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弋颔,她自然看出侯希白是为了师妃暄而来。
“他来了”随弋一说,师妃暄便看到了顺着河流找来的侯希白...
不过...随弋将外袍脱下,直接罩在了师妃暄身上。
咦,干的?
师妃暄看向随弋,却现对方衣物竟然都干了,显然是内力催干的。
好可怕的内力。
“先生...已大宗师?”
之前无漏寺前一战虽然是大宗师之战,但是随弋但是出于些微入邪状态,后来更是几乎垂死,因此武林世人也不敢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大宗师。
不过师妃暄现在却是有些确定了。
“不知道,大概需要跟你们这里的大宗师打过一场吧”
说着,随弋直接拉起了师妃暄的腰侧,将她往后背背去。
“先生,你.....”
“腹中瘀伤,内血凝滞,胸脏损伤,这是重伤,却还能耐着时间跟我说话...慈航静斋的人都像你这般顽固?”
师妃暄抿抿唇,趴在随弋背上,轻道:“既然先生知道,却还故意拉着我唠嗑,却也不像是个好人”
“我只是想等你开口求我再帮你医治而已,可你没有,那我也无法子...”
这哪里不像是个好人啊,根本就是个坏人。
“可现在也只有我这个坏人能救你,如果你不想耗费十天半个月养伤的话”
“....”
走之前,随弋将那尾巴踢入水中。
这样的怪物痕迹是决不能让普通人看见的,否则传言四起,对于洛阳水运十分不利,会影响民生。
洗澡换衣疗伤。不过一天功夫,师妃暄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古韵古香的居所...
显然不是客栈。
是王通居所。
很快她就看到了随弋跟侯希白,两人一个在画画,一个坐在窗边茶座中喝茶,显得十分闲散的样子,但是她眼一瞥。侯希白画的人是也是在喝茶。
师妃暄脚步一顿。那一顿步让侯希白现了她,便是露出喜意:“师姑娘,你醒了...”
“嗯...侯公子何时来的?”
这话的意思隐约有点儿意思。侯希白愣松了下,恍然明白师妃暄似乎是并不对随弋见外,但是对他是一如既往客气的。
不过男女有别,也是自然的。
“我也是刚刚才到没一会....师姑娘既然伤重。为何不多躺着....”
我躺着,让你多画某人么?
师妃暄目光幽幽划过他的画。看向随弋,道:“已无大碍,多谢先生...”
随弋这才转过脸来,看了看师妃暄。说了一句让场面出现断点的话。
“嗯,醒了就好,你的衣服不是我换的”
师妃暄:“.....”
我没问这个。话说,不是你换的那是谁!!!
侯希白忽然就秒懂了。来了一句:“也绝不是在下”
师妃暄:“....”
你们两个都走!都走!
侯希白上门来可不单单是为了看望师妃暄的,事实上,他也是带着情报来的。
“那尚明果然是有些古怪,跟那位老者似乎不是一路人”
“那老者身份是?”
“东溟派屈一指的医道大能——烈埙,这人在东溟派威望很高,早年游历过许多地方,我们中原也来过,只是当时用的什么化名已经没人得知了,只知道他在医道之中名望很高...要.献给王通大儒的夜灵幽便是在他手里,不过对于这两人之间还有东溟派那边的情况,我实在谈查不出来...师姑娘那边可有助益?”
师妃暄摇头:“在来了洛阳之后我便差人调查,如今并未有什么消息得到,只知这尚明似乎并不得东溟夫人喜爱”
这点似乎很重要啊。
侯希白眼中一亮,思索片刻,道:“之前在阁中,在突袭之前,第一察觉到的是先生,后是我经由先生提醒才反应过来,但是....其实动作最快的是...”
“尚明?”师妃暄问。
“不是,是李元吉”
李元吉?
师妃暄眼中微光顿了顿,李元吉?这人武功不怎么样,为人也非十分机警,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快的行动力...除非是他早已知道会有敌袭....
但是李元吉为什么要杀烈埙,难道是...
三人都没说话,其实心中都有了猜测,只是算起来,他们都属于不同阵营,而随弋又立场不明,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白了的,不然就不好相处了。
所以这个话题跳跃了下,侯希白问起了之前水下的事情。
师妃暄也说了,只是她轻描淡写提起了那个箫声。
“箫声?”
侯希白反应不小,说:“是来自阁楼之中的箫声吧...如此箫声的确闻所未闻,仿佛能静下所有杀念....能吹出此萧的人必然是心境超凡之人...”
对于这样十分极致的评价,随弋也是赞同的,尤其是当时这样的箫声竟让她体内的邪性都平复了些许...
因此她才带了师妃暄回到王通这里,只是后者没醒来,她也不放心去查这个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