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不知道这女人的身份,而现在三王府正乱的时候,本来想把对方轰走,可是却看到王忠竟然疾步来到那女人的身边,弯腰行礼,一脸献媚的样子,一时间,胡管家也愣在原地。
想不明白,一直眼高于顶的王忠何时对别人这样?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
“姑娘来了,快快里边请!”王忠是个聪明人,从他听到声音开始,后来看到这身衣服,显然就是姚思思今天在街上穿的那套,再就是在这半夜带着斗笠前来,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的知道她的身份。
三王爷和太子妃在半夜相见本来就是一个忌讳,王忠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说出对方的身份。
原本还对姚思思有些不满,可一想到姚思思有百草丸,而司徒夜明显就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在火,这个时候,他也不去管姚思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反正只要对司徒夜好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姚思思看了一眼王忠,不愧是王爷身边的人,连一个随从都这么圆滑,看来这皇室的人不简单,连这随从一个一个变的八面玲珑、能屈能伸。
不但立刻认出自己,还以‘姑娘’相称,显然解决了许多麻烦。
“三王爷怎么样了?”虽然才来不久,可是眼睛看到的这些,尤其刚才还看到王忠愁云惨淡的脸,可在看到自己时那表情的转变,好像比那人说的还要严重。
可怜天下父母心,好像,为了自己的子女好,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们做不到的!
“这…姑娘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王忠被赶出来之后,许久没有进去,自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怎么样了,一时间也不好回答。
胡管家看到王忠的态度,立刻拦在前面,对着王忠这个决定感到质疑,“这位姑娘是?”
护主心切,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自然不敢轻易让这个陌生女人进去。
想来,胡管家可是从三王爷府建立以来一直在这里当管家,从他的眼中,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可是确定没有看到三王爷和这样的女人来往过,担心这是阴谋。
王忠自然不会说出姚思思的真正身份,而他也知道眼下,姚思思进去是最好的,毕竟,就算是司徒夜再生气,他也不会阻止姚思思进去,可,他对胡管家对司徒夜的忠心是知道的,而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而他没有想要解释一意思。
毕竟,司徒夜对姚思思的感情,他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这位是玉神医,是爷在游历的时候机缘巧合遇到的。”
王忠和胡管家不是认识一年两年了,还是有些合作的默契,看到王忠都这么说了,而眼下的情景,他也只能一试。
姚思思一直看着那紧紧关闭的门,心思一直在里面,想到那人说的那话,她也有些担心,可,这毕竟是在三王府,不是将军府,一直等到王忠再次带着往前走,姚思思跟着走到门口。
王忠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人大声喊道,“爷,玉神医来了。”之所以叫玉神医,还不都是当初姚思思对司徒夜曾经自称玉儿,这就是为了告诉司徒夜来人的身份。
姚思思在听到王忠说话之后,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以为这是默许了,这时想到那人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收起开始的紧张,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慢慢把门推开。
就在门刚敞开,王忠在心底庆幸,而姚思思的抬脚刚迈进去,还没有落下的时候,突然被迎面飞来的一个东西打中额头。
砰——
王忠没有想到司徒夜会在这个时候出手,以至于反映慢了一些,当看到的时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姚思思带着斗笠,又是在夜里,对有些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而原本在院子里,很黑,突然来到明亮的地方,有些不适应,没有看到飞来的酒壶,结结实实的额头上挨了这么一下。
姚思思原本在将军府已经睡下了,要不是华贵妃来请,要不是她说的那番话,她怎么半夜跑到这个地方来,还要遮遮掩掩的,就像是做贼一样,这是姚思思最为不耻的。
可她的好心竟然受到这样的待遇,而姚思思也感觉到,她的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知道这是被打破了,而且有可能还破相了。
女人的脸就是第二生命,在这个时候不火,才怪!
姚思思直接松开被她一直提着的食盒,亏了她为了表示对上次司徒夜出手的感谢,特意在今天做点心的时候留出一份,为的就是送给司徒夜,在开始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所以在来的时候,她带着百草丸和点心一起过来,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待遇。
松开手中的食盒,任凭掉在地上,而她一手捂着额头,另一手指着里面坐在桌前的司徒夜就是一通怒骂。
“好你的司徒夜,老娘好心来看你,可你竟然这样对待,还有力气火,那就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司徒夜何时曾经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原本站在一边的还为姚思思受伤担心的王忠和胡管家在这一刻彻底的石化了。
想来别说在三王爷府,就算是放眼整个京城还没有哪个人能有这样的胆量,指着破口大骂,更为严重的是还诅咒王爷,绝对非死不可!
