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绿鸡仔直接叼着个手掌大小的小布袋出现,临风瞟了绿鸡仔一眼,绿鸡仔老老实实地耷拉着脑袋,认错似得没窝临风的肩头,只是跑到树后面的小角落,面壁认错。
“嘶……”临风痛的倒抽口气,收回视线,也就没跟绿鸡仔过多计较,打开口袋,是干净整洁的布巾跟跌倒药酒,默默地自己给自己上药。
上完药酒,药效挥了不少,伤口的伤势也缓解了不少,从原本的火辣辣变得舒缓,趁搽药的空档,他一边上药,一边观摩着人群,可惜人太多,这个视线看过去,除了腿还是腿,顶多裤脚的颜色不一样。
“绿鸡仔过来。”临风喊了一声。
绿鸡仔一听,马上从耷拉失落状变得精神奕奕,倏然间,绿鸡仔飞落在临风的肩头。
“主人!有什么吩咐?”绿豆眼眨巴眨巴地期盼地看着临风。
“你飞上高空,帮我探察中间什么情况。”
“好。”
“除了情况,你还要帮我仔细观察中间的地势情况。”
“没问题。”
临风擦了把鼻尖之前被揍出的流血痕迹,根据绿鸡仔的描述,两方的头头正在中间,正是站在一个摆起来的台子上两人相互打斗。
“台子。”临风又念了一遍,神色若有所思,“绿鸡仔,我们有办法进得去中间吗?”
绿鸡仔转了转灵动的黑珠子,停下来后,用一种不负期望地语气说道:“没问题,我给你开路。”
一人一鸟相互对视点头,临风背上之前准备的炸药,跟着绿鸡仔,朝人群走去。
绿鸡仔负责把一些不经意被推攮过来的人啄得他们下意识避开,临风则是尽量左右移动,避开阻碍,努力的向中心的方向挪动前进。
现场打斗的场景很是混乱,也算两方的衣着不同才能辩个你我,不然穿的都是便服,怕是认不出自己人还是敌人,就要乱成一团粥了。
临风趁人群不注意,连忙躲到台子下,台子下面的高度倒是刚好容得下他,为了避免被外围斗殴的人群误伤,临风不得不趴在地上观察外面的状况。
临风转过头一看,不由地想笑,果然不止他一个人躲在台下,也有个别的门徒躲在台子下的靠里的位置。
看着面色稚嫩,似乎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面上都微微带着惶恐。
其中一个褐色的门徒见临风的表情,马上瞪了临风一眼,“笑什么笑,你还不是一样躲进来了。”
“咳咳,我是,嘶……”嘴角不经意扯到了伤口,让他忍不住停了下,“我,我没笑你们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还能有一块的,感觉挺开心的。”
听了临风的解释,褐衣门徒才将眼神里的敌意散开,满脸忧心地瞅着外面,“亏你还笑的出来,外面打的都翻天了,希望师兄们少受点伤才好。”
喉咙间有些腥甜,一阵梗塞的感觉传来,临风撑着地忍不住咳嗦起来,褐衣门徒见他脸上的伤,跟咳嗦的模样,一下子也心软不少,忍不住关心起这人。
“你这是怎么了,也是混战受伤了?”
临风靠着台子下面的枝干,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摆摆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咳咳咳,没事。”他紧蹙着眉头,似乎憋了好大一口气,才眉头舒缓过来。
虽然眉眼淤青,仍是不掩他清秀的眉眼,如春下柳风,让人只觉得如山泉跃过心间,留下一片甘甜,眼眸清澈透亮,带着坚毅地气质。
“我说,如果我有办法制止,你们肯不肯去做?”
褐衣跟旁边的青衣少年,面面相蹙,脸上写着大大的不相信,怀疑地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你?我看不行吧。”少年们意外地一致的摇头。
临风看着那一片怀疑的眼神,他低下头,指尖轻点眉头,那里淤青还泛着痛意,他正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为了这些人,自己怎么会来这,怎么会受这罪。
他缓缓抬起头,眼风如刀,声音不轻不重,却犹如山庙间的钟鼓声,阵阵传进人的心尖里。
“我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