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耀连忙吩咐随行的杂役取过一袋粮食,“袁伯,这五十斤粟米就作为借宿的谢礼,请袁伯收下!”
袁仪连忙拒绝,但是冯耀坚持要袁伯收下。
“袁伯,如果不收下,我们只好在外面过夜了!”冯耀道。
袁仪这才没法,只得让那杂役将粟米背进家中。
“平儿,快去地窖中将那坛黄米酒取出,我要和冯伍长喝个痛快!”袁仪对其子道。
得到了袁仪招待的冯耀心情十分的愉悦,在命杂役在院中搭好营帐后,将酒分下去,不但周仓,陈到,戴陵,许显等冯耀最亲信的士卒有份,就连那八个杂役也人人都分到了一碗黄米酒店,有酒喝,有饱饭吃,甚至袁仪还特地杀了一只羊,众人吃的好不快活。
夜渐渐的深了,院子里不知哪传来的蛐蛐儿的欢快的叫声,远处的村子中央时而隐约传来几声狗叫声。
袁仪家中的灯火此时早已经熄灭,唯有天上弯弯如小船的月亮,还在亘古不变的洒下几丝明亮,一个稍有些削瘦的人影,忽的一闪,窜至袁仪家的大门前,不一会儿工夫,大门便被打开,那人轻轻闪入门内,慢慢地关上了大门。
此时冯耀正仰面躺在营帐之中,周仓,陈到,戴陵,许显,分别躺在其左右,正酣然大睡,许显不时将手放到嘴边,梦呓道:“爽快!再来一碗!”,在靠近营帐边缘,几个杂役东倒四歪的睡得正香。
冯耀的额头布满了冷汗,双眉紧紧的皱着,面部神色极为痛苦!
“啊——”冯耀忍不住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伸出双手用力的抱住了头。
“痛,头好痛啊——!”似是有人在硬生生地用刀子划着脑中某个地方。
忽的,那阵疼痛突然失踪,就像从来没有生过一样,就在冯耀诧异之时,眼前一晃,冯耀感觉自己似是来到了某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为什么我明明看不到,却能体会到一种踏实温暖,而又幸福的感觉?”冯耀在内心惊疑道。
冯耀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晃了一下头,再次努力地将眼睛睁到最大的程度,想要看清自己周围的环境,但是眼前依然一片黑暗。
但是这时,忽然,一个十分热情而又和蔼的声音跳了出来。
“来!耀儿乖!叔叔带你买糖吃!买你最喜欢吃的江米糖好不好?”……
当冯耀正想去分辩这个声音的主人时,忽然感觉脑袋一蒙,似是后脑被重物击中,只觉眼前一黑,就在冯耀将要失去知觉的一刹那,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华丽的古代长袍女子,但是女子的面容十分的模糊,……,紧接着,这女子似是变了一个人,穿的衣服也变成了粗布做的,对着冯耀轻轻一笑,……
“我死了吗?”
当眼前的最后一丝光明慢慢被黑暗吞噬,冯耀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不——!我不想死!救命!!……”
冯耀猛的在营帐中坐了起来,骇然的看着前方。
良久,冯耀才适应了眼前的环境,营帐内的景物也清析了起来,在冯耀的左边,是周仓和陈到,在冯耀的右边是戴陵和许显,不过他们此时都睡得正香,冯耀觉得心中一暖,脸上浮过一丝轻轻的笑意,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救……,救命——!”
忽然一丝微弱的呼救声传了过来,那声音似是一个女子被人捂住了嘴而出的声音,而声音的来源是从袁家的屋内传来。
冯耀心中一惊!猛的转过了头,侧耳再细听,悲愤的哭叫时断时续。
“不好!定是那袁平之妻有危险了!”冯耀在心中惊呼道。
冯耀猛的站起,刚迈一步,又蹲了下来,使劲的晃着周仓,焦急的喊道:“二弟,快醒醒!出事了!”,又去晃陈到,“三弟,快起来!”
周仓,陈到,两人陆续醒来,见是冯耀,连忙坐了起来,惊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冯耀来不及细说,随手将匕插在腰间,道:“二弟,你快拿上武器,跟我来!三弟,你先留下来,叫醒戴陵和其他人!我估计袁大伯家有什么不好的事生了!”说完,撩开营帐的布帘,快步冲到了袁仪家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