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村长却是没有即刻制止的意思,似乎还特意的听了听,过了有一会儿之后,才做出让大家伙儿停一停的动作,开口道:“大家静静。”见大家伙儿真的静下来了,这才跟着道:“我知道你们可能多少都有些疑问,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郝村长的话音落下之后,便看向了乔云汐,并介绍道:“这位是云游到我郝家村的乔大夫,她接受了郝大夫的临时委托,会暂时留在我们郝家村。”
村民们似乎是听到村子里还有个可以看病的大夫,顿时也就没那么大的意见了。毕竟她们这里离县城什么的地方很远,要真是到城里去看个大夫,也是耽误不少的时间。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女声打破了现场的安静,“我不同意她留下!”
这一声落下,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看向了刚才出声的人。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郝美丽。
“美丽啊。郝大夫不在,有个大夫愿意留在我们村子里是好事啊。”
“可不是,要是村里自没有大夫,我们这要去县城的话,可是要花不少的功夫,而且,还不能保证这人能不能坚持到县城。”
“美丽啊!你不是觉得乔大夫长得比你好看?”
……
乔云汐听着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话,尤其是在说道她的相貌比郝美丽好看的时候,她的脸色明显的一黑。
虽然她的确是刻意的改变了容貌进来的,而且是保持着那样的容貌。但在这郝家村里,就算是她那平凡普通的容貌一样是比郝美丽要强。
郝美丽似乎也是忍无可忍了一般,顿时大吼了一声,“你们觉得她会那么好心的留在我们郝家村里救人吗?”
“大夫的本职不就是救人?”
“再说她也接受了郝大夫的委托,为什么不会?”
一个两个的都反驳她,郝美丽顿时看了一眼地上的郝燕暇,“要不是她,燕暇怎么会倒地不起?你们可不要被她的表现骗了!燕暇的身上此刻还扎着好多的针呢!你可是没看到,那一针针的就扎了下去,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
一句话,所有人的视线又转向了还躺在地上的郝燕暇的身上。而郝燕暇的男人,此刻也是站了出来,走到郝燕暇的身边,看着她的身上脸上,还有着不少的针,刚要说些什么,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时间也就没有出声。
“郝天成,你家婆娘就被这恶毒的女人扎着针,你也不闻不问?”
郝天成听着郝美丽的点名,只是很平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了乔云汐,声音平静的问道:“乔大夫,在下并不像有些人那么无知,敢问,内人身上的针,可是因为施了针灸?”
乔云汐听着郝天成的问话,顿时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的确是施了针灸。”其他的话,她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不知内人还有多久才能醒?”
乔云汐摸了摸下颚,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郝燕暇,“估摸着还得有一会儿,得麻烦你们准备一杯温开水。等她醒了之后让她服下。”
郝天成点了点头,对着她作了个揖,便去准备了。似乎是对大夫的话,莫名的相信。
而郝美丽见郝天成暂时离开,顿时觉得这男人怎么这样,跟着就手指向了村民,“你们就相信她这么一个外来的大夫?没人觉得是因为她的到来,我们村子里的人才开始得起了各种的病症吗?”
“美丽,你这话说的就有些绝对了吧?”
“这人要得病,谁能控制得住?怎么就能怪在乔大夫的身上了?”
“美丽,你要说这病症是乔大夫带来的。那之前郝大夫都说没治了的村长,此刻可是好好的站在村民们的面前,你能说乔大夫的医术不行吗?”
“美丽啊,你要对你的你爹娘给你起的名字,除了样貌以外,更重要的,则是内心。”
乔云汐听着说这话的那个人,不禁看了过去,年纪不大,却是有够毒舌。
而村民们似乎对村里的病症是不是她带来的也引了一场讨论。场面顿时有些失控,而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突然看对着乔云汐问了一句,“乔大夫,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云汐面对村民针对她的问话,不禁笑着看向了村民,“这还是要看大家伙儿的表态。若是大家觉得是因为我的原因,让村里的人都引了病症,那我离开郝家村就是了。”
说完之后,便顿住了,似是在想些什么,脸上原本的笑意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但若是我离开了,村民的病症也没有因此好转,大家伙儿,要么就等着不知归期的郝大夫回来,或者就只能去县城了。”
郝村长见状,顿时看向了乔云汐,在她身边小声的问了句,“你不怕村民赶你出村?”
乔云汐脸上担忧还在的看向了村长,“不怕。若是我真的被赶出村子了。村民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的话,那就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毕竟有些症状可能是等不到去县城的。”
“嘤。”乔云汐顿时听到了这么一声,转身便走向了郝燕暇,蹲在了她的身边,重新诊了诊脉后,便开始一根根小心的拔针。至于她到底会不会被赶出村子,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而这么个时间,似乎也可以让村民们好好的思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