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江被他俩看的有点脸红,一时放不下架子,顿时就恼羞成怒起来,瞪大眼睛,说:“怎么,一个战斗力如此强悍的突击连都不够,难道真要老子让贤了,你们才满意?”
还真不愧是老搭档,连反映都一模一样。
都没接话,却同时撇了下嘴,眼睛一眨不咋地盯着刘永江。
刘永江被他俩盯的有点不好依稀,加上见自己吓唬没成功,就只能来软的。
“你们当真以为,师里就这么容易把突击连给你们?”刘永江不屑的看着他俩,道:“实话告诉你们,要不是老子为了你们俩跑前跑后,四处求人,你们想得到突击连,做梦去吧。还有,要不是老子硬扛着上面的命令,突击连现在别说挂靠在我们团里,这个时候,都已经被调到师部去了……师部的直属营你们知道吧?你们点头就好,那我可以告诉你们,现在,师部的直属营已经成了炮营。你说,这突击连一到师部,能有先前那么好的待遇?最多也就是个特务连的待遇……所以,你们别觉得这是师部给你们的嫁妆,其实,这里面最少有一半是老子的功劳,明白了吗?”
张青山和胡英泽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神里的无奈:不管刘永江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只要他说出了来,那么,这功劳就铁定得算他一份,况且,两人也觉得,这次,突击连没有收到任何变动,恐怕还真如刘永江所言,他是真的下了工夫的。
可是,说一千道一万,这个时候可是关键时刻,新团成立的速度,战斗力的好坏,甚至是未来的走向,很可能就得看现在争取的更多陪嫁的结果。换句话说,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在这里面有多劳苦功劳,我们私底下都十分感激你,但在公事上,咱都得想尽办法去争取更多的陪嫁。
反正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争取到更多的东西,试试又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了?
所以,张青山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老团长,我们都知道您为了我们,可是劳心劳力,我们心里也是十分感激您。但是,您也知道,这要白手起家的拉起一个新团,而且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让这个新团有一定的战斗力,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这前提条件,就只能是从娘家多要点东西。东西越多,便决定着成立一个有一定战斗力的新团的速度,所以……您就高抬贵手,手指头间多漏点给我们,让我们将来多立功,多给您争脸……老团长,就算看在咱们给您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的份上,抬抬手吧?”
说着说着,张青山的眼眶都红润起来,那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胡英泽却愣愣地看着张青山,一点都没有搭档的觉悟,因为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张青山如此侠骨柔情的一面,心头很是感动。当然,作为老搭档,他才不相信张青山这么强硬的硬汉,会为了这个流泪,多半是想装可怜,引起刘永江的怜悯之心,好多给点嫁妆。
所以,在张青山偷偷地给他使了几个眼神后,他总算是过神来了。
“老团长,您是多年的团长和师长,更是我们的老领导,您是知道的,别说成立一个新团,就算是管理一个团有多困难,您比我们清楚……您说,我们什么时候在您面前这样软弱过?”胡英泽赶紧低着头,轻柔中带着几分伤感的声音,显得格外让人心酸:“要不是被逼的实在是走投无路,实在是没有办法,老张也不至于在您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您就看在我们跟随您多年的份上,这要嫁出去了,就当时最后再送我们一程。手指头间漏漏,行吗?”
刘永江万分惊讶的看着他俩,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实话,他心里被张青山这种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一面确实给惊讶了一把,可更多的是,他是被张青山的脸皮给震惊了:作为张青山的老团长,他自然对张青山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可问题是,他还从未见过张青山有如此柔弱的一面,而且敢流露出来,更是在这种时候流露出来。说的难听点,如果选在别的时候,他绝对会被感动,可现在,他心里清楚,这是张青山在给他下软刀子了——突击连连长张青山同志居然会哭诉?这话说出去谁信?偏偏还是在找自己要东西的时候如此这般,这做戏的成分可就要远远大于真情流露。
当然,既然张青山如此这般了,那么,作为张青山的老领导,这个时候,不管张青山真也好,假也罢,他都要必须有所表示,不然,你让别的同志怎么看?那不是寒心人吗?
所以,流动将还不得不陪着他演戏,用戏文上的话说,这叫陪绑!
而在张青山心里,他一开始还真的只是出于要陪嫁才诉苦,只是,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越说越感动,甚至都把自己给感动了,到了现在,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心头期盼着刘永江好歹感动一次,多给自己点嫁妆,以便于将来新团的展……从这方面说,张青山为了新团,真可谓手段百出,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