可,惊奇的一幕生了,连王忠这样的武功高手,竟然都没有看清楚,这是看到一阵风在他的身边闪过,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却听到门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
隔着厚厚的门,听到里面还传来姚思思的咒骂声,不时的还听到某人嗯嗯的回答。
王忠和胡管家两人相视一眼,随后胡管家立刻往旁边小跑着离开。
此刻在三王爷府外一直停着一个华丽的骄子,一直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有人从里面被轰出来,不久,骄子趁着夜色缓缓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在一番折腾过后,司徒夜已经吃了姚思思带来的百草丸,他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姚思思依靠在一边的软塌上,接受某个人看似好意,却总是越忙越乱的某人,最后实在受不了,直接把他推到一边,让他找来一面铜镜,自己照着铜镜为自己清理伤口。
伤口虽然不大,也不至于毁容,可也好长一段时间也许会有疤痕,这对女人来说,是最不想要看到的。
不过,幸好现在姚思思并不在意这些,毕竟,没有人欣赏,自然没有在乎的必要。
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姚思思是现在人,自然知道有些伤口,看似小,可是如果当初处理不当还是有很多潜在的危险。
一边清理伤口,还不忘对在旁边的人不满的叨叨着,“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是…我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找罪受的吗?”本来姚思思想要说,要不是因为华贵妃她才不会来这个地方,可是想到华贵妃在她来到这三王府时说的那话,还是没有把华贵妃说出来。
司徒夜只是局促的站在一边,多次想要伸手帮忙,可是被姚思思一个无情的眼神,直接扫到一边。
原本对有些人来说絮絮叨叨的声音,在他听来却是最为悦耳、动听。
其实,司徒夜知道这女人就是比男人娇贵,不就是在脸上有个小小的伤口,过段时间就好了,可是听到姚思思说的那么严重,他的心也跟着后悔。
他哪里会想到姚思思会在这个时候来三王府,更不会想到在白天的时候,那么极力想要撇清关系的人,怎么会在半夜来看他。
如果,知道那个人是姚思思的话,他绝对不会那么做,连请都来不急,怎么会做出那事。
他也后悔,可后悔有用吗?
明明担心,想要靠前,听到姚思思说的那话,总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姚思思一直等到为自上好药,确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才站起来,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司徒夜,“好了,既然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着还轻轻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走了两步之后,看到那放在一边的食盒,“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点心,尝尝看,再就是记得吃药,不要整天有病不知道医治,有些事情看着小,可处理不好会变成大事……”
司徒夜看着姚思思要离开,他不想让她离开,可是却没有要她留下来的借口。
心里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姚思思和太子的关系不是很好,可毕竟她现在还是太子妃,有些事情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对姚思思不行,毕竟这女人的名誉非常重要。
如果,现在姚思思和太子和离了,那么让姚思思留在这里到没有什么不妥,可现在不行。心里有再多的不舍,他也不会把姚思思推到两难的局面。
看着姚思思离开,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后。
就在姚思思要走到门口时,王忠和胡管家正好端着托盘从外面走进来,不过在进来之前,还是先敲敲门,确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之后,这才走进来。
姚思思在听到敲门声之后,立刻转身拿起那放在一边的斗笠戴在头上,这个时候姚思思是好心,可她不想自己的好心,再次招来祸事。
再就是姚思思从进来之后,只有司徒夜看到她的脸,至于别人自然不想让他们看到,为的就是要避免一些麻烦。
可,在刚进门的王忠和胡管家的眼中就变了味道,如果抛开这司徒夜受伤的事情,看起来更觉得此刻的姚思思就是来和司徒夜幽会似得。
王忠和胡管家是聪明人,在来的时候,并没有让丫鬟跟着,而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原本送菜都是丫鬟门做的事情,在今天,他们也不计较是不是有失了身份。
其实,这几天,司徒夜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在看到姚思思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胡管家立刻命人做了一些饭菜送过来,为的就是趁着司徒夜心情好的时候,也许会因为有人在场,多少吃一点。
可,他们原本的好心,进来的时候看到司徒夜的脸色不是很好。
胡管家暗暗后悔是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还是进来的早了打断他们的好事?
