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后扶着头,一言不。
慕云晗立在一旁,也不出声。
不管怎么说,怀昌公主是在神官宫出的事。
与她和顾凤麟有逃避不了的关系,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那句话怎么说的,没有谁是傻子。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就行了。
固然怀昌公主暴露了真面目,她也不是全不知情,毫无作为。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再说得太多,未免显得太过咄咄逼人。
但事情进行到这一步,还有最后一关要闯。
那就是,合理地将自己摘出来,让这一切精妙的安排成为命定的巧合。
不然,作为臣子,知道公主要干这种恶心事,正常应该做的是规劝防范——这才是忠臣。
而不是反手一巴掌将其搧落于泥坑,让其永世不得翻身——这是奸臣作派。
良久,沈太后方哑着嗓子道:“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
周大老爷战战兢兢:“公主殿下傍晚才突然使人过来通知,说要在寒舍住一夜。
微臣便使人赶紧打扫房舍,准备迎接殿下凤驾。
待到掌灯之后,殿下来临,与阖家老小见过了礼,就说累了,要歇息。
臣妻陪同殿下进了房间,本是要亲自捧巾奉栉,伺候殿下入眠。
殿下说不忍舅母辛劳,打臣妻离开,玉儿姑娘传话说各自安好,不要打扰殿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