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的就是里面不断溅起水花,水色翻白,像是什么东西从水里出来似的。
“是什么啊”
“好像是”
游人好奇欢呼,不远处的画舫船也有一些人好奇,尤其是最大的那艘画舫,一个站在船头的锦绣公子双手负背,看了看前方大概四五百米的荷花丛,便是低头跟自己的随从说了一句,那随从便是呼唤了那些游湖采莲钓鱼的人。
“客家,去看看那儿有什么,这一两就给你了”那随从穿衣质量上乘,显然他的主子更是富豪之家,一两说给就给,且手一甩,那一两便是抛掷了过去。
那采莲人本就手快,加上这随从抛掷得正正好,便是快接住:“好嘞,爷,小的马上过去”
如果没有这一两,平常人还真不敢去看那悬疑。
哗啦,哗啦,这人划船过去。
靠近了那莲花丛,只依稀隔着很多荷花往内探看了一眼,忽然脸色煞白,身体往后一退,大喊:“死人拉!!死人啦!!”
刚喊完,人就在摇晃不稳中落了水,而湖畔跟桥头的人们顿时沸腾起来。
死人了?
那画舫上的诸多寻花享乐之人也都呆了,画舫内的声乐骤然停止。
湖畔上人头攒动,有人商讨着要去把死人拉回岸上,还有人说要去报官,可到底没什么人行动力太快,因为这里离衙门还有不短的距离,但凡常人靠着两条腿也得好半个时辰走,因此普通人有些酬酢,而一些商贾们更想弄清楚究竟再说,那里面真是尸身?
眼看着闹腾一片,船头那个华贵公子眉头一皱,说道:“去报官”
“诺”身后的随从闻言便是从画舫边沿一跳,便是踏水飞跃,几个弹射便是飞跃向十几米远的桥头,一个落桥一个跳跃。甩出几个铜币,便是骑上了湖边街道马倌豢养的一匹马,快马加鞭。走!
看得普通人一愣一愣的,一边叫好这人的功夫,一边好奇那船头之人的身份。
可这人已经走进了画舫中。
画舫里面是几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公子哥,本是在喝酒聊天,还有舞姬跳舞,不过外面这么闹腾,他们也有些闲不住了。一看到这个男子进来便是问了:“宋兄,外面生了何事,怎得这么热闹”
“死人了”宋姓男子淡淡道。提了自己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朝在场舞姬跟歌伶们看了一眼,淡淡道:“等下余杭衙门的人便会到来”
闻言。有几个男子立刻打了一个哆嗦。他们本都是靠着祖辈家族拂荫,在衙门里讨了闲差的,平日里也没什么,可等下衙门的人一来,他们这些环湖之上的画舫众人肯定要被衙门探问是, 如果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出来,不仅衙门失了脸面会苛责他们,就是自己名声也不好听。
“你们先退下放下小舟。让她们离开”
吩咐好之后,这些个公子哥一个个整理形状。其中一个公子还钦佩得说:“幸好宋兄提醒,否则我等就遭殃了,往日还好,可那个傅捕头实在不好对付”
他们嘴里提及的傅捕头便是两年前入职的余杭衙门总捕,武功卓越,才能不俗,入职两年连破数百案件,其中还有不少积年大案,就是上头都挂了名字,余杭郡守都敬若三分。
这样的人物如果看到他们这些公差人员在当差时间喝花酒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宋姓男子看过这些人的胆怯跟浮华本质,手指一摆,折扇掩过脸,敛去脸上的冷漠跟嘲讽。
一会儿后,他们就听到了外面的叫喊声。
“衙门的人来了!”
湖畔边上。
快马疾驰而来,其中最快的一匹烈马浑身带黑,马鬃飞扬,鞭子上下甩动,那骑在马上的人已然有些看不清了。
湖畔边上本是宽敞大道,早有人看到衙门的快马到来,必然不挡公差的路,一路畅通而来。
等到了那荷花丛边上。
马缰一勒,马儿撕叫一声。
马上的人衣袍,一个抬腿,跳下马,手一抛,马绳便是甩过去,环在柳树身上,手指一勾一拉,马儿已经套在了树旁,他单手扣剑,大步而来。
余杭铁捕,姓傅。
怕是外地人都没想过这个大名鼎鼎的铁面总捕会长得这样
走出画舫的人缓缓放下扇子,看着那个对面湖畔临岸而立的人。
黑红肃然的官府,手腕手背之上皆有铁戎护甲,腰上缠黑色皮腰,人不是很高,但是瘦且单薄,背脊挺直,五官倒是相当分明,高鼻大眼,一双眉极其英挺,皮肤略麦色。
这就是铁捕傅卓?
乍一看看起来颇为不像是铁血之名在外的总捕头。
倒像是一个身姿单薄矫健的秀美少年人。
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种看法。
只见这位傅大铁捕目光一扫,便是冷冷道:“派三人过去捞人,你们四个清理周边闲杂人等,不许破坏周边痕迹,让湖上船只全部靠岸,可疑之人扣留查问,将这一带的区守给我叫来”
“是”
衙门的人被快分配了任务,分散开来,行动力很快,执行度也很高,更重要的是余杭这些老百姓很听话,态度相当好。
没一会儿区守就被叫来了,而三艘小船也靠近了荷花丛,不过他们显然不是采莲人,对于这密密麻麻的荷花丛有些无计可施,好在那个之前掉下水的采莲人已经爬上了自己的小船,便是带着他们进去。
傅卓看着那四艘小船小心翼翼进入荷花丛,陡然,那四艘小船却是原地打转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岸上跟船上的人,连那些个公子哥都吓得不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