王忠毕竟是跟在司徒夜的身边多年,而他也是知道司徒夜对姚思思的感情,纵然知道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可他还是在这个时候顺着司徒夜的心思说话。
“都这么晚了,玉神医一定也饿了,正好爷已经好几天没有怎么吃饭了,要不就先将就着吃点?”王忠说的小心,更是故意说司徒夜几天没有吃饭的时候,故意加重语气,为的就是看到某个人心软。
不得不说这王忠的用心,更能说明连一个随从都是这样腹黑,想想这司徒夜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也许,还真个更高一层。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姚思思做在桌前,看到这细嚼慢咽的司徒夜,尤其看到他的胃口竟然这么好,难道真的是饿几天,可她不能接受的是,怎么就留下来了呢?不是要离开了吗?
不是没有她什么事了?不是要和司徒夜撇清关系吗?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看着对面明明做的是一个男人,可怎么吃饭就像是个女人似得那么慢,难道一顿饭还要吃到天亮?
姚思思并不饿,可她吃着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她真的会飙。
这都是什么事呀,早知道这样的话,不管华贵妃说什么,她也不会过来,可,现在到好。
不但自己受伤了,还要在这里陪着一个男人吃饭,很想要拍桌子大声的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要不要吃的这么慢!
咳咳——
所有的怨气,在听到这吃饭的时候再次咳嗽起来,又有些心软。
想到当她进来,虽然受伤,可是清楚的看到这个房间充满着血腥的味道,尤其是司徒夜身上的衣服,也有他咳嗽出来的血,想到这个,她就狠不下心来。
心里一直在嘀咕,你人不但没有救到,反而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这好像也不怨她吧?
这时的姚思思根本不知道,当初司徒夜为了救出谭兰,可是和整个航国三王爷的势利对抗,以一敌百,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司徒夜不但是把那些意图要杀姚思思的人全都杀死,本来这一切顺利,可就是他就去救出谭兰的时候,最后却被东方杭玉背后偷袭,以至于司徒夜受了重伤。
后来因为听说姚思思生了事情,司徒夜一直担心,可是又担心,他的出现会对姚思思不利,整天都在担心姚思思,根本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以至于越来越严重。
今天被姚思思那话一气,尤其是姚思思那要撇清关系的样子,让她的心里更是恼火,最后竟变的严重。
司徒夜也是非常享受现在的时光,知道只要吃完饭,姚思思一定会离开,而他只能慢慢的吃,希望这顿饭永远的吃下去,至少,这样,他可以永远和姚思思在一起。
而这个时候,他不敢看姚思思一眼,但此刻姚思思那恶毒的视线总是停留在他的身上,这个时候不得不咳嗽两声,来提醒某人,他是一个病人。
其实,司徒夜的心里明白,如果这个时候,他告诉姚思思他受伤的原因,也许,她不会那么着急离开,但是他不想说。
司徒夜有他的骄傲,如果,想要让一个女人注意到他,不希望用这些不入流的招数,而是希望这个女人是真的喜欢他,真的想要见到他。
明知道他这个希望渺茫,可是他的心里就是这么期待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感觉到旁边拿到愤愤不平的视线终于消失,本以为,这么长的时间,姚思思终于现他的好,当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悲催的现,姚思思这个女人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只不过是看过去一眼,可他的眼睛再也移不开视线,尤其此刻姚思思安静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安静、祥和、温馨,此刻看到她巴掌大的笑脸在浅浅的呼吸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激动。
不知道看了多久,总觉的只是看看,不能满足此刻他激动的心。
小心的对她伸出手,确定她还是睡的香甜,轻松的抱起她一起往内殿走去,一直轻轻的把她放在榻上,随后小心的躺在她的身边,一直看着眼前睡着的容颜,在这一刻,司徒夜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原来他一直执着于权利,可是现在看来,他过去的执着,竟然比不上此刻姚思思的一个笑容,一个眼神。
哪怕是此刻她就睡在她的身边,他都觉得幸福来的太过突然。
……
边疆的战场变的更为激烈,而姚高义的失踪,被太子压制住,一直没有把消息传回京城。
太子总是在每场战役之后,都会模仿姚高义的笔迹为姚思思报平安。
太子这次也了狠,开始因为姚高义的失踪之后,有些担忧,在担忧姚高义安危的同时,还担心万一被姚思思知道的话,不知道她的身子是否能够撑下去。
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这场战争,想要回到京城,想要把这一切都告诉姚思思,其实他是相信她。
对皇后的说的姚思思怀孕一事,他的心里清楚,尤其是每天都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姚思思的葵水什么来过。
对于有些事情他的心里不清楚,也曾经恨过姚思思对他的隐瞒,可当他知道皇后都做了什么时候,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静。
正当他在开始厌恶皇后对姚思思做的那一切之后,他意外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他个母后并不是他的生母。
这个消息让他刚到震惊,同时在调查过后,才知道这些年,皇后都做了什么?
