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个嚣张的刀客就被直接抽飞了出去。
峭壁的小路本就狭窄非常,一抽之下,那刀客直接坠落万丈悬崖之下。
其余人登时寒颤津津,一言不敢。
而那鞭子如蛇一样在空中一收,落入纤细白嫩的手心,继而那人轻盈落在一牦牛背上背负的货物上面,那牦牛竟没感觉到任何异样,依旧安静着。
好厉害的轻功!
在场不少武林人眼中灼灼,再看那握鞭之人,好些人都是错愕,继而目不转睛。
美,辣,艳!
如一坛老窖深藏的女儿红,开封便是扑鼻烈。
“不走的,滚,要走的,就给我麻利点儿!否则休怪我独孤明月不给情面!”
独孤明月?
随弋略惊讶,这不是名单上列着的一个名字吗,独孤家族的大小姐,那么独孤盛也在了?
随弋这边方向不好把握,只看到独孤明月刚刚窜射出的方向的确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只是背对着随弋
独孤门阀的名头就是在西域这边也如雷贯耳,哪里还有人敢喧闹,有些往回退,有些也不敢迟疑,往前走
小心翼翼其实也还好,否则戛那里面不就没人能进去了?
堵住的路疏松开来,很快,那独孤明月前面就开了道。
“走吧,盛叔”独孤明月收了鞭子,跳下来。
独孤盛转过脸来,点点头,“小柔,走了”
“盛叔。你能不能别叫我小柔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外表无比俊俏柔美的独孤柔有些不满得说道。
独孤明月冷冷斜瞥他,“现在倒记得自己是个男人了?往日对其他男人献殷勤的时候怎就不记得?”
天下人都知道独孤柔是龙阳癖,也就没人觉得惊诧讶异了,更不敢多看多言,独孤柔也不介意被人知道这个,只是“先生那是什么人,乃是绝世之人。我喜欢她又怎么了!哪像你。都三十而立了还嫁不出去”
“那是你喜欢!搞得好像自己已经嫁出去了一样,人家记得你是谁?”
“当然记得!”
“我好像记得那位随先生是女人吧!”
“爱情不分性别!”
“”
独孤公子的逻辑已经完全混乱到了让直弯男女都无言以对的地步。
而被点名的某个随先生默默得站在队伍最后面。
无邪看了她一眼。
到哪个时空都一个样。
男女通杀。
老少皆宜。
独孤家三人进了那狭窄小路,因为都没往回看。也就没看到随弋两人了,不过也是随弋两人都披着大黑袍,帽子盖了头,也只看到随弋那好看的下巴跟落在胸前的几缕青丝而已。
一条条长龙走上那狭窄的小道。随弋下了马,抬头看向天空。那茫茫天地之间,几只不知是秃鹫还是黑鹰的鸟类在天空盘旋,仿若在监视什么。
随弋皱皱眉。
“对方无孔不入,很棘手。等下这山道之中恐有埋伏”
随弋对无邪低语一句,无邪点头。
呼呼呼~~冷风呼啸,回旋了低鸣。让人心悸,而越往上。他们就感觉到这风越冷越刺骨,温度自然越来越低,而山壁上的冰雪化水流淌在壁面上,又结成了冰,扶着山壁都不好走,就怕手滑就掉下去了。
比如
啊!
忽然一声尖叫,继而一个男子脚下一滑,人就往下去情急之下,他揪住了旁边一个人,可惜连带着那个人一起掉了下去。
这变故太快,后面的随弋都措手不及,便是看着那两人尖叫着从那高空坠落,坠入那茫茫雪海之中。
“他娘的!这什么鬼路,滑不溜秋又这么冷!如果不是为了雪神祭老子才不来这鬼地方”
“刀郎,你丫好好的西北不待,来这里还有人求着你了?既然来了,就别废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前头的人骂骂咧咧又不得不往前走,后面的人却是小声嘀咕。
“是路上结冰了!靠,这还怎么走!”
“往年这条路绝对没这么难走,也没冷到这个份上,别提结冰了,就是这雪渣都少见,今年真特么邪门了!”
随弋听着前头两个包裹严实的绿林豪侠言语,不由挑眉。
天气变故?
“好像也就这半个月的事情,咱西域这边忽然就大雪加重尤其越靠近戛那那边,更是恐怖,听说都有雪妖出现了”
“你特么别吓我,老子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这条路进去呢!”
怀揣着恐惧跟期颐,这条长龙断断续续缓慢得往上挪中途时不时出几声尖叫,掉几个人,或者掉几匹牦牛,算起来死了多少人已经无从计数,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下雪了。
早上才停的雪,不到一个中午,又开始下了。
随弋都觉得相当诡异。
一个时辰后
“快到了!”
有些曾经去过戛那草原的人喊了起来。
下面的人早已疲惫不堪,有些人已经被冻到话都说不出,闻言不由大喜,齐齐抬头看去
有大雪纷飞一颗斗大的雪滚了下来。
啥玩意?
啪!
一个汉字晕头转向的,下意识接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