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日,塔尔巴哈台之战已经进行了快一个月,被包围的俄军已吃光了自己携带的粮食、豆料、马匹、牲畜。他们没有可以引火的木材,俄军士兵们拆掉了运输车、弹药箱,拆掉了枪托,拆掉了一切可以生火的木头。他们生吃马肉,喝生水,疾病在俄军当中蔓延。
石东来一直没有对俄军起强攻。当胜券在握的时候,如何减少自己的伤亡增大自己的战果,才是需要放在第一位的事情。而且利用塔城被围俄军,‘围点打援’,也真正成功了!
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带领十一个师的兵力聚集到了阿拉湖。刘暹则带着身边的禁卫师士兵和第九、第十五两个整编步兵师,两个整编步兵旅,一个炮兵团和一个骑兵旅,十万人站到了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的对面。
俄军的主力部队悉数汇聚在眼前了。
刘暹还是能大致掌握俄军的兵力的。二十五万超出,但绝对不到三十万人。
论兵力比国防军要多出三四万人的。援疆的国防军连同新疆军区的本地部队,拢共能有二十二三万人。但这个数字是不连民兵和所有的潜在兵源的。
二十二三万人马,主力布置在北疆,南洋董福祥手中只有一万出头的部队,加上李焘和徐东山两部,和聂士成、马玉昆两个地方守备团,拢共也就四万出头的兵力。但是靠着这些年中国在葱岭高原修筑的一道道防线和一群群永久性工事,俄军威胁很小。
而北疆汇聚的主力,除了伊犁河流域的新疆军区部分部队和萨里山的任化邦、孔才两部外,其余的部队也是全部都汇聚到塔尔巴哈台了。
“皇上,这里的不需要担心。臣只需要两万人就能把斯科别列夫看的牢牢地。”石东来在与刘暹单独会面的时候,语气十分斩钉截铁的做着保证。
不是他自傲自大。而是对面的俄军现在情况实在太差劲了。这几日石东来让部队在前线埋锅造饭,香气远远地送到对面,就靠这一招。两天里就诱引过来了五六百战俘。这样的军队还怎么能让石东来看得起。
不过被围俄军手中还握着一定数量的弹药,强攻是要付出代价的。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里。两边都在调整部队,布置火力。决战要开打了,而且还在俄罗斯的领土上。
刘锦棠带领骑兵横扫了阿拉湖一带,随着俄军的陆续抵到,骑兵虽然离开了阿拉湖,却不是说直接返回了国界。国防军的前线是直接摆到阿拉湖一北一南,两条夹湖的大道交汇地的。
当年阿拉湖还没有割给俄国人的时候,塔城地区的土著牧民赶着牛羊在阿拉湖趟出了这一南一北两条大道。在俄国人占据了阿拉湖之后,他们更对两条大道进行了维修,还在其沿途修筑了两个兵站。
现在刘暹把战线直接摆到此处,是不愁俄国人不主动找上门来的。因为俄军要偏离大道行军的话,那就是偏离了额嫩河,第一大麻烦就是沿途上的水源补给,再有运输也移动困难。
四月二十四日凌晨。
阿拉湖战场上枪声零零落落的响起,俄军的先头部队开始与国防军阵地上的警戒部队接触。
这是一个以兵站为核心的阻击阵地,并不是国防军的预设决战战场。
占领这里的是国防军陆军第九师的一个营,营长李佐昌。是李士恩的长子,字平山,今年三十三岁。是正宗的军校生出身。且和现今国防军里大部分的中上层军官一样。经历过开国之战。有一定的作战经验,但并无太过出众的军事才华。否则早就是将军了!
他所在的陆军第九师虽然不是陆军六大主力师之一,但也是国防军中的老前辈,是由鸿基城的第五师分离出来的,师长伍金柱。下属旅营指挥官全都是文武双全的实战派战将。
李佐昌营抵到兵站阵地已经有十一天时间了。这些天,全营上下在李佐昌的带领下,就像了疯一样的在干活。每个人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用于挖掘战壕,修建工事。抢运各种各样的物资。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宝贵的时间在战争真正打响之后就再也无法得到了。不论他们再怎么鄙视俄军。十多万人的俄军部队不是他们一个营可以招呼到的。那时候,他们打得一定一定很苦很难。
现在整个兵站已经面目全非了。原本的房屋要么被拆毁。建筑材料用于外面的防御阵地的修建。要么被加固再加固,成了一个个火力点。
李佐昌营所有堆放弹药和补给的仓库或者各级指挥机部都在地表数米之下。弹药和补给还都分散放置,以放置有个万一,全部完蛋。
营里的炮兵部队只有六门75火炮,全部用于直瞄射击,都放列在第一线阵地后面经过伪装和加固的炮兵掩体里面。不是大炮稀少,而是真的觉得在这里放置多少门大炮,都改变不了敌我火力悬殊的事实。
一个营的阵地面积并不大,真的按不下十六门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