这时边疆频频传来消息,眼看着要起战事,明显事态严重,而没有姚正楠镇守,显然在有些人的眼中看来这就是一个机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逼走姚思思,只要不在皇后的眼皮下,至少,她还能安全。
太子,不是没有想过,把他的心里的想法都告诉姚思思,但他不敢冒险,知道姚思思的脾气,她只有伤心、绝望才会走,同时,也对皇后的出手,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只有那样,姚思思才会拼命的保护自己,而不是受到他的束缚。
太子对他这次的出征是心里明白,在纵然有他的计划,可保不准有个万一,如果她真的在这战争中死去了,他希望,姚思思在被他伤透心的情况下,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此刻太子一个人在帐篷中给姚思思写信,但他还要努力克制住心底对姚思思的思念,担心被姚思思现其中的不同。
毕竟哥哥和夫君的身份不一样,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些不同。
一边写着,还在想姚思思在看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依照太子对姚思思的了解,这个时候,她一定是一边看信一边皱着眉头。
写好之后,小心的叠起来,小心的装进信封,让人立刻给姚思思送去。
站在帐篷前,一直看着那送信的离开,太子再次拿出每次姚思思的回信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突然松同从外面跑进来,在太子耳边说了一些话,太子也顾不得其他,立刻把手中的信叠好放在贴近胸口的位置,匆忙的往外面跑去。
……
时间过的飞过,一晃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原本就是春天的,此刻天气渐渐变暖。
夜里,华贵妃的碧云殿却灯火通明。
若大的碧云殿,此刻却只有华贵妃和她身边的宫女雪阳。
华贵妃在听到雪阳的回报之后,如临大敌,担忧不已,可她一直没有开口。
对姚思思,在原来华贵妃是不清楚,可是在知道司徒夜对姚思思高看一眼之后,也曾经调查过,可是从短暂的接触中,知道她并不是传闻中的鲁莽、无知的女人,反而在有些事情上有能自己独到的目光,更是有着自己的坚持。
皇后多次对姚思思出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一直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看的事情自然全面。
想到那天,她也不过是灵光一闪,可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心中的一个猜测,可还是被她蒙中了。
可,正也正是华贵妃担心的事情。
看来那天看到的事情都是真的,而姚思思是在第二天早上离开的。
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这司徒夜是不是真得陷进去了。
要不然,怎么会任何人不让靠近,可是姚思思却轻易的进去了,还在第二天的早上离开。
难道是他们生了什么?
心中不免为司徒夜担心。
这么多年,她可是看着太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而他今天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全靠运气,而是有自己真正的实力。
要知道姚思思可是太子妃,不管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这太子妃的身份在这里,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
而现在太子不在府中,可太子府还有一个假的太子妃。
有些事情,既然她一个皇宫中的人都能知道这个消息,显然别人也能知道,入如同,姚思思夜宿三王爷府。
想到自己的儿子司徒夜,突然觉得他这么多年来脾气一直暴躁,动不动就怒,可是他心思缜密,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就算是受伤了,可他的头脑还在,难道这一切就是司徒夜故意的?
想到这个华贵妃就有些后怕。
难道司徒夜这是明着和太子因为一个女人对着干?
想到太子的为人,不免想到皇后。
本来,她原来管理整个后宫,一直很忙,忙着摆平别人的在她的眼皮底下勾心斗角,一直防着别人对她放冷箭,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在开始的时候,当她亲手交出这后宫的权利还真的有些不甘心。
明知道那次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别人陷害,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在开始的愤怒过后,心里还有些庆幸,幸好她交出手中的权利,现在不但是落得一个好名声,而皇后却如同掉进阴沟了一样,自顾不暇。
只是,有一点华贵妃觉得奇怪的是,既然姚思思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自然会是皇后的好助手,如果他们婆媳之间联手的话,整个皇宫还有她们的对手吗?
