够冷之后,一桶水给沈追浇了下去。
原本还腾地不停嚎叫的盛宝华,忽然停止了嘶喊,顿了片刻,大呼道:“好爽,舒服多了,再来一桶。”
“少他妈胡咧咧,快说,半句虚言,就再给你一桶热辣椒水。”沈追说到做到,在他旁边就放着热气腾腾的一桶水。
辣椒面跟盐巴就放在旁边,要多少直接往里面倒就行了。
冰镇能减轻疼痛,热水却能加强辣度,盛宝华是切身体会,自然不会自寻死路,赶紧哆嗦着努力组织语言。
原来叶无道与他相识已经很久,而叶无道打袁蝶衣的主意也由来已久。
当然,可以换句话说,就是叶无道想打《女史箴图》的主意已经很久了。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盛宝华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叶无道第一次找他,是在五年前袁蝶衣来京州之前。
当时萧凡失踪,袁蝶衣黯然神伤,赵建新的行动又越来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