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活和郑海的锦绣前程比起来,当然算不得什么。
郑海娘恨恨起身,使劲拍去身上的尘土,叉着肥腰对着慕家大门吐了一口浓痰,拽着郑竹根离开。
边走边咒骂:“下作的小娼妇,先是为了钱出去卖,不惜勾搭刘傻子。现如今又去勾搭哑巴短命鬼,怎不索性去窑子里……”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相信这是真的了。
“噗”地一声闷响,不知什么东西飞射而来,准确无误地击中她的咽喉,痛得她身子一歪,叫都叫不出来。
她依稀听见一条声音冷冰冰地道:“再有下次,割了你的舌头。”
可回头看,周围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郑海娘惊恐极了,屁滚尿流跑回家中,把门紧紧关上不敢出来,当天晚上就病了,很久不敢出门。
慕云晗安抚好慕二娘子,就给弟妹分了工:“慕樱在家守着娘,我和慕安出去买东西,记好了,不许随便给人开门,不管谁叫都别理。”
慕樱乖巧地应了,送她二人出门,搬个小凳子垫着,把门闩好。
慕云晗借个独轮车给慕安推着,按着清单从街头一直买到街尾。
一个时辰后,需要的基本生活用品就都买齐全了,只差木料、小鸡仔、小狗这些一时备不齐的。
独轮车堆得高高的,慕云晗和慕安协力推着,十分吃力,歪歪扭扭在街上走,还得分神应付别人催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