可,一直以来精明算计的皇后,竟然连这些都看不透,总要对着干,现在就算是儿子再优秀,还不是到战场,这立功是好事,可是这万一立功之后,再也回不来,这不是亏大了。
而就华贵妃得到的消息,和太子可是和姚思思的关系很好,一切都是因为皇后从中作梗,不但逼着太子出征,更是弄了一个假的太子妃在太子府,至于皇后的心思,华贵妃还是清楚的。
姚思思是个很好的女人,可是却走到这一步,只能说,这有些人,有些事情就是看不开。
抛开姚思思这太子分的身份。
姚思思是她见过漂亮、安静的女人,而司徒夜也对她有意,如果姚思思真的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她到是愿意有这样的儿媳,可这太子妃的身份在这里,她儿子可不能……
……
原本太子在边疆的战事拉长,让很多人开始变的人心惶惶,有些好事者从中攒动,万民烦躁,弊端显现的时刻,而就在这一刻,皇宫突然传出皇上重病垂危的消息,最后朝中的大臣推荐皇后,所有大小事务,一律由皇后定夺。
皇后原本就是女人,在历朝历代都没有女人掌管一个国家的事情,引起了众多大臣的不满。
原本都是皇上执政,皇上病危还有太子,可是太子此刻却远在边疆与北玉国和西域国的战事吃紧,在这个时候自然不敢轻易退回。
从此,开始了南凤国几百年来第一次整风运动。
姚思思初听此消息时震了一下,皇后?
十多天后,姚思思在当初心中的所想得到了证实。
原本只是安稳的待在皇宫烧香念佛的皇后,先是从掌管皇宫之后,渐渐露出她的锋芒,改变以往的形象,而是以铁面阴狠的手段席整个京城,秉持着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同时的口号,对朝中反对的大臣严刑酷法、宽进严处,几乎是屁大点事,都能都皇后直接押金刑部大牢,等待择日处斩。
一股阴风瞬间把京城的大街小巷刮个遍,而自从皇后执政以来,以高调的姿态、明面的手法,狂妄的告诉京城的子民,不管你是王孙贵族,还是权贵门阀,只要犯法,那都没有饶恕的可能。
开始一道道弹劾皇后的折子如满天星光一样的送进皇宫,可是不久这一个一个的大臣被各种理由送进刑部大牢。
开始还有人不满、愤恨,可后来渐渐的没有人敢再次弹劾皇后。
京城中的很多人敢怒不敢言,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生怕说错一句话,被皇后知道,落得一个满门抄斩。
更为恐怖的是,只要被皇后抓进大牢的人,都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皇后的名字在京城中,乃至周边的城镇对皇后的名号是如雷贯耳,有人纵然对皇后有天大的怨气,此刻也只能默默的蛰伏着,暗暗等待太子的归来。
随着一些朝中官员的落马,原本的空缺都有皇后的人马填补。
京城中的众人有些人人自危,可,有些人是行情是节节看涨。
整个京城,原本皇后家族已经狂妄到在每个街道上都横着走,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要说一句不愿意听到的话,立刻刑部大牢伺候着。
原本皇上的那些王爷们一个一个全都病倒在府中,整天御医是不断的进出,好像一个一个都要随时死了一样。
这样沉闷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半个月,随着夏天的逐渐到来,在一个沉闷的夜晚,迎来的一场暴雨。
电闪雷鸣、大雨倾泻,好像要在瞬间洗去在地上那些血腥一样,雨水渐渐汇成河流,淌淌每个角落,好像就连雨水都渐渐的变成了红色。
在如此大的暴雨中,由皇宫使出的一顶金色的骄子一路往将军府而去。
虽然此刻的大雨,随着电闪雷鸣,看到一个一个跟随在骄子旁边的人,此刻一个一个全都面无表情,如同黑夜中的夜修罗一样,周围死般寂静、无声无息。
已经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将军府,在这样暴雨的夜晚,大门被敲响。
原本将军府经历这些事情之后,原本众多家丁、丫鬟的将军府并没有几个人留下。
当马管家披着蓑跑来,此刻他的全身已经被湿透了,打开门一看,当看到那站在门口的那人,立刻吓的跪在地上。
皇后看到当初那手握兵权的将军府,没有想到也会有这样落败的一天。
站在门口,看到那跪在地上颤抖的管家,瞬间脸色得有一些得意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将军府,在她的眼中好像就看到了乱葬岗一样,到处都是一片死气,到处都是冰冷的尸体。
想到那次姚思思都变成那样了,还能从乱葬岗活着来到她的眼皮底下,简直就是在打她皇后的脸。
雨越下越大,而皇后如同走到她的宫雀楼一样,抬步就往里面走去,对着眼前的大雨,她竟然丝毫不在意,自豪躺过雨水,任凭大雨打湿她的脸上。
随着皇后的走进,后面的人一个一个都跟着一起往内院走去。
