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漪澜的回答是冷冰冰的背影。
他背对着慕蓉,缓步下了台阶,越走越远。
慕蓉讨了个没趣,回眸去看神官宫的人,却见人人都沉着脸,并没有谁因为她刚才帮他们逃过一劫而感激她。
不知好歹!
她掩去恨意,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
“呸!”武长老重重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转身追着顾漪澜去了。
慕蓉咬牙切齿,拼命忍耐才没有骂出声来。
好几个神官宫的侍从站起来,看着顾漪澜离开的方向,神色恐慌的小声讨论着,然后分散开去,各自朝外奔跑。
没有人把慕蓉当回事。
慕蓉气得浑身抖,阿月把一件狐裘披在她身上,小声道:“夫人,奴婢伺候您梳洗。”
慕蓉这才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只穿着里衣,而且暴露在外面的脖子上还残留着红痕。
她拢紧狐裘,咬牙切齿:“都是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害的!”
阿月不敢出声,默默地招呼了几个侍女进到神殿之内收拾。
才生了这种事,整个神官宫人心惶惶,送上来的饭食也不怎么美味。
慕蓉推翻桌子,烦躁地道:“拿镜子过来!”
她在神官宫亦有寝房,里头存放着她的衣物饰,早些年她和顾漪澜还算恩爱的时候,她也经常过来陪他。
这边的衣物都是九成新,可慕蓉就是觉得她整个人连带着这些东西,都散着腐朽的陈旧之味。
她再次砸了镜子,推翻妆台,绝望地靠在墙上痛哭流涕。
阿月低眉垂眼:“夫人,您这样不好,奴婢听家中老人说,要想顺利坐胎,必须保持愉快的心情呢,大喜大悲都要不得。”
是啊,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并不是祈求顾漪澜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