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个屁行了吧?”何小羽心里藏不住事情不代表她现不了事情,近来一段时间她就察觉到了郑道的生活习惯改变了不少,喜欢在黄昏时候在庄里散步,有时还会四处溜达一圈。她以为郑道是为了排遣苦闷,化解心中对郑见的思念。
直到刚才才明白,郑道是在观察善良庄新来的租户!
形势这么严峻了吗?何小羽有些担心郑道的安全了,本来就有几分担忧的她听到何不悟原来也早早现了异常,就更生气了。敢情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这一老一小太气人了,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
不过她大部分气都送给了何不悟,郑道是为了救人,是助人为乐,何不悟是为了钱,他都和郑道谈好了合作条件,郑道也同意分好处给他,他为什么不真心实意地帮助郑道?他还有没有人情味儿?
何不悟看了出来何小羽是真生气了,要是搁以前他肯定哄她,现在他才没有心思和耐心,他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
何不悟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他喜欢边吃饭边喝茶——摸了摸肚子:“人家一对宝贝外孙交到你一个陌生人手里,不找一些人时刻看管才怪。他有张良计,你有没有过墙梯?说不定这些人安插在周围,也是对你的考验。能过关,你才能真正拿到股份和现金。”
“不过对面的事情我就弄不明白了,好象和杜家没什么关系,也可能是隐藏得太深,表面上查不出来有什么联系。”何不悟老神在在的样子像极了路边摆摊的算命大师,他兀自不觉,“既然你没有在我敲打之前自己就现了什么,给你打个6分,不能再高了。接下来的事情,相信你完全可以自己应付,不管是查出来周围的新邻居具体是哪一家哪一户,还是对面的真实身份……”
“呵呵。”郑道也抱之以呵呵,倒了一杯何不悟的茶,“叔,最近气色好了许多,让人欣慰呀。”
何不悟不知道郑道为何顾左右而言他,只好顺势说道:“自打有了这两个小家伙后,叔一下感觉年轻了好几岁,浑身是力气。有时一忙起来,抽烟、喝酒都抛到了脑后,还有失眠什么的也治好了,被他们折腾一天,晚上一挨枕头就能睡着。所以说,老人带孩子其实是锻炼身体挥余热一举两得的好事。”
“就是,就是。”郑道一脸附和的笑容,他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叠A4纸,递给了何不悟,“叔,带孩子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顺手帮我贴贴广告,打打名气,反正上门的客人多了,收入也都打到你的账户不是?你等于是为了自己赚钱。”
“就知道你一夸我肯定没好事。”何不悟板着脸接过广告,见上面的广告词还算正规,比常见的牛皮癣广告多少强上几分,想了想也就接受了,“行吧,叔就受受累,再多帮带帮带你们。真让人不省心,多大年纪了,生活还不能自理。不过你这贴小广告的法子见效也太慢了,别弄到最后把自己弄成了骗子、忽悠和神棍,你爹的一世英名就被你毁了。”
“叔你再这么坚持下去,就会身体健康心情舒畅,还会逆生长,越来越年轻。”郑道懒得再和何不悟啰嗦,朝何小羽使了一个眼色,二人起身就跑,“叔,我和小羽还有事情要忙,就辛苦你刷盘子洗腕看孩子喽。”
“你们回来!”何不悟才知道郑道又想白使唤他,气得跺脚,“信不信我把你们关在门外不让你们进门?”
“我们都带着身份证呢。”郑道喊了一声,人和何小羽已经到了一楼,“叔你肯定不会让我们花钱在外面住酒店是不是?”
“早点回来,叔不睡,给你们留门。”何不悟秒怂。
迎着习习晚风,郑道骑着何不悟的专车——十多年车龄的大二八——带着何小羽,一路飞奔,不多时就来到了月见饺子馆总店。
今晚是郑道、何小羽、李别和滕哲持续了五六年之久的聚会之夜。
五六年前,何小羽心血来潮突然提议大家以后每周都聚会一次,称为聚会之夜。后来经过商议,定为每月固定时间聚会一次,
时间固定,地点没有固定,有时在李别家,有时在滕哲家,有时在一号楼,到时根据具体情况而定。
今晚暂定的是饺子馆。
到了饺子馆,让郑道失望的是滕哲和李别都没在。
滕星光揉着手腕,一脸的不好意思:“哎呀郑道,忘了给你打电话了,滕哲半个小时前出门,说是去李别家里等你们,他着急忙慌的,连电话都顾不上给你打,说让我打给你,结果一忙我就忘了……年纪大了,总忘事!”
怎么又改李别家了?郑道翻出手机,没有滕哲的信息。以前滕哲可不这样,他最是细心,现在他连个信息也顾不上,肯定是因为苏木。
自从认识苏木后,滕哲就像丢了魂一样,重色轻友的家伙。郑道推上车子就走,何小羽坐上了后座:“要不我们打车去,李别家有点远。”
他也想打车,可是摸了摸口袋,想了想微信里面的零钱,难道他要忽悠一个出租车司机看看手相就可以免了车费?郑道正纠结有限的金钱怎样用到无限的事业中去时,一辆宽大的宝马SUV缓缓停在了身边。
窗户打开,卢西洲的笑容扑面而来:“这么巧,郑大夫,要搭顺风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