皇后边走着,并不着急,而是在暴雨中,在夜色中如同欣赏御花园的美景,“真是一座让人生畏的宅子,不过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的乱葬岗。”
皇后就像是经常在这里出入一样,一步一步在夜色中,在暴雨中往姚思思所在的雅岚阁而去。
姚思思原本坐在桌前看书,当看到那个突然进来如同落汤鸡一样的皇后,再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些人,看来她的担心还是生了。
好在,这几天,用各种借口让将军府的下人几乎都走了,要不然还真的因为她为将军府再添冤魂。
谭兰在看到皇后的那一刻,立刻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纵然知道谭兰会武功,可是这从小教导的尊卑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尤其是此刻这人是皇后,而一个皇后用这等模样出现在别人的面前,没有一个人是不怕的。
不,有一个人不怕,那就是姚思思。
其实,也不是不怕,而是知道现在怕也没有用。
从姚思思被赶出太子府的那一天,她就知道她的力量非常的渺小。
原本和皇后没得比,而这段时间,皇后的势利可是逐渐的扩大,此刻更不是她的对手。
可,在姚思思的心中,哪怕是明明知道会死,可是她还是觉得就算是死,也要似得光荣,而不是如同蝼蚁一样卑微的乞求。
皇后阴测测的笑脸直勾勾的看着姚思思。
柳姨娘原本在自己的院子里,正准备要睡觉了,当听到丫鬟的话之后,立刻小跑着赶过来,在看到皇后的那一刻立刻行礼,可在行礼过后并没有等着皇后让她起身,而是直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拿起一边的披风直接披在姚思思的身上。
“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站在姚思思的身边,默默的表示她的对姚思思支持的心态。
姚思思看到柳姨娘的身子明明都已经湿了,可是却还是知道关心自己,明明此刻的她连手都在颤抖,可是说到关心的话,却一点也不含糊。
从身上解下披风,直接披在柳姨娘的身上,“柳姨,你还说我呢,那你自己呢?”
姚思思和柳姨娘就像是当皇后不存在似得,互相关心的对方,没有说些特别的话,可话中的简单,还是清楚的表达给对方。
皇后自从看到柳姨娘出现之后,她的眼神一直定在她的身上,耐心的看着等到她们说完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原来妹妹在将军府,早知道我们姐妹距离这么近的话,姐姐一定会好好招待妹妹到皇宫去做客!”
姚思思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奇怪,在她的记忆中,只知道柳姨娘人很好,可她基本不会出府,可是怎么会认识皇后,尤其还是以姐妹相称?
在姚思思的脑中有一个疑问,难道柳姨娘是皇上的女人?
可如果这是皇上的女人,可父亲怎么敢把柳姨娘娶进门,这不是等着找死吗?
柳姨娘的手还在颤抖,但她却主动的上前一步,微微挡在姚思思的面前,“南皇后依旧还是当年的风采,只是多年未见,好像这岁月都愿意去找南皇后似得?”
柳姨娘一改原来的轻声细语,连说话都带有一定的气势,好像此刻眼前的皇后并不是皇后,而柳姨娘是皇后似得,就连那气势,就连那份威严,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好像正在接受众人膜拜的皇后一样。
姚思思在这一刻觉得柳姨娘是陌生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原本姚思思还担心这皇后是冲着自己来的,万一这柳姨娘受到牵连就不好了,可没有想到,柳姨娘竟然也会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皇后呵了一声。
只见皇后原本平静的脸,瞬间变的狰狞,可又很快的恢复平静。
今晚的皇后和以往有些不同,在原来她还带着一副伪善的面孔,但是现在却全然不顾。
虽然今天皇后穿着是正宗的皇后的正装,可是此刻如同落汤鸡一样的皇后变的十分滑稽,至少在姚思思的眼中是这样的。
原本在开始看到皇后突然进来之后,还让姚思思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更是在心里做好了和皇后你死我活的准备,可,经过刚才柳姨娘的举动,她突然觉得,好像皇后也不是那么可怕。
至少,原来一直默默无闻的柳姨娘也有这样强势的一面,更让姚思思感到震惊的是,就在刚才,就在那一刻,皇后竟然有动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