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诸国第一的御国更是临驾霸主级人物,周边诸国纷纷派遣使者前来请求巫灵庭的巫师们前往他们的国家帮忙解决洪涝。
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莫大的政治力量跟外交资本。
举国同庆!
当然,在巫灵庭之外,也让他这个最卑贱的皇子一下子落在了天下人的眼前。
他看到了自己十八年都不曾见过的威严君王对他投以惊讶又赞赏的目光。
还有那些曾经谋害过轻蔑他的人那不甘又嫉恨的目光...
然后君王问他,可愿回朝做事?
这是一个信号。
那些人的嫉恨更甚。
他心里一动,然后垂下眼,也只轻轻笑了下。
第二天,他回到了巫灵庭。
又过了半年,才见到了这个偶然才来巫灵庭一次的大祭司。
她看到他也不惊讶,仿佛不奇怪他如此用心努力出人头地,却又放弃了那个皇位...
若是入了巫灵庭,就绝无可能继承皇位。
在他立了那样的大功,并且在民间有了广泛美名的时候。
朝野上下都惊讶于他的选择,就是巫灵庭内部也有那么多人用奇怪的目光看他。
唯独她不。
不是她早已知道他的选择,而是不在意。
她从来不在意皇族内部的倾轧。
对比她挥手平定苍生灾祸的从容,他跟那些人的恩怨太过小打小闹了。
所以时隔半年再看到她,他反而有了些许涩意。
就好像自己不久前动了一点手段,让那个皇子被斩,娘家被抄家...是不干净的。
所以在帮她拓印另一种术法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就问出口。
“冕上可后悔,让我这个心术不正的人有了登天的机会?”
她抬头。
“登天?你要登到哪儿去...你不是在这里吗?”
她的神色,她的语气,她的一切,都坦坦荡荡得像是一面明镜。
他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很多年后,他想起那个在窗泄微光之下清艳动人的女子用那清淡的语气说...你不是在这里吗?
对,他是在这里。
那一日,他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就在朝堂之上推翻了自己所有的计划,在那些仇人跟最寡情的父王面前再一次脱口而出,替自己扭转了那一条复仇之路。
一瞬间的入魔而已。
才有了此刻的她跟他。
他想了下,笑了。
既然明白,就随了心吧。
双手作揖,弯腰,衣摆垂落,他知道对方惊讶。
可他什么也没说。
这次,她一定无法看穿他。
——冕上在上,卿愿为你犬马,一生无悔。
后来他依旧很少见到她,冕上不忙,只是天下间能到她眼前的人太少太少了,尊贵如君王,七日一次也未必都能见到她,除非是天下有大灾生的时候。
听说见她之前,君王每次都会沐浴焚香,提前三天不碰任何妃子。
强大如庭正,也只有冕上有事找他或者巫灵庭有大事情需要冕上决断的时候才能去见她。
而传说中巫灵庭仅次于大祭司的大师兄灵主跟大师兄庭帝两人一向不在巫灵庭中,就是他们以前在的时候,也很少见到她...
除却这几人,也就传说中巫灵庭天赋最强,强大无比,仅次于大祭司,但是在诸国之中卷起血雨腥风的巫妖楼兰以前最常见她,但也仅次于一月一次,有时候好几年都没能见到她...
他知道巫灵庭的人有多嫉妒在他跟策房的另外两个人。
那种嫉妒,让巫灵庭最为可爱单纯的小师妹都跑到他面前,直瞪眼,恨不得将他用巫法变成一只老鼠喂给她抱着的紫晶灵猫...
也亏了她,他才知道到底有多幸运。
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更幸运一些吧。
他更用心了,再不掩盖自己的天赋,殚精竭虑,半年内就编纂修缮了策房三分之一的术书,一年内完成整改,巫灵庭通过决议,他变成了策房的房主,再一年,他又升了一级,一年再一年,不管攀升,这种上位的快感跟酣畅让他内心无比满足,却也更加渴望。
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他当上了庭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