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王也正是因此而深得帝心。
倘若不是因为出了信陵王妃产下畸胎一事,太子未必能出来,他也会比现在更得意。
不过现在机会又来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复宠都对不起他自己。
信陵王继续道:“神官不干政,这是历来的规矩。你把人交给本王,自回神官宫休息吧。”
嘴巴一呶,他带去的侍卫就要接管朱雀台上跪着的那一串人。
然而那一批负责看管人犯的御林军并不买账,呛啷一声长刀出鞘,双方剑拔弩张,怒目而视,谁也不让谁。
信陵王眼里心里皆是怒火在冒,瞪着顾凤麟皮笑肉不笑地道:“神官大人,你想如何啊?这是明目张胆地干政了?终于暴露你的狼子野心了?”
顾凤麟大度地笑了笑,朗声道:“殿下莫不是听错了?本官从始至终不曾说过齐国什么。
神官之职,本就是趋吉避凶,护佑赵国长盛久安。
人心惶惶之际,本官照实了说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稳定人心,那是职责所在!
又怎么会是为了一己之私而乱搞事情呢?
难道,殿下认为这些不是人祸,而是天谴?”
最后一句话,顾凤麟用一种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的语气说出来,里头蕴含的力量却如重锤,重重地击打在信陵王心上。
谁敢说是天谴,是天灾呢?
那不是等于直接骂,都是皇帝无道,是皇帝的错了?
那是找死啊!
信陵王勃然变色,指着顾凤麟怒道:“就算是人祸,谁给你胆子擅自处死人犯?你就是在干政!你是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