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店铺的收入,冯耀几人得已安心在桃林居勤练武艺,转眼就是半年过去了,期间,冯耀根据自己爱好,打造了一柄精钢长剑,剑三尺二寸,重约五斤,虽然只有五斤重,但这在长剑之中已经算是很重的了,普通长剑也只有三斤左右。
冯耀的腕力较为的强劲,手臂较长,身材匀称,非常适合用剑之类的兵器,只有手臂长的人用剑才能将剑的威力完全挥出来!这是几人通过多次比试得出来的经验。
如今冯耀的个头比周仓还要高出一点点,三人中陈到的个头偏小,只有七尺多,不足八尺,而周仓刚刚八尺,冯耀则达到了八尺一寸,虽然三人看起来身材几乎与成人无异,但是仍然是一脸的稚气,头仍然没有束起。周仓的脸还是那么黑,而且身体微微胖,若只论力量,周仓最大,冯耀其次,陈到最小,但是陈到一套三十六式的陈家枪舞起来,威力却是最大的,再加上长枪的优势,冯耀和周仓同时进攻也不好近身。
这天,算起来已进入秋季的七月中旬,天气还正炎热,忽然城中包子铺的帐房侯元来报,有大量难民涌入城中,店铺内的包子遭到了难民的哄抢。
冯耀感觉事态严重,便命周仓在桃林居好生看着冯夫人,自己带着陈到和帐房赶往城中包子铺。
才走出没有多远,就见一大群难民往树林中钻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平舆城为了抵挡难民潮,已经关了城门。
三人没有停留,一直赶到城门口,果然见城门紧闭,城外仍然游走着一些难民,城墙头上的守城官兵严阵以待,大声呼喝着,要求难民不要在城门附近逗留。
有几个难民就坐在路边,脸色腊黄,见冯耀等人衣衫光鲜,于是爬过来,伏在地面嗑头,口中乞求道:“公子行行好,给我们一点吃的吧,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身上带的盘缠也全都让贼兵抢了走,公子,可怜可怜我们吧!”
冯耀看着心中不忍,于是掏出了数十文钱,让他们分了买吃的,几个难民大哭,追着冯耀连连叩头,口中不停的道谢。
到了城门下面,由于冯耀,陈到经常进出北门,又兼平常出手大方,几个守门的官兵连忙去禀告,一会,王军侯便出现在了城头,见是冯耀,陈到,呵呵笑道:“原来是二位兄弟!待吾开门!”
不多时,城门打开了,王军侯领着一队官兵迎了出来,道:“让兄弟见笑了,最近贼兵四起,吾奉令严守此门,若是刚才人多时,怕是不敢开门,现在城门外的难民少了好多了,不过也不能大意,兄弟快随我进城,我好关上城门!”
冯耀道:“王军侯,我看那些也只是些难民吧,如果这样拒之门外,不知他们要怎么生活下去。”
王军侯沉默了一会,叹口气道:“说句心里话,吾也是平民出身,见到这些难民同样心中不好受,但是县令郡守同时下令,要控制进城的难民数量,吾也不好擅作主张,其实,只要兄弟进城后看下就明白了,城中的难民数量几乎已经将街道挤满了,听说城内还生了几起抢掠杀人的事件,要不,也不会这么紧张的。”
冯耀无语,随王军侯进了城,道声谢,便奔兴隆包子铺而去。
街道上随处可见一些或坐或卧的难民,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是大门紧闭,偶尔可见一些善人在城中施粥。以前热闹的集市,如今充耳可闻的是乞讨声,但凡有行人经过,那些难民要么低声乞求,要么就是一动不动的一静坐在,冷冷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冯耀越看越心惊,这些难民绝大多数的是男人,老人和女人数量稀少,无形之中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兴隆包子铺的外面也不例外,冯耀用眼扫了一下,有十多个人聚集在一起,另外竟然还有一个抱小孩的年轻妇人,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吃饱,小孩一直在不停的哭闹,妇人不停的哄着,“乖宝宝!快睡吧,睡吧,别哭了,娘在这里呢!别哭了!”
冯耀想要给那妇人点钱,但一伸手,这才觉一路上不知不觉中早已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施舍出去了。
“开门!柱子他娘!掌柜回来了!”帐房侯元用力的拍打大门喊道。
不一会,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开门的正是侯元口中的柱子他娘!也就是侯元的内人。
这时,冯耀忽觉得袍子的后摆被人拉住,回一看,正是刚才那个哄小孩的妇人,妇人跪着爬了过来,一只手还抱着小孩,一只手胆怯的拉着冯耀的袍子,眼神中满是乞求,哀求道:“求公子行行好!看在娃儿的份上,给我们一点吃的喝的吧!求求公子,只要能让我的娃儿能活下来,便是做牛做马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