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临风,吩咐了几句,润易也没有过多停留就离开了,他可是个大夫,又不是奶娘,要时时盯着人。
临风抱着衣物,领着门牌,一个个房间对比着看过来,一百零八号。
火堂处的居住地倒还成,没有柴房的待遇,也没有一个大房间里住了许多人,一进去,房间里虽不大,却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屋里摆着床柜,桌子,跟两张床。
他目光一转移,看到了一个身影坐靠在床边,以手做枕,对着烛光,他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
是他。
那张见过的国字脸,不起眼的模样,好像只是街上无意中擦肩而过的路人。
“你好,我叫临风。”临风将衣物放好,对着那人伸出手,友好地问候道。
那人侧头看了他一眼,停驻了几秒钟,临风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一瞬间,却仿佛过去了很久。
仿佛黛山远竹,闻到花开的香味,鸟儿婉转的鸣叫声,那双看着不起眼的眼睛,竟然如深幽的泉井,让人一见难忘。
不同于金麟的异瞳,金麟的眼眸里带着那是勾魂摄魄,而这人,却淡如春水,悠远的让人仿佛身心都被洗涤。
那人垂收回了眼神,将被子捋好,躺身下来,侧翻着身子,“我叫白石。”
“呃。”临风有些愣神,也许是目光让他无意中感触到了什么,他有些下意识了,好像那人他是认识的,也就理所当然的以为,以为那人会与他亲近些。
没有预料到那人只是冷冷的,甚至是背过身子不去理会他,这人是这般的不待见他吗?
临风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动作有些麻木的洗漱着,以水覆面,镜子中浮现一张脸,模样清秀,像新的嫩芽,俊挺秀拔,清新的让人看着就有好心情。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个笑脸,无论遇到什么,乐观些,事情,慢慢的,总会好的。
次日。
临风被一阵包子味引的醒来,是韭菜猪肉馅的!他一睁开眼,果然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白乎乎的包子,看着鲜嫩可口。
他一个鲤鱼打挺的起身,连忙洗漱完,在红木圆桌旁落座,他瞟了眼对床的方向,那人正叠着被子。
“白石,你吃了没?”
白石穿着也是一身颜色晦暗的门徒服,衣服不起眼,只是一个背影,却像是竹子一般挺拔,他微微侧过头,眼神略过临风,随即收回视线。
“我吃过了,你慢慢吃。”白石叠被子叠的像豆腐块一样方正,说着就提上放的木剑转身离开了。
临风的心里却有些疑惑,难道他是吃了什么**药吗?这人的五官,他也不是瞎子,明明看着这么不起眼的人,眼眸里,背影里,却散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临风有些困惑地抓了抓脑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要看气质?
离开了的白石心里知道,这门徒的早点,一般都是自己去领,早了有,迟了无。他习惯向来很好,排在队伍里的第一个,早早的领上了早点,带回给临风。
临风吃完了三个包子就赶忙穿戴起衣物来,看到衣服间滑落的玉佩,攥在手里摸了摸,又小心翼翼的收好,他也只能靠这个睹物思人了。
听到一声哨子的疾呼声,原本还只是走的临风,下意识飞奔起来,看来已经到点了,明天他应该起的再早一些,迟到的滋味可不好受。
以前读书的时候就碰到过一会,虽然并不是因为他起的晚,或者是动作慢,而是……自行车挂了,他都没想到有时候人悲剧起来人品这么次,这自行车头两天还好的,后面他就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把那个词汇。
掉链子。
行吧,掉了他重新放回齿轮上还不行?!他只得下了自行车,顶着齿轮间的油污将齿轮挂回,才骑了一会,又掉,他就再来一次,……平常路上也就十来分钟的,硬生生给他走成了半小时,等赶到了的时候,
音乐已经响起,国旗也已经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