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絪都是希望在政治上有番作为的,所以像崔宁、张延赏这样的岳父助力是不可少的。
可独孤良器求什么呢?
他可是薨去的独孤贵妃的幼弟啊!
不过因良器的低调,高岳也是及第后才慢慢了解到的,良器也曾想入弘文、崇文二馆,可是门荫根本够不上格,被拒之门外,由此才愤图强。现在既已功成名就,而韩王党又朝不保夕,深惧患祸的独孤良器便选择与王团团相伴,远离这是是非非,逍遥湖海去了。
很快,高岳自己也道别了妻子、岳母,以赐绯服银鱼的身份,向着泾州进了。
人生新的篇章正等待着他去揭开。
“芝蕙?阿霓为什么叫你跟着我啊?我有韦驮天跟随就够了。”等到临皋驿时,正在休息的高岳,忽然见到芝蕙汗水涟涟地抱着行李跟过来时,不由得纳罕起来。
“啊?”刚刚摆下行李的芝蕙,瞧了眼外面正在喂马的黑漆漆昆仑奴,一瞬间对高岳的“我有韦驮天跟随就够了”这句话产生误解。
高岳还待说什么,旁边和刘德室一道赴任的双文急忙走过来,打了下高岳胳膊,“上次你高三郎去泾州,云韶是跟着的,这次云韶在家待产,所以芝蕙才来的。”
“这......”高岳也不傻,似乎明白双文言语里的隐含之意。
双文则亲昵地摸摸芝蕙的秀,又摸摸她的肩膀,问她多大了,得到回答是十五岁了,又问“是主母叫你过来的?”
“嗯,主母说让我照顾三兄的生活起居。”芝蕙这次的声音很低很细。
“那不就行了,有了主母的吩咐,这位高三郎还敢用鞭子赶你走呀?”
这次高岳走的路程,与第一次去泾州不同,他这次直接走的武功路,前往了凤翔府,先去谒见朱泚。
“逸崧啊,这么热的天气远道而来辛苦了。哎呀,原州行在的事,我都早已让城武把营田兵的伍籍给你备好,其中泾原兵三千、范阳兵一千,准备在你下车后送往灵台旧城的,结果你还专门跑来,万一中了暑气,我该如何向尊泰山交待,呵哈哈哈。”军府中堂上,朱泚一手捧着肥厚的肚子,一手轻抚高岳的后背,对他的到来十分热情。
朱泚刚说完,韦皋就端着厚厚的营田伍籍转出,交到高岳手里。
“逸崧不错啊,为官不过二三载,便权知一方,圣主赐绯了,看这身绯衣,果然衬托逸崧英伟不凡。”
“某不过腾跃一两枝在前而已,城武切莫取笑,城武已得遂宁王这位伯乐,还担心赐绯的事?”
两位儿女亲家趁机官场互吹下,目标直指中间的朱泚。
朱泚愣下,接着指着二位年轻人直摇头,“哈哈,又拿老人家逗乐。城武放心,马上我凤翔府也要抽调兵卒,前往陇州营田,到时这个职务非你莫属,非你莫属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