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晗塞了红封送走太医回来,突然被东阳侯拽住手臂,低声道:“我是被人暗害的,他们给我下了毒!”
“就算太医说您没救了,属下也有办法给您治好,无非就是多养些日子罢了。”
慕云晗同情地看着东阳侯,温和地道:“您年轻,底子好,日日推拿穴位会好的。”
东阳侯眼里燃起希望:“真的?”
慕云晗很肯定地点头:“真的。”
东阳侯这个病其实很简单,只要别再吃下毒物,日日推拿就会痊愈,刚才那个御医应该也是被收买了。
她好歹也做了多年的药铺老板,跟着医长老和顾长青耳濡目染,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东阳侯眼里闪着泪光:“我运气真好,我小时候他们就说我是个有福气的好命之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果然……”
慕云晗笑着,耐心地听他的碎碎念,偶尔安慰一句,都到心坎上。
忽听一声清脆的少年笑声响起:“咦,谭兄看起来好多了嘛,他们真是危言耸听,竟然和我说,你大小便失禁,把饭菜全部洒在自己身上,就要不行了呢。”
门帘被打起,一个披着雪白狐裘、眉眼飞扬的俏丽少年被人前呼后拥地走进来,嫌弃地将手在鼻端搧了搧,蹙眉道:“这是什么味儿!难怪陛下不敢进来。”
东阳侯看到此人,眼里便喷出火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江陌,你身娇肉贵,何必到我这寒酸地方来受罪?”
“我来看看你呀!陛下重情重义,看你都成这腌臜样子了,还叫人给你治病,要厚待你,我要为陛下分忧,当然得来啦。”
一个随从在唯一一把椅子上擦了又擦,铺上华丽的锦垫,请江陌入座。