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二青能和他解释,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几年前他还可以看出二青的修为深浅,但现在,他已经瞧不透了。
且他的修为在这千林寺里受到一些损失,但二青却在增长,此消彼长之下,他又怎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二青还有个师姐呢!
而当二青在和树妖聊着时,大白那边也碰到了秦玄岳。
看到秦玄岳在那里低头冥思,未曾动手斩杀那些阴魂,大白多少有些讶异。毕竟剑阁弟子的作风,她可比二青还清楚。
秦玄岳如此做,显然不符合剑阁那套雷厉风行的作风。
大白心想,这秦玄岳,肯定是受师弟先前那番话的影响了。
大白一出现,秦玄岳便现了,只是他没有多言,看着大白将那些阴魂收掉。才起身道:“看来我之前倒是有些小觑白姑娘了!”
大白嫣然一笑,只是白巾蒙面,秦玄岳无福消受。
“若没点道行,又岂敢轻易下山历练?”
秦玄岳眉峰微挑,道:“我倒是有些好奇白姑娘的师尊到底是哪路高人了。能教出姑娘和陈小兄弟这般奇才,定非无名之辈!”
“只是萍水相逢,又何必寻根究底?”大白摇道:“若说这好奇,我才是要好奇秦兄时才所为才是。我曾闻,西蜀剑阁弟子,行走江湖,斩妖除魔,出手果决,从未犹豫。今是怎了?”
秦玄岳闻言不由愣了愣,末了不由苦笑起来,道:“倒是让姑娘见笑了!我行走江湖,斩妖除魔,卫道数十年,恪守门规。曾经虽也想过那妖精野怪当中是否有良善之辈?但却未曾沉下心来去看看,去听听,去仔细思量他们是否亦有不得已之苦衷?如今想来,却不知自己此生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
大白闻言,不由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师弟曾言,若不知其对错,亦不明其是非,那便问问本心。看俯仰能否无愧于天地?坐卧能够无愧于良心?若无愧于天地,良心亦安,又有何惧之?”
秦玄岳张了张嘴,末了道:“你那师弟,果非寻常人也!”
听到秦玄岳夸自家师弟,大白唇角不由暗自扬了扬。
但又听秦玄岳道:“只是今错已铸下,徒之奈何?”
大白又道:“圣贤曾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可见‘过错’本身并不可怕,能改便行。真正可怕的,是那明知过错,却不思悔改,且一错再错者!”
也不知大白安的是什么心,或许只是就是论事吧!
总之,秦玄岳经这千林寺一事之后,道心便变得不再像从前那般纯粹,那般透彻,有些凌乱了。
当然,如果他能从中走出来,那他的收获,自然也不会小。只是这理念肯定与之前,与剑阁大部分修士都不同了。
没多久,二青和青王便找到了那小和尚。在小和尚身上的佛光普照下,周围的那些阴魂早已龟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二青将那些阴魂收起,小和尚便醒了过来。
看到二青和青王二人时,小和尚不由愣了愣,末了有些茫然地抬起头,问道:“青王大人,这是几时了?我时才是怎么了?”
青王看向二青,二青便道:“你告诉他吧!我去破其他阵基!”
二青一走,青王便将事情告诉小和尚。
小和尚听了,点了点头,末了又问:“青王大人,你可知,何为大乘佛法?”
树妖青王有些疑惑地摇起头来,道:“我还从未听说过,佛法还分大乘小乘,你这又是从何处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